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成绩不重要!重要是你们两个的成绩!这次年级平均分才540左右!你们两个要上天啊?”徐之丘有些夸张地说。
后排几个男生也围了上来,“就是就是!压根就不给我们活路了!”
“特别是你!”徐之丘眼神锁定了方越,“傅岑变态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成了个小变态了?”
方越都懒得回他,任他在那儿戏精下去。
“你这是背叛工农联盟!倒戈资产阶级!”徐之丘大吼。
“你斗地主呢?还资产阶级,怎么不说地主阶级?”傅岑看着徐之丘胡搅蛮缠,笑着问。
“你不懂!”徐之丘掷地有声,“现在,压在我们身上的已经变成了两座大山!”
“哈?”方越没忍住笑出了声,“你要不要去十七班问问他们班还收人吗?我觉得你有点当演员的天赋,而且你这个成绩,绝对可以称霸十七班。”
“对!”傅岑附和。
徐之丘看着帮方越说话的傅岑,“叛徒”两个字还没吐出口,就听到了一道开门声。
“吵什么吵!徐之丘你别以为你考了581有多光荣,你也给我滚出来!”老王一声厉呵,刚才还围着方越和傅岑的一群人马上一哄而散。
而悲催的徐之丘,因为是跨越了大半个教室来找方越他们的,从而躲闪不及时,被正在气头上的老王抓了典型,出去和“犯人们”一同受罚了。
方越嘴角还带着笑,他看着徐之丘悲壮的背影,和窗外站着的一群人,笑道,“天气挺好。”
傅岑补充,“出去晒晒太阳也不错。”
“是。”
然后两学霸默契一笑,接着都低头开始写题。
这天天气是挺不错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格外舒服。方越写题懒懒散散的,写一会儿,就瞄一眼傅岑。
傅岑好似没发现他,写了会儿题从书桌底下掏出一本《三体》看。
一看,就是一下午。
方越下午的时候写题写得昏昏欲睡,最后在语文课上光荣倒下。
他们语文老师是一个很有古韵的女老师,平时上课穿着改良长衫,一柄钗子挽着长发,是一个很有个人魅力的老师。
但是九班大多数人都咋咋呼呼的,面对语文这种重在积累的课,都不怎么上心。
加之语文老师说话声音不大,所以她的课“阵亡率”最高。
不过,语文老师也不在意,她以前说过“上课这种事儿讲究你情我愿,不强求”,所以心态贼好,有人睡觉也不生气,随时都笑盈盈的。
方越最初在她课上睡着,还有些不好意思。
多睡几次就没脸没皮了。
所以方越一觉醒来看到外面都有夕阳的时候,心里一点对语文老师的愧疚都没有。
傅岑还在看《三体》,整个教室都他们两个人了。
“人呢?”方越才睡醒声音有些哑。
“吃饭去了。”
方越一看时间,果然是晚饭时间了。
他起身想走,但是身上一时没劲儿,就只能呆坐在那里。
坐了一会儿,困意又上头了,听着外面渐渐有了笑闹声,想着要不干脆晚上回去再吃。
也不差这一顿。
方越只用了片刻就说服了自己,然后又倒在了桌子上。
最近每天学《傅岑带你学物理》学到好晚,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舒服地睡过觉了。
傅岑见他又倒下了,问:“你不吃饭啊?”
实验的食堂虽说不用抢,但是去晚了也没什么好吃的了。尽管本来就没什么好吃的。
“不——去——”方越的声音懒懒散散的,拖得老长了。
傅岑没再搭理方越。
方越一觉又睡到了晚课开始前,去厕所洗了脸就跟在傅岑身后去上晚课了。
老王的办公室在办公楼,离他们这楼还要走过一个长长的走廊。
学校为了省电,这么一个走廊晚上是不开灯的,只能凭借着教学楼的风光勉强看到路。
走廊两旁的墙壁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斑驳,微风从尽头的窗户悠悠吹入,带来丝丝凉意,轻轻拂动着方越额前的碎发。
两侧的绿植在黯淡的光线下,投下影影绰绰的影子,方越和傅岑的影子也在其中。
傅岑走在前面,方越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