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其故作才反应过来的样子道:“对对,你们应该都不知道的,我要真说出来,就害了你们了。但王兄烦心的事和我真的没有关系,要不然王嫂怎么会专门来看我呢?”
这话一出,那三位侍女想了想,都觉得很有道理。
乌恩其不担心她们把这些话也传上去,在她刚刚的描述里,她们要是让人知道她们在猜测喀鲁王的旨意,可是会遭来惩罚的。
“所以啊……”乌恩其欲言又止,却再没说话,只又叹了口气。
比方才更加漫长的沉默降临了,那三人恍惚间又回到了伺候妃子们的时候,这些天轻快的交谈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殿下……您到底要怎么和那人联系呢?要是实在想的紧,就试试看吧……”终于,在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们再也忍不住了。
乌恩其满脸惊讶:“你们……”
“我们不告诉其他人,”为首的侍女下定了决心,小声道,“只要您能……”
未出口之语乌恩其当然明白,她一骨碌爬起来,不复方才无精打采的模样,连着点了好几个头道:“不会让人发现的!”
夜更深些的时候,三个人伺候她去洗漱,一转就到了偏殿最深处。
门口的侍卫根本看不见这地方,可因为乌恩其是女子,也不好跟进去。
幸好不出一会,她们就重新回到了前院。几人神色如常,依旧有说有笑。
在夜色的掩盖之下,没有人注意到一只鹰匆匆落下又飞去。
这鹰自然是潮珞门给她的那一只,一直留在鹿角岘。此次出发前,乌恩其叮嘱裴峋每日放它出来转一转。
要是没有什么情况,这鸟儿自己转一圈也就回到鹿角岘了。可若是像方才那样,它看见了那个荷包,就可以完成传递消息的使命。
乌恩其提前写好了条子,收鹰,放字条,放飞,拢共就花了几息的时间。王城距离鹿角岘中间只隔着那一大片荒地,人走着费劲,对于鸟儿来说,却不过振翅一飞而已。
三天后,是她对喀鲁王做的估计。他们这些分封王已经在王城待了有一段时日,喀鲁王却没能抓到什么破绽。
那他为了找见起义军背后的推手,只能稍稍放宽他们的限制。而这限制一放开,喀鲁王自然会加倍警惕,到时候再想下手就麻烦了。
裴峋从她手里收到消息后,定然会第一时间通知陈雁行和潮珞门。只是不知道这二人需要多少时间,要是不能第一时间赶上……乌恩其躺在床上,思绪却飞出去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