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敢爱敢恨。 在之前的人生里,母亲对她谆谆教诲,都是要为自己而活。 相信自己,珍重自己,把自己置于最高之位。 网?阯?f?a?b?u?页????????ω?e?n?2???②??????????? 哪怕此刻拥着她说情话的是皇帝,她也不认为是男人施恩,而是因为她足够好,才让人心甘情愿珍重她。 不过,这些许时日来,男人表现的确不错。 两个人无论白日相处还是夜里缠绵都分外和谐,就如同姜云冉同赵庭芳说的那样,她一点都不亏。 除了夜里有些累,其他都是完美的。 不过,对于现在的姜云冉来说,复仇是最重要的事情,复仇之余的所有事情都是正事之外的调剂罢了。 景华琰话音落下,没有听到姜云冉的回答,对方就连呼吸都没乱,依旧安稳靠在他怀中。 定力不错。 景华琰笑了一下,抱着她翻了个身:“走,去沐浴。” 姜云冉今天还是累,双腿打颤,根本走不动路。 景华琰打横抱起她,微微停顿片刻。 姜云冉笑话:“哎呀,陛下也累了?” 景华琰低头看了她一眼。 啧啧,男人都好面子。 姜云冉把脸埋进他胸膛里,不说话了,生怕他一个发怒再来两个回合,那明天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虽然景华琰没有小心眼到那个地步,却还是厚颜无耻在暖房又来了一回。 时间不是很长,却特别激烈,弄得水花撒了一地。 姜云冉还是屈服在男人的体力之下。 “我错了。” 她不自觉提高了声音:“陛下特别行!” 景华琰手臂肌肉线条漂亮极了,他稳稳托着姜云冉的腰身,让她可以在水中起伏。 “嗯?” 景华琰脸上汗水流落,在他坚毅的下颌上悬着。 他看着姜云冉,笑容亲和而温柔。 “爱妃说过什么吗?” 姜云冉:“……” 狗男人,小心眼。 待两个人好不容易回到寝殿,姜云冉强迫自己不去想,宫人们收拾暖房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她不由捶了一下景华琰的胸膛。 “丢死人了。” 景华琰闷笑一声,搂着她找了个舒服姿势:“怕什么。” “以后次数多了,你就习惯了,”景华琰真心安慰,“不要大惊小怪。” 还要次数多吗? 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姜云冉被他按住了手,没办法捶他胸口,只能拿脑袋去撞他。 “哼。” 景华琰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淡淡笑了。 他说:“睡吧。” 这两个字飘入耳中,上一刻姜云冉还在心里骂他,下一刻就沉入香甜的梦乡之中。 那刚才还在撞他的小脑袋很自然找了个舒服位置,靠着他不动了。 景华琰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唇边笑容浅淡,也跟着迅速沉入梦境之中。 一夜好眠。 次日,姜云冉还是日上三竿才醒来。 不过等她回到听雪宫,看着浩浩荡荡登门的梁三泰,还是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梁三泰读那赏赐诏书都读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都要口干舌燥了。 等他读完了,姜云冉跪下谢恩,梁三泰才笑眯眯都说:“昨日里陛下就拟定好了要给小主赏赐,今晨又加了两块皮子,让给小主做大氅,另外,陛下知道小主喜欢做针线,又额外加了十匹各色锦缎。” 梁三泰客客气气的:“几件家具颇占地方,小主看是要改布局,还是直接放入库房中?” 姜云冉心情极好。 对于景华琰的大方,她非常高兴,此刻终于觉得忙碌一晚没有白费了。 不仅自己通体舒畅,还得了这一院子东西,是真的一点都不亏。 等送走了梁三泰,看过所有赏赐之物,重新布置好了小书房,姜云冉终于坐下来喘口气。 青黛看她有些瞌睡,就道:“小主先去歇一歇吧。” 姜云冉就吩咐:“有事唤我。” 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姜云冉醒来时,已经到了午膳时分。 她早膳用得少,那会儿没什么胃口,现在才觉得饥肠辘辘。 等在膳厅落座,小柳公公便匆匆登门。 “陛下赏赐听雪宫姜采女一品锅一道、四季芙蓉糕一道、银耳莲子羹一道、山药鸽子汤一道。” 小柳公公公事公办,赏菜送到了,行了礼直接离开。 姜云冉看着满满当当一大桌,笑容灿烂:“来,都一起吃。” 她大手一挥,大方得很。 “今天是大喜日子,多谢陛下赏赐,咱们正好庆祝一番。” 随着这一日过去,姜云冉的日子眼见好过起来。 每日衣食住行不仅无人敢为难,甚至身边的宫人都有人巴结,在这长信宫里,得宠和失宠有时候也不怎么看份位。 最要紧的是能不能让陛下挂心。 姜云冉虽然只是采女,可她刚被封妃不足两月,能有如今的荣光,那就说明陛下心里有她。 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子,知道如何巴结她。 姜云冉对谁都客气,她看似来者不拒,却大多四两拨千斤,一圈看下来,竟是不同任何人过多牵扯。 主打一个君子之交淡如水。 直到数日后赵庭芳再度登门,姜采女的风头才微微平息了几分。 赵庭芳先给她诊脉。 她今日是过来请平安脉的。 “小主近来身体十分康健,若是能丰腴几分,就更好了。” 他们都知道这是姜云冉年少时饿伤了,再难胖起来。 但身体太过瘦弱,气血就不丰足,总归要仔细调理。 姜云冉叹了口气:“我不想吃药。” 赵庭芳想了想,道:“食补吧。” 以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自然无法食补,如今到底不同了。 不过,姜云冉如今倒也无法随心所欲吩咐御膳房。 “我回头同陛下提一提,看陛下是何意。” 景华琰开口,那事情就好办的多。 赵庭芳没有再纠结此事,她压低声音道:“这几日,长春宫的人经常来太医院打听消息。” 姜云冉挑眉,问:“是哪个?” “应该是阮含珍。” 姜云冉的手指在方几上扣动,片刻后,她倏然一笑。 “我有个主意。” 她凑到赵庭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末了道:“其他不用透露,只要让她知道这件事就好了。” 赵庭芳略一思索,便反应过来,她好笑地道:“不知道她会不会上钩。” “一定会的。” 姜云冉笑得嚣张肆意:“我上次那样挤兑她,若她还能沉得住气,她就不是阮含珍了。” “再说,这么好的机会,放到谁手中都不会放过。” 姜云冉说道:“就看她有多少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