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信点点头,“他应该查到了另一个残魂的下落,想让我们为他做嫁衣。”
赤玉微微蹙眉,赞同地嗯了一声。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尤姜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很是不解,“说出来,我们也听听。”
赤玉这才想起来,还没和尤姜说过前几天的事。
于是,赤玉简单地和他说了一句,“我们前几日找到了我的一个残魂,刚要融魂就被另一个我抢走了。”
“什么?”尤姜更懵了,“什么叫另一个你?”
赤玉和他解释说:“之前我收服那个女鬼时,他就出现过一次。他先是劫走了女鬼,但后来发现自己无法提取残魂,就又将女鬼放了。因为那女鬼执念重,他算准了女鬼还会寻仇,而我们又不能不管,就一直尾随我们,只是那次他没来得及抢魂。这次,我刚从那树精身上提取出残魂,他就趁我们不备,成功抢走了残魂。”
“我还是没听懂。”尤姜摸了摸颈侧,一头雾水。
赤玉接着说:“他身上有我的气息,不疑觉得他可能是用了驻魂术,以一个人偶作为载体,留存了下来,所以他也在找其他的残魂。”
“天呐!”尤姜惊讶地瞪大眼睛。
厉信又补充说:“他应该没有自己的意识,而是被人操纵的。”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厉信。
赤玉连忙问:“不疑,你为什么这么说?”
厉信思考了一下,接着说:“我本来以为他和你一样,只是没有了生前的记忆,但后来我又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他连你都认不出来,却记得生前的法术和招式,也着实有些奇怪。所以我猜测,他应该是被施了什么咒法,成了被人操控傀儡。”
赤玉心头一紧,蹙眉沉思,觉得厉信的话有些道理。
尤姜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赤玉马上追问。
“我们狐族和蛇族都有一种法术,可以操控魂魄为其办事。”尤姜思索了一下,“不过按你们刚刚说的,我觉得更像蛇族的法术。”
“有什么区别吗?”厉信问。
“当然有。”尤姜接着说:“我们狐族的法术是让这个人彻底失去意识,完全变成傀儡,而蛇族的法术是可以任意抹去不想让这个人记得的部分,而保留想让这个人记得的部分。”
厉信马上明白了,“也就是说……”
他顿住,大脑飞快运转,将所有细节全部串联起来。
气氛不由的变得紧张起来。
谁也不敢出声,生怕打断厉信的思路。
片刻后,厉信将所有的疑点都想通了,眼中神色复杂。
赤玉试探着小声唤了他一声,“不疑,你想到什么了?”
厉信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能完全确定。”
“哎呀,快说。”尤姜催促道。
厉信沉着脸,神色幽暗,“我推测,当年你祭天后,应该有一缕残魂被师父找到了,他用驻魂术将你保存在一个人偶里。之后这个人偶又落入他人之手,被施了法,成了傀儡。而他背后的那个人也在收集这些残魂,目的应该不止是想淬炼一个更好用的傀儡那么简单。”
“这个背后之人会是谁?”赤玉想不出来,“如果是蛇妖做的,直接吸了我的残魂修炼岂不是更好?”
“所以我认为这个人不是蛇妖,只是会蛇族的法术或是利用蛇妖施法而已。”厉信说。
关于这个人的身份,还有他背后的目的,实在让人费解。
厉信又拿过赤玉手里的请柬,打量了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去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赤玉点点头,“好。”
其他人也都赞同,于是赤玉拿出追魂盘,施法将几人都带到了瑶州码头。
此处是附近几个城市中最繁华的,也是唯一的出海口,所以瑶州码头不仅有客船停泊,还有很多货船在此装卸。
一行人站在码头附近的角落,观察着码头上的动静,此时马上就要中午了,太阳很大,气温也逐渐升高。
赤玉走得急,忘了穿斗篷,在烈日下十分不适。
厉信看出来他不舒服,马上脱下外套盖在赤玉头上,“师兄,这样好多了吧?”
赤玉笑着点点头,“多谢。”
尤姜瞥了他们一眼,嘟起嘴酸溜溜地说:“别肆无忌惮撒狗粮,旁边还有人呢。”
厉信轻咳一声,没有理他,而是吩咐常有,“去查查三日后会在此停泊的船只,还有这张请柬和这张卡。”
“是,厉爷。”常有接过厉信手里的东西。
厉信又吩咐常无,“去附近弄件遮光的斗篷来。”
“是,厉爷。”
兄弟两按照厉信的吩咐各自去办事了,厉信便带着赤玉和尤姜,在码头附近找了一个遮光的树荫休息。
厉信看了看尤姜,“你这身长袍还是换了吧,看着挺奇怪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