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听还有一位官差的声音远远传来,“能有什么事儿,别大惊小怪的。”
齐守义在囚车里也突然闹了起来,猛地将盛粥的碗砸到附近官差的脸上。
那官差被突如其来的碗砸懵了,粘稠的白粥从他脑门上挂了下来,齐守义却抱着肚子狂笑不止。
“他娘的!这傻子。”官差抹了一把脸,拿起刀鞘便向齐守义捅去。隔着囚车,对齐守义一阵拳打脚踢。
原本靠近的那人,听到响动也转身跑了回去。
陆之道这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没事了。”
眼神不小心撞到一起,才惊觉两人距离这样近,要不是有一手撑着,就全压在她身上去了。
陆之道默默将头发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刚才我若是冲出去,头发都要被你揪下来。”
“啊……对不起。”楚宁慌忙放开了手。
两人略显尴尬爬了起来,楚宁用仅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原先我也有不好的地方。”
“什么?”
“没什么……”楚宁转头看向前方,“快去吧,齐守义都快被打死了。”
远处齐守义紧抱着头蹲在囚车之内,任人打骂,躲无可躲。
“没事,他皮厚。你说什么?”
楚宁皱着眉推了她一把,“以后再说吧。”
“你就在这里别出声,”陆之道握住长剑,“我上了!”
言罢便提剑一跃而上。
想着楚宁先前的决定,连剑也没有拔出来,只用剑鞘左劈右砍。
官差们一拥而上,招招都奔着要害砍来,陆之道出手却留着力,打晕为止,并不伤人性命。
只是少有这样手下留情的经验,拿捏不好力度,被纠缠了许久。
齐守义见她与官差打斗,也跟着兴奋起来,抓着囚车的栏杆,用力摇着,摇地囚车乱晃起来。嘴里怪叫着,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陆之道好不容易得以脱身,那些官差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或晕倒,或躺在地上哀嚎着爬不起来。
箭步冲到囚车之前,倒像是把齐守义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了半步,靠在离她最远的地方,震惊地望着陆之道。
随后又突然笑了出来,指着她笑道,“哈哈,傻子!没吃饭的傻子!”
“你还清醒么?”
“放我出去!”齐守义突然冲了过来,将手伸出囚车之外,费力地要抓陆之道。
他双手脏兮兮的,还粘着白粥干了的痕迹。
吓的陆之道慌忙后仰,以免碰到他。
随即拔剑出来,“铛”地一下,利落地砍断了囚车上的铁锁。
齐守义立刻打开了门,推了陆之道一把,“没吃饭啊!出手软绵绵的!”
他手上脏兮兮的,像是涂了厚厚的一层泥,一碰便在陆之道的衣裳上留下明显的指印。
言罢,只见他拾起地上的刀,便要向倒地的官差砍去。
陆之道见状,赶忙上前拦着。
险些来不及,干脆一跃而起,借力树干一脚踹了上去。
齐守义一时不备,踉跄了几步,回过头来开口便骂,“他娘的!你到底哪头的!”
“他们为什么抓你?”陆之道站稳了脚跟,“弄清楚之前,不能杀他们。”
“你不是来救我的?”齐守义难以置信地问。
陆之道一脸正直,“若你罪有应得,我还是会把你关回去。”
“大爷的!你齐哥就不可能再回到牢里去。”
可陆之道始终拦在官差跟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无奈解释说,“我是干过不少坏事,但他们抓我的罪名是捏造的。”
陆之道不为所动,齐守义只好扔了手中的刀,狠狠踢了他们几脚,以泄私愤。
“先离开这里再说总行吧?他们还有其他人。你齐哥的人品还不信不过?”
陆之道想了想,俯身将还在地上挣扎的几名官差,一一打晕了。
“直接弄死就完了,搞这么麻烦。”齐守义不无嫌弃。
“你要是罪有应得,还需要他们押解,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