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准备食材。 小杂货铺、酒铺、布料铺,裁缝店,甚至还有专卖牙粉的铺子,端是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说起来,姜云冉真没好好逛过玉京。 这个繁华的都城,她总是行色匆匆,未曾驻足欣赏。 “真繁荣啊。” 景华琰扶着她的腰,听到她这样感叹,也不由笑了一下。 “这是主要街巷,其他小巷几乎没有店铺,所以街巷迎脸的店铺生意最好。” 姜云冉点点头,她微微直起身,忽然问:“焦圈好吃吗?” 她还没吃过玉京当地的小吃。 刚才一闪而过,看到一家铺子有人排队,不由有些好奇。 景华琰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就知道吃。” 虽然这样说,他却还是吩咐了一声,马车不停,不多时,梁三泰就送了一个油纸包进来。 姜云冉打开纸包,里面的焦圈还很烫手,炸得金黄酥脆,上面有一层赤红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 景华琰瞥了一眼,说:“是红糖的,咸甜口,你尝尝。” 姜云冉点点头,也不客气,直接咬了一口。 红糖经过油炸,甜味减淡,油香却越发醇厚,有点甜,又有点咸,酥酥脆脆的,内里还很韧,很有嚼劲。 说好吃也好吃,可又没有那么好吃。 让人忍不住赞叹的程度。 “唔,不错,”姜云冉脸颊有些鼓,犹如豆蔻少女那般可爱,“没有名气来的让人惊艳。” 景华琰眸子一直落在她脸上,挪不动分毫。 出了宫的姜云冉,多了几分鲜活气。 让人流连忘返。 姜云冉从不浪费食物,一口气吃了半个,到底吃不下去了。 “放着等回家再吃吧。” 姜云冉说着,就要把红糖焦圈收起来。 这时一双大手伸过来,接过了那半个焦圈。 “回去就不好吃了。” 景华琰很自然咬了一口,倒是一点都不嫌弃她。 姜云冉很有些惊讶:“陛下!” 她伸手要抢,却被男人按在了身侧,一动都不能动。 “无妨,我不嫌弃你。” 姜云冉的脸倏然有些红。 景华琰慢条斯理吃着,另一只手慢慢上移,在她唇上点了一下。 “夫人,出门在外,可不能乱叫。” 姜云冉眨了一下眼睛,一下被转移了思绪,片刻后,她脸颊绯红,难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我唤您……老爷?” 景华琰微微叹了口气。 他把焦圈吃完,取了帕子仔细擦手。 “怎么不叫夫君?”景华琰无奈道,“我还挺期待的。”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n???????2?5?.???ò???则?为????寨?佔?点 姜云冉脸上更红。 她把袋子收拾好,一边取了茶壶给两人倒茶。 马车里晃荡不停,姜云冉不敢倒满,只倒了小半杯。 “哪家夫人也不能在外面张口闭口叫夫君,”姜云冉嗔怪道,“怪羞人的。” 景华琰垂下眉眼,端起茶盏润了润口。 他说:“那回家就能叫了?” 姜云冉终于明白,他在逗她玩。 于是她果断问:“还有多久到麒麟巷?” 景华琰瞥了她一眼,淡淡笑道:“快了,大约还有一刻。” “如此看来,老爷对京中很是熟悉。” 景华琰点点头,他把车帘挂起,跟姜云冉一起看外面风景。 “十五岁时,家里事情稳定,我才得以出宫,从那以后,隔三差五都会出来一趟。” 景华琰十五岁被封为太子,当时朝中大臣对他很是支持,他的太子之位还算稳固。 他是皇后嫡长子,生来便是常人所不能及,从小到大优秀聪慧,沉稳持重,无论立嫡立长还是立贤,都唯有他一人。 无论当时先帝是什么心思,其他的宗亲朝臣又是什么心思,只要景华琰还活着,就没有其他人机会。 而景华琰,也的确活到了登基日。 可他这样的天潢贵胄,在成为太子的前十五载岁月里,也只能困在长信宫一方囹圄。 姜云冉有些好奇:“老爷,当时就连年节祭祀,您都未曾出宫吗?” 这问题有些僭越。 但不知为何,姜云冉就是想知道这一段过去。 景华琰收拾好茶壶茶盏,才笑着说:“未曾。” “父亲虽久病,不过在天启十四年之前,都还未卧病在床,依旧能出入家宅,”景华琰道,“父亲在,儿子们便无用武之地,况且,当时我也不想外出。” 外出,就意味着风险。 虽同样年少失恃,但母亲过世时,姜云冉已经十一岁了,她已经算是少年,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可景华琰那时才四岁。 她无法想象,一个四岁的孩童,是如何在危机四伏的长信宫中生存下来的。 她想起之前梁三泰说过,陛下年少时饿伤过胃,以至于现在只要错过饭时,就会胃疼。 或许,那时候他就连入口食物,都是小心谨慎的。 姜云冉对于景华琰只有敬佩。 他的确能常人所不能,才能屹立在万万人之上,成为九五至尊。 姜云冉忽然感叹:“老爷真的很厉害,让人十分敬仰。” 她这个感叹没头没尾,景华琰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只说:“不是我厉害,也不是我多聪明,只是因为我意志坚定,就要好好活下去。” 母亲让他好好活下去,他就努力做到了。 没有其他原因。 姜云冉却笑了一下。 她眉眼浅淡,今日的妆容温柔婉约,这样一笑,犹如芙蓉花开,让人觉得馨香扑鼻。 “普天之下,芸芸众生,多少人想要好好活下去,最后都不能做到,所以老爷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就像她母亲,像庭芳的家人,像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素雨。 谁会不想活着呢? W?a?n?g?址?发?b?u?页?ì????μ???ē?n?Ⅱ?〇???????????ō?? 可没有办法了。 想到这里,姜云冉忽然呼了口气:“说这些做什么?出来玩,就要高兴才是。” 她旋即就凑到景华琰身边,跟他一起看外面的风景。 临近午时,街上人头攒动。 上工的百姓们下工归家,小食铺里炊烟袅袅,还有人在街上行色匆匆,显然奔波在生计之路上。 “还是玉京热闹,”姜云冉说,“溧阳就没那么多人。” 景华琰说:“因为这里有广阔天地,有数不清的机会,所以人们趋之若鹜,不约而同汇聚于此。” 玉京就是整个大楚的心脏,只要它强有力跳动着,大楚的新鲜血液就会汩汩流淌。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感觉时光如水流失。 一晃神,马车便在麒麟巷前停下了。 梁三泰的嗓音响起:“老爷,到了。” 景华琰整了整衣衫,帮姜云冉系好斗篷,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