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上百手之后,潮珞门还是渐渐落了下风。陈雁行简直毫无破绽,哪怕战局久拖,也不显得急躁,一招一式依旧臻至完美。
终于,陈雁行找到了潮珞门一个大破绽,轻轻一绊,潮珞门就要摔倒出去,可她又手那么一拉,硬是让潮珞门在半空之中稳住了身形。
众人齐声叫起好来,素夫人先是惊诧了一瞬,随即收敛好表情,笑着对女儿说:“现在知道人外有人了吧?你日后还得更勤学苦练才是。”
又说道:“陈姑娘可真真是厉害,也是叫我大开了眼界。”
“你嫂子在说什么?”陈雁行着这里除了乌恩其再无人懂南语,措辞随意地问道。
“夸你呗,还能是什么。”乌恩其说。
陈雁行又说:“你侄女确实厉害,太厉害了,她多大岁数啊?嘶,我在人家的地盘上动手赢了是不是不太好?”
“应该才十六,”乌恩其回答,“她输的也不难看,你若不在这里那些没名堂的话,就好得不能更好了。”
说完乌恩其拿草原语对素夫人说:“陈姑娘说您对她是谬赞了,先说公主真是天下无双,又问我阿潮的年龄。她说她比公主殿下大上好几岁,此番赢了,只是因这几年的岁数摆在这,假以时日,公主一定要超过她的。”
她这一番话说的极为得体,素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陈姑娘太过谦虚了,以阿朝这爱撒懒的性子,不好好练下去,怕是连陈姑娘的边儿都摸不着呀。”
“又在说什么?”陈雁行只听见她们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心里控制不住地好奇。
“我替你体面呢!”乌恩其无奈。
陈雁行忙道:“你辛苦,你辛苦。”
乌恩其又和素夫人互相客气了几句,潮珞门则心急如焚,一双眼睛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陈雁行,一副痴迷的样子。
正说着,梅姨走了进来,她刚对素夫人和潮珞门见了礼,便被潮落门一手拉住。
陈雁行被她另一只手拉住,三个人挪了个地方去好好谈天了,把大厅留给了准备继续谈正事的乌恩其和素夫人。
“这同南国的盐与布的贸易,你一旦上手,便立刻会被全草原盯住,你可想好了?”素夫人问。
乌恩其回答道:“这风险鹿角岘自然是担不住,或者说像咱们这种各管一方的散地都担不住的。”
素夫人说:“那你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