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受害者们有的会走出来,带着“残缺”的躯体,继续面对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被那一天的梦魇缠绕一生。
有的则走不出来,有的yi郁,有的精神失常,面对着白花花的医院墙壁,痛苦地捂着头。
有的则……自s。
草草地结束了自己悲戚的一生。
彭欣媛自s的时候,从楼上一跃而下,没有一丝犹豫。
随着□□落地发出的声音,围观的众人发出一声声尖叫,鲜血不断从rou体下面淌出来,不停地流,不停地流,直到地面被染得鲜红,周围一片成了一个小浅滩。
学校将这件事压得死死的,若不是彭欣媛的外婆来学校闹,可能学生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彭欣媛是在那栋快要拆的废弃教学楼跳的,不过还好,楼层不高,加上周围有绿化带,彭欣媛并未死亡。
人依旧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而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
草稿纸被江荷划出一道口子,江荷掐着手心,忍下满腔的怒火,看着教室最前方,陆茵的位置。
晚自习时,这件事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听着周围同学们的低声讨论,陆茵只是平静地做题,直到听到“跳楼”两个字时。
“啪嗒。”
安静的教室传来一声清脆的响。
江荷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陆茵的一举一动。
只见听到那两个字时,陆茵浑身剧烈地抖了一下,竟然连笔都拿不稳了,笔身擦过指尖,掉在了地板上。
不过无人注意,短暂的沉寂后,教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重新燃起。
陆茵捡起了她的笔。
“怎么会这样,不是找人教训她一下吗。”
陆茵不安地攥着书包带,有些神经质地自言自语。
回家后快速扫了一眼客厅,母亲依旧蜷缩在沙发上,也许是陆茵那日的“癫狂”震慑住了男人,母亲今日并没有挨打。
“茵茵……你干坏事了,对不对?”
终究是母女连心,看陆茵的神情,母亲便知道了全部,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失望地看着她。
陆茵一脸淡然,甚至还咧开嘴角笑了笑。
“那又怎么样,我不干坏事?我不干坏事能把那个死人搬倒吗?我难道要去砂仁吗?你真的很可笑,觉得我可怕,又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
陆茵抓着女人的肩膀,一字一顿道,似乎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尽数发泄干净。
“你最好给我祈祷,彭欣媛她还活着!”
陆茵近乎癫狂地冲着瑟缩的女人怒吼。
终究还是个普通的学生,她顶多想恐吓一下彭欣媛,没成想闹出了人命。
陆茵在客厅不安地踱步,最后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自我安慰道。
“没事的……没事的……肯定查不到我头上。”
还是要感谢那个畜牲,有点小钱,在合曦县的各个娱乐场所都有“人脉”。
她才能很顺利地搭上隔壁职高的小混混,又“顺理成章”让他们去教训彭欣媛。
那个畜牲的私生子已经被她“教育”过了,现在断了一双腿,命根子也没了,简直是大快人心。
实在不忍心听视频中彭欣媛揪心的惨叫,江荷把视频开了静音,之前凑到林笙手机旁看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时夏也凑过来看。
“怎么?”
江荷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地按下了视频的暂停键,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揪住时夏的衣服!
时夏拧眉,江荷两指张开,视频的某一帧被放大。
是一个小混混,染着一头显眼的黄毛。
至于混混的身形,跟那天那个飙车男简直一模一样!
“是他!”
时夏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那事情可严重了,如果是陆茵做的,她怎么搭上职高的混混的,可能是家里有些关系。”
江荷的心脏因为激动而剧烈跳动,就像埋藏在冰山之下不停跳跃的火种。
脑中似乎有一个声音,一遍遍地催促着她。
就是现在了,想办法把陆茵送进去。
时夏看穿了江荷的想法,她并不反对。
哪怕是临近半期考试。
高中生有这一点好,只要不是高考,别的考试怎么折腾无所谓,毕竟这个小破县城,哪怕是重高都不可能有保送的名额。
时夏也愿意陪江荷任性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