(' 飞行的过程,不免好奇。 “你不是说当骷髅也挺好吗,怎么这会儿又不乐意了。” 医药圣手气咻咻道:“当骷髅挺好的前提是活着啊,我可没说死了也挺好。” “再说了。”他的声音低下去,“我还想着,不论如何,也该在临死前见那孩子一眼……总不能叫他黑发人送白发人。” 柳善善:“?” 黑发人送白发人,不是挺合吗。 -- 逃命嘛,柳善善从山洞里溜得很快。 全程没回头看。 于是,她也就不知道。 因为她,有位尊者,今天注定要度过一个不眠夜。 在那阴气缭绕的石洞里,身着鎏金长袍的黑影,躺倒在地,思考了许久的人生。 ——刚刚那一击,他没躲。 为什么呢? 一是因为,对方偷袭,他始料未及。 二是因为,修炼多年,灵气强弱他闭着眼睛都能感知道。方才那道剑招,笨拙到连剑气都未形成,简直……简直就只能称作一道“剑风”。 就类似于有人用铁片,向你扇了一道风。 这谁会躲嘛?! 再加上对自身肉体防御能力足够自信。 于是,也就成了现在这样。 他躺在地上,黑影凝成的身躯,被那道“风”,截成两半。 宗内何时出现的这等剑修高手? 为何他从未听说。 连所用剑招都玄之又玄! 上下半截身体躺在地上,许久之后,终于隐约之中听到有细碎声响传来。 影子闭上眼,忍着身体的钝痛,缓缓蓄力。 片刻之后。 石洞里的影子躯壳,连同鎏金长袍,一起隐没于阴影之中,继而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约莫数里之外的某个尊者寝殿之内。 梵剑尊者,缓缓睁开了眼睛。 殿内亮着明黄色的灯,可他的眼眸里一片暗沉。 方才听到的细碎声响,此刻已近在耳旁。 男人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好似丝绸曳过地面,冰凉但又平滑。 “你失败了。” 梵剑抬头看去,前方却并没有人。 但若仔细看,便能在门框边发现一团隐约能窥见人脸轮廓的影子。 他垂下眼,声音低下:“是我无能。” “你的影子被那人杀死,你也受了重伤。” 他沉默。 “你却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的牙齿轻轻咬了咬,又松开:“是。” “你的影子,应当有你大半的实力,放眼宗门,还有什么人能令你这般狼狈?明明已当面交过手,却连脸都没看见……这会儿,不仅害得自己身受重伤,甚至还将医药圣手给弄丢了……” 梵剑忍无可忍。 终于暴躁出声:“咱俩只是合作关系,你又不是我的主子,医药圣手弄丢了你自己怎么不去追?跑来找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黑影沉默好一会儿。 片刻后,小声道:“你都打不过,我追上去管什么用?” 梵剑:“……” 不追就闭嘴! 对方缓缓轻笑:“咱们一个善谋,一个善武,早就说好了,我只负责出谋略,武力靠你来。” 他话说得过于直气壮。 梵剑却只想翻白眼。 这家伙常常神出鬼没,总是居于幕后,行踪莫测。认识这么久,他都没弄清楚他的具体深浅……但要说他实力不如自己,鬼才相信。 他稍微缓了缓情绪。 “那老东西弄丢了就弄丢了吧,我们也用不着他。” 今日去找他,本就是为了杀他毁尸灭迹。 想要的信息,已靠别的方式得到。 医药圣手于他们而言,已经再无利用价值,纵使被偷,也没什么大影响。 反正,他那骷髅病,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再过不了多久,等意识也彻底丧失,便会沦为真正的骸骨。 至于今天的那个神秘人。 梵剑缓缓睁开眼睛。 声音凉凉地道:“她伤了我,我的影子在她的剑上留下了一抹剑息,到时,只要再度碰面,我必能通过剑息认出她。” -- 出来时太匆忙,什么准备都没做好。 这会儿,柳善善在外面到处搜寻了一圈,实在没想好,要将这骷髅架子藏去哪儿。 客栈必然不行。 她也没有壕到能买得起可以住人的空宅子。 更不能随便往野外一抛——万一吓到人就不好了。 可恨这骷髅只是表面骷髅,本质还是活人,无法收进储物戒里随身携带。 柳善善思考好一会儿,终于打定主意。 她飞至一个乌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