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景华琰安抚,“看不出来。” 姜云冉抿了一下嘴唇,她刚要说话,却忽然不敢动了。 这男人。 居然还在? 而且不是刚刚结束吗?怎么又? 姜云冉下意识想挣脱开来,谁知男人钢铁一样的手臂缠上,重新把她禁锢在怀中。 这个姿势不好动作,因此整个过程显得分外漫长。 时而快,时而慢,折磨得姜云冉心跳加快。 “陛下……” 姜云冉不由抓了一下他散碎的长发,磕磕绊绊:“要不就快一些。” 景华琰的动作虽然很慢,但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务必要全部消失才肯罢休。 越发折磨人了。 姜云冉只觉得有小虫子在身上爬,麻痒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人的理智渐渐远离。 “可方才云冉说,要慢的。” 景华琰呼出的热气垂在她的脖颈上,激起一片细软的汗毛。 “朕可是很体贴的。” 随着话语响起,海浪翻涌,瞬间打翻孤舟。 一阵热流从亲密的位置传扬至四肢百骸,姜云冉又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她忽然抬起眼睛,瞪了景华琰一眼。 女子脸颊绯红,眼尾含泪,那幅活色生香的模样,让人心痒难耐。 景华琰喉结滚动,汗水在脖颈便滑落,却生生忍住了。 “陛下,你是故意的。” 姜云冉的声音又哑又媚,在景华琰心间蔓延。 她微微动了动腰身,面上一红,不敢动了。 “陛下,”姜云冉偏过头,在他脖颈上不轻不重咬了一下,“陛下待我最好了。” 一瞬间天旋地转。 姜云冉被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按倒在贵妃踏上,剧烈随之而来。 姜云冉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最后只剩下耀眼夺目的宫灯。 一阵地动山摇,理智早就不知所踪。 她偏过头,倏然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眸。 那么黑,那么亮,充满了愉悦。 龙涎香充斥鼻尖,香味是那么熟悉。 姜云冉大手慢慢攀上景华琰宽厚的后背,把他下拉。 挡住了自己满是风情的脸。 景华琰的目光慢慢落在姜云冉的红唇上。 “唔。” 热吻再度袭来,这一次,姜云冉彻底失去了呼吸。 只能随着海浪在海上飘摇,巨浪一阵高过一浪,小船却屹立不倒。 最终,一个浪头打来,小船在风暴中摇曳,却被撑船人强力把控住了船身。 最终雨过天晴,风平浪静。 呼吸声在丹若殿蔓延开来,姜云冉只觉得景华琰格外重,让她都无法呼吸了。 她终于平复下来之后,推了一下景华琰的肩膀。 “陛下,太沉了。” 景华琰低笑一声,向下扫了一眼,然后才翻身躺在了姜云冉身侧。 姜云冉拉过锦被,盖住了自己斑驳的身躯。 “叫水吧。” 她很想洗一洗。 今日景华琰也不知道怎么了,弄得身上到处都是,怪不舒服的。 景华琰应了一声,难得痛快。 倒是惹得姜云冉看他了一眼。 “怎么?”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ì???????e?n???????????﹒????ò???则?为????寨?站?点 景华琰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方才卖力工作的不是他一般,脸不红,气不喘,除了脖颈上的汗水和凌乱的鬓发,都看不出他方才多卖力。 姜云冉顿了顿,这一次学乖了,没再刺激他。 上回嘴欠说错话,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自己。 要不得要不得,白日可以逗他,晚上绝对不行。 这男人是属狼的,只要咬住脖颈,就万没有松开的道理。 等泡进热水里,姜云冉才呼了口气。 她闭上眼眸,想要休息一会儿,可刚合眼没有一刻,水流就晃荡起来。 姜云冉无奈睁开眼睛,就看到景华琰坐在自己对面。 “陛下,您的浴桶在边上。” 景华琰哦了一声,说:“那个水太热了,爱妃这里的正好。” 姜云冉只能缩手缩脚,想要逃离他的周身。 跟琉璃镜相比,景华琰第二喜欢浴桶。 十次里有八次叫水会发生点什么,姜云冉不用动脑子都能看到他的小心思。 “陛下,”姜云冉拍掉他伸过来的手,无奈道,“若是再胡闹,澡就白洗了。” 景华琰丝毫不理会她的抗拒。 他顽强把姜云冉来到自己身上坐好,从后背环在她腰腹上。 随着水流,重新占领了属于他的温暖。 “你……” 姜云冉声音紧绷。 景华琰在她脖颈后面咬了一口,回敬她方才的放肆。 “爱妃不用担心,”他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畅快,“另一桶水太热了,一会儿再用刚刚好。” 姜云冉还能说什么?姜云冉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到浴桶里的水波荡泼洒出去,姜云冉最后的理智还在想:幸亏这里不怕水。 景华琰是个非常体贴的人。 终于尽兴之后,他帮姜云冉仔仔细细洗了个干净,等他抱着姜云冉回到寝殿,姜云冉已经在她怀中昏睡过去。 她平日里张牙舞爪,精明能干,此刻却乖顺得犹如小兔儿,温柔可爱。 景华琰帮她把发尾处的水痕擦干净,又穿好里衣,这才给她盖好锦被。 丹若殿里很安静,所有的宫灯都被熄灭,只留下拔步床中最后一颗夜明珠。 等景华琰穿好里衣回到床榻上,姜云冉的呼吸都绵长了。 他轻手轻脚躺下,把姜云冉慢慢从她的被窝里挖出来,牢牢困在自己怀中。 瞬间,温暖袭来,幸福感油然而生。 当年选择他作为储君之时,姑婆曾经认真跟他谈了一次。 的确,孤家寡人是他被选中理由之一,但他也的确是数位皇嗣之中最适合做皇帝的。 姑婆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会在踽踽独行之后迷失自己,陷入深渊,失控无救。 可相比于他,庸碌愚蠢的皇帝更为致命。 所以姑婆与他坦诚相告,并且叮嘱他不能被权利的漩涡迷惑理智。 景华琰当年只觉得她杞人忧天。 他对自己,对身边人有着超强的掌控,他不认为自己会迷失自我。 直到登基为帝,他清晰意识到何为皇帝之后,才险些失控。 因为他终于明白,母亲的死同父亲脱不了关系。 所以当时他请回了姑婆,同她促膝长谈,给了自己一个解脱。 景华琰回忆起当时姑婆的话:“琰儿,孤家寡人或许适合当皇帝,可作为一个人,作为我的晚辈,我希望有人能陪伴你到老。” “哪怕没有感情,无关喜欢,你也要找一个让你信任的人,有心里话的时候,能与之倾诉。” 怀中的人嘤咛一声,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