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倏地拉上,梁淮波自然地退了回去。
这次连门缝都不留。
苏青哑然。
保安忍不住笑了一声。
苏青面色阴沉,怨毒的视线在保安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合上的大门上。
看着他的眼神,保安笑声一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靠,这人不会有病吧?
这年头走极端的人可多,他得小心啊。
就在保镖警惕起来时,苏青转身走了出去。
没必要自取其辱了,梁淮波的态度很明确。
他拿出手机,点进和某人的聊天。
梁淮波,这是你自找的。
可别怪我。
聊天界面中,对面又刷屏无数条消息。
他随手往上翻了翻【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姓梁的是一伙儿的?】【我警告你不要报警。】【你为什么帮我?】【你有什么目的?】
不屑地笑了一声,他慢慢打字。
【我的目的和你并不冲突,你只要知道,我会帮你。】
【之前帮你躲过他的保镖,已经证明我的诚意了。不然,你早就被他抓了。】
【要不要合作,你自己想清楚。】
那边的消息倏然一停,好半响,对方回了消息:【你也想搞梁淮波?】
苏青:【当然。】
对面:【好,那我们合作,你最好别骗我。】
苏青:【你才是不要拖我后腿,我想搞他的心比你强烈多了。】
嘴角勾起一个笑,苏青阴冷地看了展馆最后一眼。
大步消失在拐角。
第三十六章 横祸
天空阴沉沉的,渐渐飘了些雪。
父亲的墓修的又大又气派,梁淮波弯腰放了一束花,站直看着碑上的遗像,没有说话。
无论看几次,他仍然无法将相片和父亲的样貌对上。
记忆里,父亲总是冷酷精明。因为皱眉和撇嘴过于频繁,眉间和嘴角都有很深的纹路,看上去严肃又刻薄,和任何一个中年人没有两样。
但是碑上的相片是他二十多岁的样子。
青涩、骄傲,看着镜头的眼神亮亮的,带着青年人的腼腆。
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
“骗子。”
明明是你自己忘不掉。
身后传来脚步声,渐渐停在他旁边。
袁灼捧着他的众多副本,胳膊下夹着一个铁盆,说话时嘴里呼出淡淡的白气,“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冷不冷?”
盆放到地上,点了火。
袁灼拉着梁淮波蹲下,摸摸他的手,又去摸他的耳朵。
全都冰凉。
他责怪地看了梁总一眼,“要风度不要温度了是吧?看你穿的。”拉着他往火盆前凑了凑,自己在他身侧挡着风。
梁淮波低头看了:西装外面披了个黑色毛呢大衣,和深秋时的装扮一样。
他神色如常,“我不冷。”
袁灼不由分说把他领子竖起来,稍微挡住耳朵,“得,下次我得记着拿个围巾。”
梁淮波瞥了他一眼,“先顾好你自己吧。”
“你能和我比?我体温高着呢。”
梁淮波不说话,把领子压了下去。
袁灼把他领子立回去,不让他动作,自己把领子折腾折腾也立起来了,“这样可以不?”
梁淮波没回答,只是也没有再压领子。
“真是。”袁灼嘟囔着,眉眼带笑,“看来下次,我得记着围巾带两条。”
梁淮波低头看火盆,稍微侧了一下身,肩膀不经意碰到袁灼肩膀,立刻被笑着揽住。
各种副本扔到火盆里,边扔,袁灼边念,“伯父,初次见面,我是袁灼,一名业余野生摄影师、业余投资人、业余富二代,以及淮波的专业男朋友。久仰久仰。”
梁淮波轻掐了他一下,“正经点。”顿了顿,“不用说话,他又听不到。”
袁灼煞有其事,“不一定吧,伯父没准泉下有灵呢。你要不要也说点什么?”
“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梁淮波无意识倚着他肩膀,“母亲和他离婚之后,他对我就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