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利特微张左臂,梵因抬手挽上,动作做得流畅又自然,完全看不出两方刚才的对峙与难堪来。
谢尔利特笑着接过话:“让瓦尔纳先生久等,是我们失礼了。”
“不妨事,也才聊没多久。”等他们走近,罗伊多看了梵因一眼,夸赞:“你每次稍作妆点,即便是同性也舍不得挪开眼。”
梵因挂上营业专用的礼貌浅笑,“罗伊叔叔谬赞了,您才是今晚最璀璨的明珠。”
会客厅门口的亚雌垂手替他们拉开大门,主位上坐着的灰发雌虫见他们走进,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方才还在和劳恩念叨你们小两口呢,这不就念进来了吗?”
“那想必是念得必定是好话。”落座后,谢尔利特习惯性地要去揽梵因的腰,中途又转了个方向,改为取出空间钮中的礼物,递给一边的侍从,“略备薄礼,还望您别嫌弃。”
“贵在心意,不拘形式。”瓦尔纳回得也很官方。罗伊坐在雌君身边,适时地插话不让话场冷下来,他的话语带了点恰到好处的嗔怪:“我去了个洗手间,你们怎么就背后念起小辈来了?这可是不礼貌的。”
“随口聊到而已,正好当事虫也到了。”瓦尔纳笑眯眯的,标准的从政多年老狐狸形象,“谢尔啊,你们也结婚那么久了,什么时候能听见新的好消息啊?”
这种催生的话术不管在哪听来都只想让人起身一走了之。
梵因垂眼喝了口花茶,不以为然地想。
“快了。”谢尔利特宠溺地看了眼梵因,“有好消息了一定和您分享。”
“好消息也记得分享给我啊。”坐在瓦尔纳右手边的金发雌虫跟了一句,笑呵呵道:“快的话明年五月就能看到多恩家的虫崽了,如果是个雄虫的话,考虑一下我们家的臭小子啊。”
“这就惦记上了?”瓦尔纳玩笑道,“我们斯特温家的阁下可不是那么好求的,你准备用什么相求啊?”
劳恩:“你这话说的,你当初求取我弟弟的时候我可没这么说过。如果真的事成,两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梵因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劳恩一眼。
先前他都没注意,这位的五官和罗伊阁下有三分的相似。
原来是他。
国安署副署长,劳恩。纳多,原著结尾被楚淮一枪崩掉的叛徒。
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谋算布局了吗?
“梵因。”正思索着,他听到罗伊轻柔地喊了声自己,对方已经起了身,“我新得了两盆蔷薇,是还未对外公开过的新品,要不和我一起去看看?”
罗伊看了眼已经拿起烟盒的雌君,有些无奈:“他们雌虫谈起事儿总是离不得烟酒,我们出去躲躲,这味儿可不好闻。”
“好。”梵因起身,做戏做全套,走之前对谢尔利特微笑道:“你们聊,待会见。”
离开前,梵因在脑中喊小系统:“小七。”
07:“明白!你顾好自己噢!”
......
“听他们在那聊那些正事着实是无趣得紧。”罗伊侧眸看着梵因,表现得跟一般贵族雄虫那般,对’正事‘毫无兴致,一心扑在花艺、音乐、文学这种高雅事上,“还不如去看花儿呢,你说是吧?”
“花香好过烟味。”梵因礼貌回应,“很期待看到您的作品。”
他嘴上这么应着,手指却借着袖口的掩饰轻轻敲了敲智脑环。
两分钟后,快到花房时,斐嘉从**小道气鼓鼓地走过来,先和罗伊打过招呼,随后拉着梵因的手摇了摇,撒娇:“哥哥,给我去撑个场子啦。”
梵因有些无奈地摇了下头,“打牌又输了?”
斐嘉露出一个讨乖的笑来,亲昵地挽住梵因的手,有些调皮地对罗伊眨眨眼,“罗伊叔叔,不好意思,梵因我就先借走啦。再不找哥哥顶一下,我今晚得输得血本无归。”
“去吧。”罗伊摆摆手,面容慈和,“你们小年轻凑在一起玩得尽兴。”
走出好一段距离后,斐嘉才开口:“你们刚才是不是聊到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题了?”
他看着哥哥表情淡淡的眉眼,确信:“所以才摇我过去给你解围?”
“是啊。”梵因恹恹道,“催我和谢尔利特早点生虫崽呢。”
“这群长辈都一个德行。”斐嘉认同地点点头,有点嫌弃,“上次我陪兰顿去参加庆功宴,也有虫问我们什么时候订婚.....确实挺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