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灭口,因此逃出生天,隐姓埋名。 沈秧无法大动干戈寻人,只能做罢,最终是仪鸾卫寻到了岑医正的下落,得到了所有的口供。 后来梅辰君“小产”,紧接着就跟阮含珍唱了一出栽赃陷害大戏,最终作茧自缚,把两个人一起送上了不归路,也把好不容易重获荣华的梅氏和阮氏一脚踩入泥沼之中。 “当时梅辰君设计陷害我的巫蛊娃娃,可是你调换的?” 说起这件事,沈秧满脸得意。 这是她的得意之作。 “她跟阮含珍都是蠢货,想要陷害你,却做得漏洞百出,”沈秧淡淡道,“既然他们都不堪大用,那就一起死了便好。” “免得脏了我自己的手。” ———— 本来,若那盒中放着的是梅辰君自己的生辰八字,这一桩案子还没有如此多疑点。 可生辰八字的调换,让这一件事变得扑朔迷离,完全不符合常理。 加之她自己的心狠手辣,直接杀人灭口,把阮含珍和阿□□上了绝路,终于说出了实情。 沈秧说:“梅辰君总是想要效仿我,可她不够果断,不够冷酷,也不够聪明,最后只能一败涂地。” “包括梅氏也是,做了这么多事情,只是想要成为阁老?” 沈秧都忍不住笑出声:“当皇帝难道还不如当大臣?” 她的野心极大,比当年的沈清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肯定,一旦她逼宫成功,用不了多久,大抵就会把礼亲王毒害,携幼帝登基为帝。 到时候,大楚就再也不是大楚了。 在场众人,都能从她不屑的眼神里看出端倪。 景华琰一直没有出声,此刻却问:“沈秧,你所做一切,并非为了子轩当皇帝,你是真的想要改朝换代,自立为王。” 沈秧的笑声慢慢停下。 她冷冷看向景华琰,道:“那又如何?” “难道我筹谋半生,数十年汲汲营营,只为他人做嫁衣?本来我都计划好了,我拿到诏书,先让子轩成为皇帝,过几年他再让位给我,改立新朝。” 沈秧语气轻松,仿佛说的是什么稀松平常的小事,不值一提。 此时花厅气氛紧绷,姚文周等几位朝臣都不敢说话,但他们此刻的表情,却出卖了内心的惊讶。 沈秧看着他们那些表情,忍不住冷笑:“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既然能成为九五之尊,为何要当牛做马?你们是真的没想过,还是不敢想呢?” 姚文周面色大变,这就要起身告罪,却被景华琰摆手制止了。 景华琰看向沈秧,说:“梅辰君一直没有开口,也没有其他证据留下,朕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沈秧能谋划多年,至今才因不得不行动而暴露,自然极为聪慧。 她直截了当:“大皇子的病症,与我无关。” 景华琰目光沉沉,一瞬不瞬落在沈秧身上。 沈秧也平静回望他。 到了此刻,她已经认下所有的罪责,但不是她所为,她一概不认。 她说的是实话。 也就是说,用琉璃盏给周宜妃母子下毒之人,就是梅辰君,亦或者还有梅氏的手笔。 景华琰眸色幽深,他道:“朕相信你。” 沈秧慢慢站起身,她腰背挺直,自始至终都没有失去风度。 甚至就连鬓边的鎏金凤簪都没有松动,依旧光彩照人。 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终大笑一声,伸手直接拔下发间的凤簪,就要往自己的脖颈处刺去。 她不可能被人审判。 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中。 然而夏岚和蒋长州一早就把注意放在她身上,在她刚一动作时,两人便飞扑上前。 一个按手,一个夺簪,配合默契,一气呵成。 等整个人被扣押在肮脏的地板上,沈秧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无法决定自己的生死了。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ì???????ē?n???????⑤?????????则?为?山?寨?站?点 这一刻,所有的怨恨都爆发出来。 她披头散发,尖锐咒骂:“景华琰,你让我死,你让我死!” 景华琰冷冷道:“带下去,严加看管,务必让她活到行刑那一日。” “景华琰!你是个畜生,你!” 后面的话,都被人堵住了。 沈秧就这样尊严全无被带了下去,只留下那一支巧夺天工的金簪,昭示着她曾经的风光。 仁慧太后长长叹了口气。 “我真的没想到,她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方才仁慧太后数次落泪,并非因害怕,她难过的是数十年相识,自己竟识人不清,就看着她害了那么多人。 即便如今沈秧被问罪,面临凌迟处死的境地,可她依旧不觉得畅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景华琰和姜云冉提前猜到了沈氏的动向,一早就做了准备,才让这一场逼宫有惊无险度过。 最终,把所有的逆党捉拿,告慰逝者,扫清障碍。 想到这里,仁慧太后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 后知后觉品味出劫后余生的喜悦,不多,却足够让她露出慈和的笑容来。 此刻,花厅中还剩下最后一滩烂泥。 自始至终,阮忠良都扭曲地倒在地上,口中堵着帕子,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在审问沈秧的过程中,无人过问阮忠良的意见,也无人在乎他的证词。 他就是最微不足道的第一条狗,有主谋沈秧在,无人在意他。 但现在,沈秧审问结束,该轮到属于他的刑罚了。 景华琰偏过头,看向姜云冉。 见她面容平和,呼吸沉稳,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隆起的腹部。 他归来之后,一直没有入宫,此时的确是两人的久别重逢。 多年的冤屈真相大白,罪魁祸首的落败告慰亡灵,此刻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包括姜云冉。 景华琰轻声问:“可还好?” 姜云冉摸了摸他的手背,对他温柔一笑。 她的笑容灿烂,美丽,却又有着从未有过的平静。 历经千帆,终破茧成蝶,身上背负的枷锁全部撤去,只剩下眼前一片坦途。 苍天辽阔,未来美满,姜云冉只觉再无此时这般舒心。 她对景华琰坚定道:“我很好。” 说着,她挪开视线,终于看向了那一滩烂泥。 “陛下,今日就把事情了结吧。” 景华琰也跟着露出畅快的笑容。 “好。” 说着,景华琰一挥手,蒋长州便上前,把阮忠良提溜到殿堂之中。 他取下阮忠良口中的帕子,冷冷道:“老实一些。” 因之前阮忠良发疯,蒋长州并未解开他手上的绳索,让他依旧扭曲着跪倒在地。 景华琰看向姜云冉,他目光澄澈,声音笃定,给了姜云冉坚不可摧的依靠。 “云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