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琢近乎条件反射地抓住抵在身前的顾爵腰间的衣服。
猝不及防的齿关在早有预谋之下,轻松被撬开,让人深入其中。
薄琢后脑顶着门, 完全避无可避,不得不迎接对方的侵占, 感觉到那要探到喉咙口的长舌,他生起一点惊惧, 下意识抵挡,反倒令人误会他在主动与人嬉戏。
他收紧的五指,攥得掌心间顺直的布料起了褶皱。
对方卷着他的舌,一寸寸磨,舌根也被细致入微的照顾。
一股难耐的酥麻自他的口腔蔓延四肢骨髓,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人抽丝剥茧地抽取,先是支撑他挺背的腰,再是支撑他站立的腿,渐渐遗失力气。
最终落入编织好的蛛网中。
捕猎猎物的猎食者,饶有兴致地观察等待着他何时无力挣扎。
肺部烧起一阵火辣感,求生的本能促使薄琢去争夺氧气,他勉强避开顾爵越发永无止境的深吻。
经受玩弄的唇瓣无法闭合,捕捉着室内新鲜的空气,薄琢因缺氧充血的大脑将将冷静下来半许。
扣在他锁骨以下位置的手,转移阵地,来到他后腰。
对方的吻顺着他的耳部往下滑落。
上身衣服在揉弄中扯掉半边肩,坚硬的牙齿碾过他的肩膀,留下淡淡的疼与麻。
“去洗澡。”薄琢练习时出过汗,他不太想继续做,可对方显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
先洗澡再做。
顾爵捏捏饱满圆润的臀,抬头亲亲薄琢微微发肿的唇珠,他大概知道薄琢的心思:“我又不嫌弃。”他意有所指地说,“反正还要洗一次。“
他不想浪费时间,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压在薄琢较有份量的身前,为自己殷勤耕耘造成的成果愉快,稍微收拢如握住一把沙,溢出指缝。
薄琢压抑不住地低哼了声,难以抵抗的酥麻侵袭他的神经,令他霎时绯红了眼。
“算了。”顾爵看着他的脸,颇为怜惜的口吻,将他抱在怀中走向浴室。
薄琢听着花洒打开,水流下的声音,他半坐在洗手台,对方的呼吸洒在他的肩颈,温热的亲吻带了点力道,他稍稍侧头就能从镜子里望见一枚枚鲜艳的吻痕出现。
格外张扬地彰显出他是有主的信号。
“自己脱,还是我来?”顾爵手指在薄琢腰际打转,时尔触碰布料下绸缎般的肌肤。
薄琢喘息半响,很是无奈于对方的故意折腾,可他压不过对方,自然就对自己做不得主,对方想玩,他也没多少办法让人停止捉弄:“别玩了。”
顾爵低笑,非要逼他:“玩什么了?”
“好烦。”薄琢想咬人,他倒是想亲力亲为,你给过机会吗?
还要来假惺惺问他,真恶劣。
顾爵察觉到他的恼怒,勾起唇不见半点心虚,落在掌心的软肉失却一层布料的遮挡,手感更上佳几分。
原本瞪着他的薄琢,立时软了目光,沁出湿意。
惨遭蹂/躏的衣服丢在一边。
顾爵重新抱起吻痕自肩膀延伸到胸腹的人,来到花洒下。
薄琢背靠着顾爵坚实的躯体,侧头与人接吻,重心随着对方的粗暴行为摇摆。
每次和对方共浴,洗漱时间总会特别漫长。
白色水雾充斥整个空间。
即使关掉热水,暂时也不会感觉到冷。
薄琢正面面向顾爵,差不多是挂在对方身上,他已经感到一些疲累。
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忙碌一天,深更半夜依旧精神的?
薄琢沉陷的理智不期然闪过这样的念头,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思考,但一直没得到答案,所以时不时冒出来。
“别唔扯……”薄琢被身前的疼痛惊扰,他不得不往前挺。
顾爵松嘴,在没有水流干扰下,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薄琢登时红透耳朵,不让人乱来了。
顾爵也无所谓。
两个小时后。
薄琢终于从雾气腾腾的浴室出来,可一路受连体婴般的顾爵影响,走得很慢,本来2分钟不到的路程,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我们歇会儿?”阴影覆盖住坐在床边的薄琢,他抬起手臂推推压过来的人。
顾爵凝视薄琢半响,终究克制地停下,啧了声:“老婆,你锻炼得还不行。”
这是嫌弃薄琢体力差,没法满足他的胃口。
薄琢想反驳,他已经进步很多了,之前渡过两个小时,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全程被摆布,现在他还能自己走,自己坐着,可对上似乎没多少变化的顾爵,他有点反驳不出口。
“想说什么?”顾爵发现他的欲言又止,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