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现你过来了。”
“还有呢?”
“没有了,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
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太多,陆之道无奈地松了一口气,冲楚宁摆摆手,示意她走远些。
楚宁还以为,这是让自己去开门让她进来的意思,便转身走到门口。这边刚拉开门,那边陆之道已经单手撑着窗沿,一借力便跃了进来。
拍了拍手,将窗户带上。转身又走到门边,将刚打开的门,又关了起来。
“你……”楚宁这才发现开门是多此一举,“你都是这样闯别人的房间么?”
陆之道满头问号,只好解释说,“这样方便。”
“哼……还以为你要和沈小姐粘在一起。”楚宁打量了她一眼,转身坐到桌前,拈着酸地揶揄道,“你是来要画的?两人舞剑的场景是难得,回头一定给你补上。急什么?”
“我才不要!”陆之道快步来到桌前,一手撑在桌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全是胡乱图画。”
“你说我画的不好?那扇子,沈小姐可是爱不释手!当然,她也可能不是为了画,而是为了画中人。”
“……”陆之道被说的哑口无言,张张嘴又闭上,顾自己坐了下去,双手并排放在膝上,一脸严肃。
默默良久,才反应过来怎么答复,回怼了一句,“她为了什么,与我何干?”
“那你为了什么?”
“一百两。”
“一百两?”
陆之道这才找到机会,将与沈小姐约定一天一百两的事情说了。
“陆之道!”楚宁皱着眉,侧着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自己提心吊胆,费尽心机地过来找她,而她留下就是为了一点银子?枉费自己不停地为她找理由,怕她会有难言的苦衷,原来所有的苦衷就是一百两?
“一百两你就把自己卖了?!”楚宁有些气恼。
“一天。”陆之道不忘提醒。
“你觉得值得么?”
“值得。”陆之道认真地点头。一百两一天,怎么想都觉得很值。
“……”楚宁懒得再与她争执,只觉得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情绪,害自己白担心一场。
“顺便还想查一查原因,沈府有蹊跷。”
“……”
“昨日看到他们拿着你的画像,在找你。”
原本不想再搭理她,可听到她这样说起,才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简单。心想,陆之道果然是有苦衷的,又误会她一次,又浪费一次情绪。
她自己总是情绪平平,却常惹得别人为她浪费情绪。
“你下次可不可以,挑重点先说。”楚宁忿忿不平。
“我重点是为了一百两。”
楚宁撇撇嘴,听她说起一百两就觉得烦,故意略过了这句话,直接问道,“画像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哪里来的,她们拿去码头了。”
“所以你特意让木栓子告诉我,不要去码头?”
“木栓子?”
“就是那个小乞丐。”
“嗯,可是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陆之道顿了顿,“沈小姐大概没有参与这件事,但到底也是沈府的人,你单独过来还是有点危险。最好还是呆在客栈。”
“还不是怪你胡乱递话!”楚宁气恼地站起身来,杏眼圆睁嗔怪道。
陆之道一脸无辜地望着她,“让你不要乱走,等我回去,怎么叫胡乱递话?”
“你说你有危险,不能脱身……”楚宁仔细回忆小乞丐的话,才发觉她断断续续地也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总之情况很紧急就是了……”
“???”陆之道听的一头雾水,这是自己说过的话?
可不要去码头这件事,小乞丐确实准确地传达到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
“我原本,是想先把事情查清楚,所以才耽误了,没有回去找你。”
楚宁也意识到其中可能有误会,平静了许多,坐了下来,没好气揶揄道,
“应该是木栓子听岔了,害我白担心一场。否则谁特地过来看你们卿卿我我。”
“你别胡说。”
“我看见的!”
“白天就胡乱涂画,现在又要胡说。你看见什么了!”陆之道捏着拳争辩道,脸颊因为着急微微泛红。
楚宁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看见的我都画下来了,可是被你毁了。”
“切磋而已,什么时候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