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嫣,我好想你。”
“希望你艺考顺利。”
对着窗外皎洁的月亮,林笙在心中虔诚祈祷。
“林笙,我想你了。”
“我好疼,我好累。”
沈嫣好不容易翻过了“蛮子”,欣喜劲儿还未过去,便沮丧地将头埋在膝盖中央。
因为,翻得不稳定。
当□□狠狠撞上舞蹈室的地面,尖锐的剧痛袭来时,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来不及查看自己的伤势如何,沈嫣便重新回到了垫子上,不停地翻,不停地翻。
直到最后脱力跪倒在垫子上,无力蹬起来。
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翻了那么久,成功的几次屈指可数。
自己的膝盖估计满是磕出来的淤青了,她能感觉到,她跪在垫子上时,从膝盖处传来的疼痛。
老师已经见多了眼泪,神色平静地招呼众人收好垫子,准备下课,只留沈嫣一人蜷缩在垫子上,孤独地抹着眼泪。
“林笙……”
要是林笙在的话就好了,她虽然损了一点,但只要有她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算了,她还是别在吧,看到自己这副颓废的样子,她估计会心疼死的。
将头深埋在满是汗味的垫子里,沈嫣不停地啜泣,偷偷打开手机,看到伙伴们发的消息,沈嫣原本逐渐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
“笙笙,要加油啊!”
“笙笙,我们等你回来!”
听到脚步声,沈嫣忙收起了手机,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分不清来的人是谁。
心儿?思琪?还是芷漫?
“哭解决不了问题,你今天翻得够多了,回去休息把。记住,多练练核心。”
是老师。
老师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冷漠得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但却强硬地将两张纸塞进沈嫣的手心。
沈嫣起身擦了擦眼泪,将垫子收好后,疲惫地回了宿舍。
她们三人竟然都没有睡。
沈嫣感到有些意外,换下练功服时,沈嫣好奇地偷偷打量着她们,对上了银芷漫通红的双眼。
沈嫣自己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对上了银芷漫桃子一般的眼睛,两人从对方眸中读出了疑惑,随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也哭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林心儿挤了上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哭包二人组”,语气急切。
“说吧,都为什么哭。”
这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沈嫣实话实说。
“这样啊,那你呢,芷漫?”
银芷漫又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说。
“我后腿又没上去,被老师骂了,这几天白痛了!我崩溃了,我的腿怎么能这么硬!”
为了银芷漫能顺利把后腿搬上去,几人这几天拼命地帮她压,哪怕是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形成小水渍,也只比刚来集训时好那么点。
说罢,银芷漫便扑到了沈嫣的身上,眼神中带着渴求。
“沈嫣,我把核心给你,软度分我点儿可以不。”
“想都别想!”
装作生气地努了努嘴,沈嫣一个转身,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真累啊……”
哭过以后,便是日复一日的早功晚功。
压腿,下腰,踢腿。
双手搭在别人肩膀上耗腿的时候,沈嫣思绪放空,脑中一闪而过的是林笙的笑脸。
原本即将脱力落下的腿,硬是再次起来了,沈嫣紧咬着牙关,任由汗水成汩流下,反正自从集训以来,暴汗已是常态。
哪怕没有知觉,也要继续耗下去,掉了便全体加时。
作为体育生,林笙训练也辛苦。
自己也不能落后!一定不能!
沈嫣本就有先天优势,一点就通,毯技逐渐开窍。
摔的次数也少了许多,但膝盖上还是密密麻麻,布满了可怖的淤青,新旧伤交叠。
银芷漫也没有白痛,后腿还是搬上去了,只不过每次撕腿时,都能听到她的惨叫。
马思琪也发挥出了小个子的优势,爆发力大大增强。
在经历多次的液断,节食后,她也终于如愿瘦到标体,不用加练了。
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离舞蹈联考越来越近,马思琪紧张得经常半夜失眠,沈嫣的内心倒是毫无波澜。
她只知道,离回去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也快跟林笙再次见面了。
联考前,本来选定的剧目是傣族舞。
沈嫣却一意孤行,执着地改成了难度最大的朝鲜舞,在老师看来,这简直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