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只能怪自己自作自受,非得和这小子以较量的名头来吸阴气。
现在好了,这位一向高冷,还一度被他的追求者们私底下猜测是不是阳痿的钟总,现在尝到了情欲的滋味,开始食髓知味了。
柳相宜能怎么办呢?
他现在被困在车子里。
打又打不过。
只能对这只鬼咬牙切齿地微笑道:
“要是您老人家较量到满意了,是不是就可以放我出去了?”
钟秦淮嘴角弯起,似是在笑,脸上一副满意的、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笑意。
仿佛笃定了柳相宜没办法,只能妥协似的。柳相宜心头火气,扑过去,狠狠咬在了钟秦淮的唇上。
被咬了,钟秦淮眉毛也没皱一下,反而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愉悦感。
是双唇终于又贴在一起的满足。
他熟练地钻进去,吮吸住了柳相宜的舌尖,舌尖交缠在一起,颤栗感也源源不断地滋生出来,是钟秦淮无法抗拒的、令他心神荡漾的快感。
念书的时候他曾经见过一对小情侣在学校小树林里偷吻,那时候他瞥了一眼就目不斜视地路过了。
唾液交换吗?好脏。
也曾被大胆的追求者主动献吻,他更是避之不及,抬脚就把人踹飞了。
为什么现在却一亲再亲?
只觉得不够。
还想要更多。
吻得柳相宜从副驾驶位置上,近乎逃一般,辗转逃到了车后座,然而后脖颈仍被一只修长用力的大手牢牢扣住。
无处可逃了,只能仰靠在车后座,被迫接受那个漫长的、冰凉的深吻。
那双柳叶眼,眼尾都被吻红了。
吻到钟秦淮深深地叹息。
为什么之前他会觉得脏呢?
原来吻是甜的。
甜疯了!
第14章
夜色深深,几缕月光透过窗户斜洒进浴室,柳相宜站在镜子前,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了自己的惨状。
唇角被咬破,唇珠微肿,一看就是被蹂躏狠了,整张唇红艳得没眼看。
那小子真是疯了!
柳相宜眸子沉沉的。
余光瞥到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佩,他拎起来端详,这块柳叶形状的玉佩,露出的白色比起上一次又多了很多。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把那块玉佩重新塞进睡衣里,贴着皮肤藏好,又把卧室的门反锁。
虽然不一定有用。
但今晚他决不会回那棺材里睡了!
春末的晚上还有点冷,柳相宜窝进被子里,跟蚕宝宝一样把被子卷好,闭着眼睛开始强迫自己入睡。
但他心里郁结,再加上极阳体质,一时半会儿难以入睡,就在这时,他听见床垫微微凹陷的细微声响。与此同时,一股微凉也从旁边飘了过来。
柳相宜蹭地一声坐起身:
“钟秦淮,你跑我这做什么?”
比起柳相宜的气急败坏,钟秦淮侧卧在柳相宜旁边,反倒是一副岁月静好,无事发生的样子。
声音悠悠的,很是理直气壮:“柳总,都冥婚了睡一起很正常吧?”
柳相宜:“……”
钟秦淮又缓缓睁开眼,望着柳相宜:“再说了,每天睡一起不是柳总自己提出来的吗?”
之前为了吸阴气是找过这种借口。
柳相宜更郁闷了。
又蹭地一声躺下,转身,闭眼。又觉得不甘心,他再次转身,冷声问道:
“你今晚发什么疯?”
钟秦淮眨了眨眼,眉目间浮起一丝疑惑,还带着点无辜的意味:
“怎么,柳总只允许自己决定较量什么时候开始,又什么时候结束,我就不可以吗?”
柳相宜:“……”
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玩大了,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小子!
柳相宜正要翻身回去,又见钟秦淮伸手过来了,他立刻抬手阻挡住:
“你要是还敢继续我就……”
柳相宜警惕地盯着他,幸好钟秦淮倒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他神色自若地把手收回去了。
视线却一直落在柳相宜的唇上。
那抹薄艳的唇,是漆黑的夜色里唯一吸引人的颜色,红得很明显,像颗被咬出汁水的红果子,散发着靡艳的气息。
钟秦淮本想伸手过去,用鬼气将他唇上咬破的口子和结痂恢复的,但手伸到一半,不等柳相宜阻拦,他自己就已经反悔了。
那是他咬出来的。
他想留在柳相宜的唇上。
来不及深究自己这个突然转变的念头,钟秦淮悠悠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