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企图用强权,逼她做自己的妃子。最后却只换来一句,我会恨你。
夏绫摇了摇头:“我说了,这件事我不怪你了。”
她鼻头哭的有点红,眼眶也红红的,像只小兔子。宁澈的嘴角向上弯了一弯:“那我可就当你不生我气了。过两天等你好了,我再多给你弄点好吃的补补。”
“过两天?”夏绫抬起湿漉漉的眼睛,“阿澈,我要住在这里吗?”
“不然呢?”宁澈耸耸肩,“回都回来了,难道你不想跟小铃铛多待会,还想浣衣局去?”
小铃铛。夏绫当然舍不得狗,如果不是生病,她恨不得现在就让狗子睡到床上来。
可她仍有些不安:“可是阿澈,这里没有我待的地方,太奇怪了……”
乾清宫里若突然多了个宫女,也太显眼了,她不愿意让自己显得那么特殊。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宁澈明白,她这是怕别人的猜忌与闲话,让她做妃子的事旧事重提,“那这样吧,我想想办法,让你不要那么尴尬。如果你满意的话就留下,不满意的话再走,行不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绫若是再不点个头,也显得太不给面子。
她说:“不过说好了,我就留这一段。等你过完了生辰,我还是要回行宫去的。”
宁澈知道,再多劝她,反而会适得其反了。
“行,想怎么样,都依你。”
他抱臂倚在床架子上,促狭的拉长了声音:“哎——就光知道想狗。这宫里除了狗,就没有别的人值得你想一下了?”
见他这没个正经的样子,夏绫伸了伸腿,隔着被子轻轻踹了他一脚,浅浅扬了下嘴角。
宁澈的笑意也藏不住了。两个人对着这么笑上一回,倒有了些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阿澈,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嗐,哪有什么好不好的,日子就那样过呗。”宁澈动了动肩膀,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讲别人的事,“坐上这个位置,一天天的大事小事不断趟,闲也闲不下来。只不过,有的时候有些孤单罢了。”
“实在太寂寞的时候呢,我就跟铃铛说会话。它也听不懂,可是也不嫌我烦。你刚走的那些日子,铃铛在乾清宫住不惯,刮风下雨都要去西五所趴着等你。有时候我拽不回它来,就在那陪着它一块等。”
就像一块石头乍入水面,在夏绫心中激起了许多涟漪。
宁澈一只手拄在床上,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含笑的瞳色里,却又多了一层怅然。
“乔乔,你说咱俩这是怎么回事呢。好不容易见上一回,可不是我生病,就是你生病。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啊。”
夏绫抿了抿嘴:“你把没吃完的那半碗蒸蛋给我,我全吃掉。”
宁澈端起碗来探了探:“有些凉了,我拿出去热一下吧。”
他起身出了屋,夏绫对着没有倒影的屏风,怔愣了一会。
可她没来得及等到宁澈回来。说了这一会话,耗尽了她的体力,夏绫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再睁眼时,天光已透过窗格洒下了一地的碎金。
夏绫翻了个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她坐起身来,觉得轻松了许多,只是还有些没力气。
她有些口渴,绕过屏风走到外间去,却被吓了一跳。椅子上竟然坐着个人。
“阿澈?”
“嗯?”宁澈一下子惊醒过来,显然是坐在这里守了一夜。
夏绫有些怔神:“你在这……坐了一晚上么?”
“噢,”宁澈活动了一下肩膀,双眼还带着初醒的迷茫,“这你又不熟悉,我怕你想要什么东西要不到,就没走。”
正说着话,房门轻响了一声,开了个小缝。紧接着,一个狗头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铃铛!”夏绫双眼一下子亮起来。
见到熟悉的人,让狗子的兴致很高。它从门缝里钻进来,翘起两只前爪就想往夏绫身上扑。
夏绫现在可接不住这么大的狗,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搂住狗脖子在它的长毛里使劲吸了一大口。
何敬是跟在小铃铛身后进来的,手中端着一套小火者的帖里和官帽。
“主子,”何敬走到宁澈身边道,“您要的东西,奴婢备好了。”
宁澈拿起放在衣服上的乌木牌看了看,朝夏绫一招手:“乔乔,过来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