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微微一顿,那减掉的一百句重新加了上去。 禽兽。 “无妨,没有什么大事,”姜云冉见她担心,便红着脸说,“陛下同我闹着玩。” 青黛眨了一下眼睛,这才回过神来。 她也微微红了脸。 “小主无事就好,方才奴婢都不敢问。” 姜云冉让她拿面脂在脖颈后遮一遮,才道:“你虽说不想出宫了,但若以后瞧见心仪之人,我也会求了陛下,给你一个恩典。” 虽说这宫中不是宫女就是太监,连个正经男人都没有,但乾元宫这里里里外外都是仪鸾卫和金吾卫。 那可都是皇帝跟前的红人。 若是谁瞧着顺眼了,未尝不可给身边人一个好恩典。 青黛却红了脸:“奴婢不要,奴婢要一辈子侍奉小主。” 姜云冉却笑了,她淡淡道:“一辈子在宫里,到底难过了些,人生路远,总要都试一试的,若是不成,你再和离回宫,到时候我还要你做身边的管事姑姑。” 姜云冉眼神乌黑,语气是那么笃定。 “怕什么,你身后有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第51章 升其为正七品采女,另赏银百两,钦此。【三更】 姜云冉第一次侍寝,便在丹若殿待了一整晚,听闻日上三竿才起来,甚至还被赐了早膳。 等迎喜轿一路大摇大摆回到听雪宫时,整个后宫都传遍了。 这位姜选侍之前不声不响,结果送了一碗鸡汤,就成功留在了乾元宫。 甚至还被陛下这样宠爱,谁能想到呢? 不过只是个绣娘,一朝翻身,竟要成为宠妃不成? 这让人如何甘心? 更有甚者,姜云冉在听雪宫坐下还没半个时辰,景华琰就下了圣旨,给她升了份位。 姜云冉跪在听雪宫前,听着梁三泰的唱诵,眉宇间淡泊宁静,只细微有些喜色。 倒是不卑不亢。 “……升其为正七品采女,另赏银百两,钦此。” 梁三泰笑眯眯道的,依旧是那副儒雅温和模样。 姜云冉冲着乾元殿方向磕头谢恩,道:“谢陛下隆恩。” 等到姜云冉起身,很客气给梁三泰走礼,梁三泰依旧笑眯眯接过。 “恭喜小主。” 梁三泰说了一句,姜云冉也回了一句:“有劳公公了,这一趟受累。” “哪里哪里,能来给小主报喜,可是下臣抢来的福气呢,”梁三泰道,“他日还有机缘,下臣还来给小主贺喜。” 姜云冉实在累得不行,便让钱小多送他离开,自己回到寝殿重新躺下。 紫叶没有陪着姜云冉去乾元殿,见姜云冉面色疲惫,走路都没什么力气,不由有些担心。 她同青黛说了几句,便若有所思离开。 姜云冉躺了一会儿,身上略有了些力气,紫叶便端了一碗红糖水回来。 “小主这是累的,倒也不用求医问药,喝一碗热乎乎的红糖水,也算弥补。” 总结来讲,聊胜于无。 姜云冉不由笑了:“你有心了。” 她一边吃红糖水,一边问:“莺歌呢?” 紫叶就说:“莺歌去取水了,一会儿回来。” 很快,姜云冉就睡下了。 等中午醒来,不仅午膳送来了,莺歌也回来了。 小姑娘两眼冒光。 姜云冉一边吃难得一见到的丰盛午膳,一边听莺歌说话。 “三泰公公这一早起可忙了。” 她跟在姜云冉身边,绘声绘色讲:“听说,三泰公公先来给小主宣旨,然后才去的灵心宫,直接传了陛下的口谕。” 她清了清嗓子,学着梁三泰的腔调说话:“德妃为宫中高位,自有德被后宫,礼贤下士之责,万不能恃强凌弱,倾轧宫人,从今往后,差使其余宫妃之事,皆要免除,因非大事,只责令自省,无有责罚。” w?a?n?g?址?f?a?b?u?Y?e??????ǔ?w?è?n??????Ⅱ??????????? 莺歌学舌可是一等一的绝。 这一下,不仅姜云冉不用伺候徐德妃了,就连韩选侍也不用委曲求全。 除了徐德妃被训斥一顿,几乎算是皆大欢喜。 姜云冉淡淡道:“德妃娘娘怕是很生气。” 莺歌脸上的笑容收回,倒是变得严肃起来。 “听闻德妃娘娘气吐血了。” “什么?” 姜云冉有些惊讶,之前她见过许多次徐德妃,都觉得她身骨应该还算硬朗,后来听闻她久未有孕,又有极为严重的敏症,便知她身骨并不丰隆。 如今看来,徐德妃的身体只是外强中干。 难怪她无法继续习武,关键在这里。 忽然,姜云冉想起昨日徐德妃对那狸奴的翻倍,若有所思:“如此看来,德妃娘娘恐怕并非不喜狸奴等长毛小宠,她是完全不能碰触。” 莺歌眼睛一亮。 这会儿青黛下去歇着了,紫叶在边上侍膳。 她道:“奴婢乡中,就有人对狸奴狗浣等动物生有敏症,一旦沾染,立即面肿休克,呼吸极为困难。” 姜云冉点点头。 她让两人尝一尝御茶膳坊带回来的叉烧包子,说:“你们都惊醒着些,可莫要沾染此事,徐德妃并非好相与的脾气,我如今虽有恩宠,却也只是采女。” 紫叶两人便道:“是。” 此刻的长春宫,阮含珍听着素雪回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端起手里的茶盏,嘭地砸在地上,她用的力气很大,即便地上铺着地毯,青瓷茶盏还是碎成无数片。 紧接着,她毫不留情一脚踹在了素雪肩膀上。 素雪没有跪稳,往边上一倒,慌忙之中被一地的碎瓷片割伤了手指,顿时血流如注。 阮含珍冷眼瞧着:“没用的东西。” 素雪根本顾不上手上的伤痕,只用自己的帕子擦地毯上的血迹。 她哆嗦着嘴唇:“奴婢知错。” 邢姑姑在边上安抚阮含珍:“娘娘做甚生气?她不过只升为采女,不足为奇,更何况,今日陛下训斥的是她徐德妃,同咱们不相干。” 阮含珍面色稍霁。 但她还是道:“我担心……” 邢姑姑笑了一下,她睨了一眼还在忙的素雪,声音柔和了几分。 “好了,素雪,娘娘也不是有意的,你受了伤,快下去上膏药,否则娘娘要心疼。” 阮含珍深吸口气,她惯会装腔作势,此刻也对素雪露出歉疚神色。 “素雪,是我之过,气急之下失了分寸,”瞧瞧,她还能给素雪道歉,“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素雪跪在地上,猛地摇头:“是奴婢的过错,奴婢让娘娘忧心了,如何能错怪娘娘。” 这话说得很诚恳。 这两个月来,阮含珍待她真的很好。 不仅重用提拔,也大方赏赐,除了邢姑姑,长春宫最得主子看中的就是素雪。 即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