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爵冷不丁道:“如果是邓萧安呢?”
薄琢不明白怎么会提到他:“什么?”
顾爵显得薄情的唇角勾了勾:“他喜欢你啊,而且喜欢了很多年,薄琢你未免太迟钝了。”
薄琢皱眉,起了点怒意:“造谣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顾爵:“你是同性恋,还是我是同性恋?我会不知道一个gay看男人的眼神吗?”
薄琢仍旧坚持:“他是gay和他喜欢我没有关联。”
“行,我收回前面的话。”顾爵摊手,“你要自欺欺人,我也不想强拖着你清醒,要是你真和邓萧安跑了,我可没地儿哭。”
薄琢握紧拳,很想捶在顾爵这副游戏人间态度的脸上,他已经分辨不清对方话中的真假,到底是戏弄他玩,还是掺有真心的实话,真真假假,令他梳理得烦躁,干脆全当耳边风,不听就不苦恼了。
与其听顾爵放屁,不如老实吃饭,早点加班完,早点休息,争取多睡会儿。
顾爵见他恢复平常状态,愣了下,怎么突然调理好了?
若是薄琢能听见顾爵心声,准一盘子砸顾爵脸上,太欠嗖嗖了,不打一顿不解气。
薄琢填饱肚子后,也不等顾爵,直接起身走了。
顾爵想:又把人惹生气了。
他忙跟在薄琢身后,但没和人说话。
接着两人无声地出了食堂,往练习室走。
“别挡路。”薄琢瞪向不说话,却围着自己转,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人。
“我以为你会一直不理我。”顾爵完全没有被嫌弃的自觉,见薄琢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还挺高兴。
薄琢拿人没办法,他总不能真把人揍一顿,揍了要赔医药费不说,节目肯定也参加不下去,他怕是拿不到出演费,纯纯倒贴时间和金钱:“你没事做了吗?”
顾爵:“有啊,陪你加班。”
“不需要。”薄琢受不了一个大男人来对自己黏糊,“你该干嘛干嘛,不要做多余的事。”
顾爵:“哪里多余?你指导别人练习,我在旁边看着你忙。”
“……”薄琢拳头紧了。
顾爵察觉到薄琢骤然沉冷的脸色,干咳两声,恢复正经道:“我在一边练习,不打扰你,那练习室谁都可以去,你这么霸道不准我用?”
薄琢确实没权力不准谁用,他不再跟人无意义掰扯,对方嘴皮子利索,他说不过他。
回到之前的练习室。
沈倦生居然在,反倒是邹云慈和戚泱泽不在。
“他们在谈心。”沈倦生解释了句,发现顾爵的存在,他多看了几眼。
顾爵习惯他人的注目,倒是先朝沈倦生点了点头。
沈倦生微微一笑,却是没之前那么憨包,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妥帖,唇瓣翘起的弧度有种完美的虚假。
两人却是没交流,默默练习着。
薄琢也没有干等,任务虽然要做,但主题曲练习更不能丢。
这时,练习室被推开,戚泱泽、邹云慈前后脚进来。
“不好意思,等久了吗?”戚泱泽看到薄琢,连忙致歉。
薄琢摇头:“我们并没有约定时间,你不用道歉。”他不想和人过多打交道,直奔主题,“明天就要彩排,别耽搁了,邹云慈你表演一遍主题曲。”
邹云慈抿抿嘴,脸上的不自信都要溢出来了。
“云慈,你可以的,加油。”戚泱泽捏了捏邹云慈的后颈,鼓励他。
邹云慈勉勉强强跳了起来。
一首《源梦》下来,邹云慈的表现十分糟糕。
歌唱了前面几句就忘词了,后面干脆不出声,舞蹈跳得乱七八糟,四肢僵硬不协调,东划划西划划,最后放弃跟着歌曲节奏跳,木头桩子般站那不动弹了。
薄琢:……
偷偷关注的沈倦生,他早就知晓邹云慈水平,练了几天,毫无长进,翻了个白眼。
顾爵通过镜子围观了邹云慈的表演,他挑了挑眉,无甚情绪波澜。
“你教过他?”薄琢问戚泱泽。
戚泱泽尴尬地低眸,不敢直视薄琢。
邹云慈还是有羞耻心的,自知自己练得特别差劲,不仅辜负一直帮助他的戚泱泽,也让薄琢的任务难以完成。
薄琢不期许邹云慈可以有多大的进步,只希望能够把舞蹈全程跳下来,无论跳得多差,傻站着像什么样。
节目组后面是会放练习生单人直拍的,唱和跳都会真实地在直拍里展现,目前是没办法唱了,先把舞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