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双眼中满是执拗。 “你这孩子,快些跟我去医院给谢观道歉。” 母亲见状,连忙过来准备带着林行书走,可她还未牵住林行书的手,林行书便猛地打开了她的手,双眼紧紧盯着母亲,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我没有推他!我才不要向他道歉!” “你!” 母亲气的满脸通红,却执意拉着他的手离开了办公室,母亲几乎是将他拉扯走的,无论他如何挣扎解释,母亲都不曾回过头给他一个眼神。 “妈,不是我,是他自己滚下去的!我根本就没有推他!我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够了——!” 母亲突然转头朝他怒吼,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怒意:“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光凭你一张嘴,没有监控,也没有证人,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你说!” 林行书看着母亲,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我是你的儿子啊,我是什么为人你不知道吗?别人诋毁我,造谣我,我都可以接受,可你是我妈,你都不愿意相信我吗!”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工作是这样,家庭关系也是这样,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不可能轻易相信你,除非谢观亲口承认你没有推他!” “跟我走!” 母亲拖拽着他,攥想他的手腕生疼,记忆之中,从小到大,母亲从未向他发过这样大的火,却竟是为了这样一件子虚乌有的事。 拉扯间,他看见众人纷纷向他投去的鄙夷的目光,与母亲的冷漠和不通情理交织着,如同谢观无数次在梦境中编织出的蛛网,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压的他快喘不上气了。 * 病房外。 “等会进去你先别说话,我来说,让你道歉就道歉,听见了没有?” 林行书不说话,默默垂着头,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泛白。 吱呀—— 病房门被推开,母亲带着他小心翼翼步入病房,林行书疲惫的抬起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谢观那只被牵引起的左腿。 而谢观则是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额头被纱布缠绕着,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听到二人的脚步声,谢观缓缓睁开双眼,当看到林行书时,他眼睛瞬间一亮,立即便要撑起身子,母亲连忙制止了他: “谢观,你不用起来,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你…行书,去,和谢观打个招呼。” 林行书沉默不语,倔强的看着谢观,双唇抿的紧紧的。 谢观坚强的笑了笑,“阿姨,您不用特地来的,我这是小伤,没事的。” “唉,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行书,还不赶紧向谢观道歉?” “没有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 母亲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谢观见情形不对,连忙开口:“阿姨,你不要为了我和行书争执,这件事不是行书的错,是我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了,和他没有关系,你千万不要误会他。” 他说话时,垂下了眼眸,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病弱,林行书咬了咬唇,不甘的看着他,眼底满是怨愤。 他始终没有忘记,在谢观被抬去医务室时对他露出的笑容,那样嚣张,完全看不出一丝痛苦,和现下这副病恹恹的模样简直判若人。 谢观此人,实在是太会装了。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那…” 谢观哪里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他微微颔首,朝她微笑道:“您放心,这件事情的真相,我一定会知会老师和同学们,绝对不让行书受污蔑,只是…只是我现在想和行书说几句话,阿姨,您这边能不能…” “好好好,我现在就出去,行书,我去停车场等你,你好好和谢观说话!”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母亲忙不迭的就离开了病房,临走时朝林行书使了个眼色,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霎时间,病房内只有林行书和谢观二人。 母亲离开后,林行书也不再装了,他冷哼一声,双手环臂,坐在了谢观对面,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勾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 “你很得意吧,让我被所有人孤立。” 谢观缓缓撑起了身子,双手交叉放置于胸前,微笑着看着林行书,漆黑的双眸中一片暗沉,他缓缓开口: “我没有让你被孤立。” “现在这个地方就我们两个,你大可对我实话实说,你所做的这一切,完全没有让我感觉到你喜欢我,那天在天台上说的那些话,都是你装的吧,你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将你推下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噗嗤——” 谢观突然笑出声,他抬手掩住了下半张脸,一双黑眸弯成了月牙的弧度,他的笑声越来越放肆,整个病房充斥着他疯狂的笑声。 林行书则是默默坐在对面,看着他那副疯癫的模样,他已经习惯了,谢观本性就是如此疯癫。 “宝宝,你真聪明,猜对了。” 谢观止住了笑声,他笑的眼尾痛苦,缓缓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那双黑漆漆的双眼看向林行书,眼中满是兴味。 “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 “我的确是故意想要引你将我推下楼梯,所以当时才会想要强行逼迫你和我做,不过…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所以,你不惜伤害自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谢观撑起了脸,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挲着他那昳丽的面庞,目光不断的在林行书身上打着转,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宝宝,我说过的吧,我想让你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 他说着,缓缓伸手掀起了被褥,随即轻轻松松便将自己抬高的患肢放下,在林行书错愕的眼神中,他将那只骨折的腿放在了地面上,缓缓敲了敲石膏,然后像没事人一样来到了林行书面前,微微俯下身。 林行书看着他行动自如的腿,眼中满是惊讶:“你的腿没事?” “宝宝,刚说你聪明,怎么现在又犯傻?” 谢观抬手捏了捏林行书的脸颊,声音温柔,“你忘了吗?我是妖怪呀,我的恢复能力很快的,不需要石膏,我也可以自己接上骨头。” “你!” 谢观看着林行书那张因为愤怒微微泛红的脸,笑意更浓。 “你看,我只是摔下楼而已,那些人没有看见当时的情形,更没有证据,便一口咬定是你推了我,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亲眼看到了一般,所有人都冤枉你,就连你的母亲,也不愿意相信你。” “那些冤枉你的人之中不乏与你交好的同学,有的甚至是你曾经的爱慕者,却因为这件子虚乌有的事对你产生了厌恶,多么恶心虚假啊。” 他抬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