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彻心扉,直呼自己是个智障。
美女还能去哪里?只能被她亲爱的,“诡计多端”的表姐拐走!
“这里是葡萄架,夏天的时候我和舅妈,还有晚晴就坐在这下面乘凉。”
江荷像个导游,挽着时夏的胳膊,手指在虚空中点几下,滔滔不绝地跟她介绍。
每介绍一句,时夏都会低低的“嗯”一声。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认真在听。
江荷外婆家穷,却生了四个孩子,她母亲是老大,自小在苦水里长大,福是没有享过一丝一毫。
四五岁就开始干活,十二三岁就顶起了家里的半边天。
江荷外公外婆开明,在那个普遍重男轻女的年代,还是顶着压力,供四个孩子上学,但这又能怎么样?
在家里经济入不敷出的时候,作为大姐,跟那时大多数农村女孩的命运一样,江梅根本没有读完初中。
十四岁,背起沉重的行囊,独自去往南方大城市打工。
这一去就待了几十年。
年节偶尔回去几天,每隔一个月往家里寄钱,循环往复。
江荷不愿意想,母亲被吸血的前半辈子。
至于自己舅舅……则是入赘给陈家,安心当家庭主夫。
陈春兰性格泼辣,但心地很好,于情于理,都不会亏待江荷,把她当自己第二个女儿。与陈晚晴相处得也很愉快。
农村的大院一般都宽敞,更不用说富裕的江荷舅舅家,大院里铺着五颜六色的塑料布,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辣椒,还有一些谷物。
时夏从小在城市里长大,不了解农作物之间的区别,只是匆匆地瞥了一眼,视线便又放到别处。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房屋西侧的葡萄藤。
江荷疑惑了。
不是介绍过了吗?
循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她手指指着的,是葡萄藤不远处粗壮的老树,结实的树枝上挂着秋千。
江荷耸了耸肩,玩笑道。
“不是我的主意,是晚晴让舅妈弄的,还挨了舅妈一顿臭揍。”
“不过舅妈刀子嘴豆腐心,揍完了还是给她弄了。”
江荷面无表情,把自己亲表妹的丑事抖了出来。
时夏眼睛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啊……阿嚏!!”
“阿嚏!”
“阿嚏!”
陈晚晴正在帮陈春兰收拾东西,突然觉得鼻子一痒,连打三个响亮的喷嚏。
陈春兰看了一眼手机,吩咐正在揉鼻子的江晚晴。
“把小荷还有她的朋友喊回来,马上就开饭了,不然菜都凉了。”
“哦。”
江晚晴答应着,还是想不明白喷嚏的来源。
感冒不太可能,她不像抵抗力弱的江某人。
听网上乱七八糟的段子说,连打几个喷嚏,是有人在想她。
鬼在想她。
陈晚晴嘀嘀咕咕的,正好撞见了慢悠悠散步的两人。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陈晚晴揉了揉眼睛。
她虽然是近视,但度数不高,所以到现在还没戴眼镜。
距离不远,完全能看清两人。
另她瞠目结舌的是,原本在客厅里的“人形制冷机”,此刻正亲昵地挽着她亲爱的表姐的胳膊!!
两人就像吃完了饭出门散步消食,走得很慢,江荷跟个导游似的,走到哪儿手就指哪儿,一一给那位美女介绍。
陈晚晴似乎忘了自己的正事儿,偷偷地跟在两人后面,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声变轻,又生怕被俩美女发现,还十分“有经验”地找了个掩体。
她感觉自己不是来喊两人去吃晚饭的,倒像是去“捉奸”的。
时夏突然嗤了一声,调侃道。
“你还真把自己当导游了,你写检讨要是有刚才介绍的水平,也不至于天天被杨雪梅拎办公室批评教育了。”
江荷的脚步突然顿住了,时夏因为挽着她的胳膊,重心不稳,险些绊倒在地,好在她身体平衡能力强,才堪堪稳住身体。
“怎么了?”
时夏轻轻地推了推江荷的胳膊。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表情确实有些呆滞,而后又变得惊讶,不久后又眼泛泪花。长吁一口气,江荷脸上又渐渐浮现出介绍时的兴奋神色。
看来,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咯。
“没啥事,走神了,话说……该开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