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第一才子,难怪这么牛气冲天。
连司徒南这种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都不敢招惹他,也是在情理之中了,毕竟人家只需要考个试,说不定就是新科状元,将来是能当大官的。
不过惹不起还能躲不起?
“各位,”于是他主动提议,“我们还是去别的船上吧。”
“走吧。”
虽然心有不甘,但众人也知道这是最优解。
可就在几人已经转过身,准备去别的码头时,那第一才子苏景和却在背后继续嘲弄:“也不知现今是什么世道,一个连一身好点的衣服都买不起,头发乱糟糟的家伙,竟然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最终只能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啊!”
许鸣看了看周围,好像所有人都穿得很华贵,都是青衫、白衫,打扮非常得体,只有他是穿着布衣,而且头发也确实有点乱。
那就错不了了,是在说他。
于是他停下脚步,转身问:“你骂我是狗?”
苏景和轻蔑地笑了笑,像是懒得搭理他一般,直接把脸别向一旁。
许鸣心里呵呵了。
本来他想低调点,奈何有人狗眼看人低。
行,不装了。
今晚谁都能上这船,唯独这个苏景和不行。
“拿纸来。”
“许掌柜,这……”白瑜微微一愣,问,“你可是要写诗?”
“废话,我不写诗要纸干什么?擦屁股?”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不知为何一介布衣,竟然敢这么对一个世子说话!
偏偏这平时傲慢无比的白瑜世子,竟然一点都不以为仵,立即让下人拿上桌子,摆上笔墨纸砚。
吕飞杨在桌上铺好纸,司徒南还把那些下人赶开,亲自磨墨。
一时之间,众人都在心里纷纷猜测,这个穿布衣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某位微服私访的皇子?
“我们只有四个人,”许鸣想了想,道,“白瑜兄,要不再随便找一个,我写五首?”
白瑜心头大喜,虽然没见过许鸣的才学,但吕飞杨和司徒南对他这般推崇,又是世外门派的高人,想必文才也定然了得。
于是他看看周围,道:“这样,让我的一个下人跟我们一起上船吧,等会儿也好有个照应。”
“可以。”
两人的对话,直接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现场一百多才子,个个都是有真才实学,都难有几人作出能入司司小姐法眼的诗来,可这家伙竟然说要作五首?
“大话谁不会说?”苏景和却是不以为意,道,“等真的写出来,思思姑娘看过之后,才知道到底有几斤几两。”
这时墨已经磨好,许鸣随意地拿起毛笔,就开始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不过这毛笔是真不好用,他记得上次用毛笔,好像还是小学五年级?
不过随便了,反正考的不是书法。
白瑜几人看着落在纸上的字迹,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吕飞杨长大嘴巴:“这……这……这……”
“这什么这?”司徒南悄悄一碰吕飞杨,“这叫放荡不羁、肆意挥毫、笔走龙蛇,正说明咱们许掌柜是不拒世俗的世外高人。”
众人纷纷看向他,默默点了个赞。
不得不说,这家伙是真会说,一坨狗屎都能夸成金元宝。
片刻后,五首诗就写完了,许鸣将笔随手一扔:“行了,拿去给那谁看吧。”
“哈哈哈……”远远看了一眼许鸣写的诗,苏景和终于忍不住大笑,“你这是写的诗吗?根本就是鬼画桃符吧?”
青衣女子过来一看,只见纸上的字迹乱七八糟,比七岁小儿都不如,还涂了好几个大大的墨团,不由暗自摇头。
她知道这人是彻底无望了。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思思小姐确实喜爱有才之人,但也最讨厌邋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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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不修边幅,还在作诗时涂了几个大墨团,便足以让她生气恼怒,将他永远拒于船下。
“白瑜世子,”在等待时,已经胜券在握的苏景和道,“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人?”
“不关你事。”
“是,确实不关我事。”苏景和道,“在下只是为世子担忧,整天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怕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谁不三不四?”瘦弱的吕飞杨顿时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