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易寒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把头看向窗外,呼啸而过的天空,除了云就是云。
“滚下去!”盛锦鹤指着打开的车门。
裘易寒无奈下车。
“砰——”
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盛董事长亲自关了车门。
车屁股疾驰而去,裘易寒叹气,没走两步,一个漂移,那辆车又回来了,停在裘易寒跟前,车窗落下,是盛锦鹤冷峻的面容,“今年小花儿生日你可以来了吧?记得带上你那破对象,也让人见见,别tm藏着掖着,我还能吃了他啊?”
一骨碌话,裘易寒还没来及回答,车子又是嗖地开走。
吃了一嘴汽车尾气的人,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更何况裘易寒不是好脾气的人,冲着车屁股竖了个中指,盛锦鹤回头刚好看见,轻笑一声,司机好奇地从镜子里看他,只见平时威严不苟言笑的盛董降下车窗,也不管人看不看的见,对着空气竖起小指。
“呵——”
裘易寒看见,无奈轻笑,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似乎又回到了柏庭还在的时候。
因着裘易寒占据了柏庭的全部心神,盛锦鹤忍不住了,多次上门拜访,想探探裘易寒的虚实。
然而两个人像是有什么气场天生犯冲,只要他俩独处,就必定会有呛起来的时候。
盛锦鹤快四十的人了,一点没有长辈的自觉,欺负起小朋友来,毫不示弱。
但那都是旧事了。
被人扔下车,裘易寒只能自己回去了,好在之前买的回程机票还没来得及退。
打车去机场刚好能赶上。
——
舱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柏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快步跑上飞机。
周围的位置已经坐满,还剩他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柏庭抿了抿唇,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因为不想和江天同一架航班,所以临时改了签,竟是这么巧,和那人上了同一架飞机。
看着人朝这边走来,还暂时没有注意到他,柏庭戴上墨镜,解了安全带扣在旁边座位的安全扣上,接着闭眼假寐。
感受着身旁有人靠近,似乎愣了一下,动作变轻,在他旁边坐下。
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终于发现了安全带的异常,又是一愣,叹了一声。
突然——
柏庭捏住朝他伸过来的手腕,睁开眼,笑意盈盈地看他,像是逮到了什么偷偷摸摸打开人,“前辈,你要做什么?虽说我是你的粉丝,但这里到底是公共场合,您这样急迫,让我很为难啊。”
反应过来的裘易寒也不再小心翼翼,解了扣,给自己扣好,没好气道,“你故意的!”
“怎么就是故意了?我可是一直在等前辈叫我。”柏庭眯了眯眼,“还是说前辈并不想看到我?”
“我那是……不想打扰你休息。”
“那我应该感谢前辈的体贴喽?”柏庭抱着胳膊笑道,“你说,我应该怎么谢?”
裘易寒头疼,推开人,“坐好。”
“你怎么在这里?”
柏庭依旧眯着眼笑,神秘莫测的,“可能……这就是缘分?”
“不过前辈急匆匆走了,是因为什么?”
“一点私事。”
“哦,私事……”
柏庭挑眉,压下那点不悦,“看来是我越界了。”
不知道怎么的,旁边的人突然气压变得很低,裘易寒后背汗毛直竖,直觉危险。
但看人表情,依旧带着笑,似乎没什么变化。
怎么回事?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善变?
“要听歌吗?”为了缓解紧张地氛围,裘易寒掏出耳机递给对方。
“什么歌?”柏庭接过,“是前辈的歌吗?我想听。”
本来想随意找个歌单的裘易寒,听到对方的话顿了一下,“也行。”
接着耳机里便响起熟悉的旋律,第一首就是不久前听过的《落日余晖》
“嗯……要不换一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