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半部的距离被乌恩其抓住,立刻伸腿去勾她,同时手伸过去,预备扳陈雁行的肩膀。另一条腿的膝盖则微微屈起,作势要顶她的肚子。
陈雁行自然是先防要害,却不料乌恩其腿手同时发力,竟然绊着她踉跄了一下。
“哈哈哈哈,你从哪学的这些招数?”三招完毕,陈雁行轻巧脱身,又褪去了几步外。
乌恩其知道自己最后一下不是正儿八经的武技,倒更像是混混无赖斗殴用的,她报赧道:“让陈姑娘见笑了。”
陈雁行道:“祝姑娘反应很快,力道也足,只是这拳脚略有些不成章法,也不知您师从何处?”
“家中自然不让我习武的,我这都是往日哥哥弟弟练时偷着学来的,用起来便有些不成套。”这一句倒是实话,只是完全是自谦,这“不成套”的几下子,在草原上已经够她横着走了。
只是对上了陈雁行这等好手,才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三招下来,乌恩其对她更好奇了。这么一身功夫,在她看来当个大将军足矣,为何会沦落到在酒肆唱曲?
陈雁行笑道:“三招让完了,接下来让我们两个好好比划比划。”
说罢立刻飞身上前,沉重的铁琵琶在她手中轻若无物,竟然横抡着就过来了。乌恩其可不敢挨实,立刻侧身向一边躲去。
“祝姑娘没个趁手兵刃吗?”在这档口,陈雁行居然还能抽出来功夫问她话。
“我只善使弓。”乌恩其抬膝从侧面踢过去。
陈雁行一手去挡她的腿,另一手则把那铁琵琶随手一掷:“那我也不用了。”
话音刚落,乌恩其就感到一股拳风直冲她面门,耳边甚至能听见破空声。她腰往下一躬,两下弹身翻了出去。
就这么过了几十招,陈雁行依旧游刃有余。乌恩其则被捉了个破绽,侧腰中了一掌。
那一掌出时灵巧无比,似有排山倒海之势。可到乌恩其身上便化作轻轻一拍,陈雁行一笑:“输了。”
乌恩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祝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你这一身本事也真是高强,只是我家功夫貌妙无穷,我又自幼苦练。”陈雁行言语间满是骄傲。
乌恩其也笑着说:“我本以为自己已是好手了,见了陈姑娘才知什么叫天外有天。”
又说:“我看那些大将军也远比不上你。”
陈雁行听了这话,轻声道:“我也觉得他们比不上我,可你身怀宝刀有什么用呢?这片土地不需要你,只能敛衣卸甲解长剑,免得萧墙祸起空血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