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风听得身体热了起来,天人交战片刻,竟忍不住靠着木墙,耳畔的声音顿时清晰许多,连她每一个受不住的颤音都能听清。
-
天际泛白,日头温凉的照进窗,宋枝鸾脖间的粉白兜衣系带在后成结,到锁骨处却断开,和被褥一样歪歪的盖在身上。
她鬓丝散落在细腻白润的脸上,连汗也像是粉色的,檀口轻张,眼皮控制不住地阖着大半。
熟悉的大手握过来,宋枝鸾反射般痉挛了下,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引得耳垂被咬了一下,谢预劲声音喑哑,沉声道:“还馋吗?”
宋枝鸾想要摇头,却在被纳入他怀中的下一秒睡了过去。
意识朦胧时,宋枝鸾仍觉得处于水深火热之间,她遵循本能,下意识的与他契合,不知多久才止息。
再次醒来时,谢预劲睡的很沉。
她把他从她身上推开,他高大结实的身体砰的一声倒在床上。
这样都没醒。宋枝鸾看的摇了摇头,觉得谢预劲很有牡丹花下死的潜力。不过转念一想,她没有音信的这些天,想必他也没怎么休息,昨天彻夜的鱼水之欢,都是他在出力,这个状态也算正常。
宋枝鸾看向铜镜里的自己,竟觉得有些容光焕发,脸色潮红未褪,浑身的骨头都酥软的像泡在温水里,暖融融的。
远离故土,来到南照,又遇到那许多事,她心情也有些压抑,但纵情过后,这些都消散殆尽,心情愉悦了许多。
若某些难以言说的地方没那么酸就更好了。
鉴于此,她准备叫小厮把饭送上来。
还不等她收拾起身,房门就被敲了敲。
宋枝鸾问:“谁?”
门外的人听到宋枝鸾刻意压低的声音,仿佛确定了什么,说了一句:“是我。”
扶风?
时辰还早,他来做什么。
宋枝鸾没说话,也不知扶风是怎么做到的,那锁上的门三两下竟就被他推开了。
扶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宋枝鸾,还有她身边,被子盖到腰腹,赤着上半身的男人。
也许赤着的不止上半身。
扶风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就看到谢预劲身上的抓痕和吻痕,手臂和肩头尤其多,有些见血。
他看到过宋枝鸾的指甲,修剪的圆润漂亮,是抵死交合到了哪一步才会留下这样多且深的痕迹。
他不给自己时间去想,自然而熟稔的把门反锁。
宋枝鸾在他开门时就取了帷帽戴上,披了件谢预劲的衣裳,将自己裹住,但仍能看见她乌发如瀑,肌肤雪白。室内气息惑人,被褥皱的不成样子。
不论是在公主府还是栖梧殿,她事后都会有侍女来收拾,当着他们的面换床单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宋枝鸾表现的很淡定。
可这对于扶风来说是个冲击。
他尽量不去看这些,但目光还是猛地撞见了一些不明的水迹。一夜未干,只怕是现在才停。
“怎么了,还早为什么不继续睡?”宋枝鸾先开口了,扶风一进来,这屋子里的气氛似乎就有些不对劲。
扶风笑了笑:“不早了。”
宋枝鸾一看天边,日头不知何时都斜了:“那便晚些再走,等我们吃过饭。”
应该是中午吧,走到傍晚,也能走到下一座镇子。
可在她说话的时候,扶风已经走近了,他抬手,隔着丝帘,神情复杂地将她被别的男人弄乱的鬓发挽去一边,看她双颊潮热的看来,低低道:
“你还缺不缺能睡一张床的朋友?”
宋枝鸾一愣,和扶风的目光在空中撞上。
“他睡着了。”
尽管已经尽力压制,扶风看起来还是有些焦躁,眼下鸦青,好似他也一宿没睡,他不说话,沉着手腕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腰带上。
“想试试我吗?”
屋内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宋枝鸾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心头猛地一跳,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指尖就已经碰到了扶风冰凉的腰带,按在他腰间的肌肉上。
然而紧接着手肘蓦然一热,从她身侧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犹带汗水的大手来,紧紧攥住了她的小臂,将她往后带。
手心的温度有如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