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不可能啊。
她看着鹿宜恩那张清汤寡水的证件照,眉毛又拧深了些。
总不能是真的看上了这小白花吧......周韫棠审美不至于变得这么烂。
左思右想没个结果,这对凡事都要钻研出个为什么的白穆穆来说非常烦躁。
在鹿宜恩等车无聊,过来搭话旁敲侧击周韫棠的身份,和姜宿琰的关系时就愈发烦躁了。
“是你插足不了融不进去的关系。”旁边的学姐直接嘲讽道,“真以为拦个车就能吸引他们的注意了?你这脑回路怎么考上明德的?别不是在特招生考试里作弊了吧?”
“学姐你不要空口污蔑人。”鹿宜恩攥紧拳头,气得脸都红了,“我是凭自己的本事考进来的,监考录像都可以查到!”
“谁要花时间去查那玩意。”学姐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染着浅蓝丹蔻的手指了指鹿宜恩身后,“给你蹭的车来了,你可以gu......可以走了。”
等鹿宜恩一走,她立马和白穆穆抱怨:“爹的八百年没见过这种低段位弱智小白花了,和他站在一起我都担心被他传染低智...今年特招生要全部这德行明德真要玩完。”
“不至于。”白穆穆轻描淡写,“明德招生办偶尔会看走眼,但不是瞎了。”
......
车内。
姜宿琰睁开眼,冷冰冰吐出两个字:“解释。”
方才证实了一些事情,周韫棠此刻心情尚可,遂耐着性子道:“不是没让他上车吗?你又发什么脾气?”
姜宿琰凝视着身边人疎秀清隽的侧颜,“你真的没有看上那个小白花?”
“......”周韫棠微笑,“我在你心里眼光已经差到这个样子了吗?”
“不是。”姜宿琰眯了下眼,“明明可以拒绝他,为什么还要再要派车送他?”
“周韫棠,我不想让你和他有牵扯,一点都不行。”
你是我的。
姜宿琰定定地看着周韫棠,笃定他绝对读出这句了没说出口的话。
“验证一些事情罢了。”周韫棠说,“要说牵扯,也是你和他更深一点吧?”
“......别说的这么恶心。”姜宿琰面无表情,“早饭要吐出来了。”
车子稳稳停住,周韫棠解开安全带就准备下车,被姜宿琰攥住了手腕。
他直勾勾地看过来,“补偿。”
又来这套?
周韫棠敲了下他的手背,轻笑了声,“已经给过了,阿琰,要懂适可而止。”
姜宿琰要他坐姜家的车报道,他坐了。
方才当着鹿宜恩的面又是压肩又是半抱的,他也随姜宿琰去了。
事不过三。
至少今天没有什么补偿了。
周韫棠拿开他的手,“下车吧,我记得你今天在开学典礼上还要发言吧?记得再看一遍稿子。”
“......”
姜宿琰恩了声,阴沉沉的脸色稍霁。
周韫棠瞥了他一眼,取出眼镜戴上,挡住眸底一晃而过的笑意。
真好哄。
-
周韫棠进到外宣部部长办公室,看到占据沙发补觉的人影,并没有多少意外。
周韫棠反手带上门,知道这人在自己进门时就绝对醒了,直接说:“主席办公室休息间的床不是更好睡吗?我这小沙发就这么招苏主席喜欢?”
苏际清睁开眼,浅碧色的眼眸一片清明,他揉着额头慢慢坐起来,“在你这里还能真正睡着片刻...我昨晚一宿没睡。”
周韫棠在办公桌前坐下,轻敲两下,对着悬浮屏输入密码,边道:“吃药也没用吗?”
“没用...这药吃太久了,身体已经有抗药性了。”苏际清摁了摁眉心,“三代药快研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