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叹气道:“还不是郑家那对婆媳同姜家父子把府衙主事的家闹了个天翻地覆,那主事一气之下就将俩人关一块去了。”
一开始顾念郑十一郎是个病患,虽然是他言语侮辱姜蔚在先,但府衙主事并没有将他也关进大牢,而是在府衙找了间空房单独看押。
甚至还指了个随从伺候他换药喝药,待遇可比牢里关着的姜蔚好多了。
谁知道他一家人如此不知足,非要闹上一通才作罢。
说罢,小太监还问要不要找个太医过去瞧瞧,万一真闹出人命来也不太好。
找个太医这种小事,阿福一人就能决定,他让小太监去太医院找外伤圣手吴太医,然后自己转头去见陛下。
因为心急,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就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场景。
阿福眼珠子瞪大,半晌才想起来惊呼:“陛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谁允许你擅自进来的!”
“不是——”阿福吃惊到差点失语,连忙走过去想帮着扶一把却被萧言推开。
萧言面色红润,眼神却不善:“有事?”
阿福已经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一心在想自己刚刚看见的场面,好奇追问:“陛下,您没事倒立做什么?”
“与你无关。”
阿福皱眉:“可是奴婢担心啊。”
任谁开门进来看到一个又跑又跳时而再在墙边来个倒立的帝王能淡定得下来。
他还能正常说话已经足够镇定了。
萧言却板着脸,依旧是一句:“有事?”
“是有一件事。”阿福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迅速将事情的原委说给他,最后还道,“奴婢已经让小平子去找吴太医,此事是否要知会贵妃娘娘一声?”
萧言皱眉:“怎么这么多事。”
“那娘娘那边就交给陛下您了?”阿福试探道。
“嗯。”
虽然还是板着脸,但应的很干脆,应该不是吵架赌气。
阿福更奇怪了,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刺激成这样,摸了摸脑袋,始终想不明白。
不管了,阿福心想道,只要天没塌下来,就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
陛下又不是今日才开始抽风。
“那奴婢先退下了。”阿福悄声道,余光瞥见墙边光溜得能照人的地面,默了一瞬,忽然继续,“陛下您......继续。”
虽然不知道您此举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为了减重。”凝辉殿内,面对满春的百般追问,姜莞终于告诉了她答案。
“减重?”满春不解,“陛下瞧着也不胖啊。”
姜莞点头的同时又道:“其余的就不方便你知晓了。”
关于狗皇帝腹肌消失的事,姜莞觉得还是要给对方留点面子。
“对了,满夏还好吗?”她岔开话题。
“挺好的。”提起妹妹,满春满脸傻笑,“出门一趟,虽然瘦了,但也黑了。”
“让满夏听见你这样形容她,小心她揍你。”姜莞睨她一样。
“奴婢在宫里,她才不可能听见!”满春哼了哼,休想吓她。
“母亲她们近来如何?”满春出宫小住,就算姜莞不提,她也不可能忘掉孟玉华母女三人。
“奴婢和满夏去过一次,夫人日子过得不错,有惊蛰她们在,姜家的人不敢过去搅扰,夫人还胖了些,人也更精神了。”满春回忆道,“菡姐儿也长高了一大截,五姑娘也出落得愈发水灵。”
“就是夫人她们提起姑娘你,都很想念。”
“总会再见的。”姜莞很有信心,还有半个月就是中秋佳节了,往年宫里都会举办中秋佳宴,想来今年也不会例外。
正想着,银霜来报,说陛下快到明秋宫了。
姜莞意外,才几天腹肌就练回来了?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殿外便有了动静。
姜莞闻声望过去,一身红衣裹得严严实实,眼神根本窥探不到一丝一毫,余光往腰腹扫了一瞬,目测变化不大。
她挑眉,难道认输了?
“咳咳。”见他是一个人来,姜莞对其他人挥手,“你们先下去。”
“你也下去。”这句是对满春强调。
今日刚回宫、什么都不知道的满春一脑袋疑虑,有什么事她不能听得呀。
待殿内只剩了俩人,姜莞手迅速摸向他腰间,同时道:“我检查检查。”
萧言及时拦住,脸微红:“还没恢复全。”
姜莞顿住。
“不过也可以摸。”这句话说得极小声,不过动作倒是大胆得很,拉着姜莞的手就往自己腰上去。
姜莞下意识蜷起手掌,假意咳道:“光天化日不太好吧。”
萧言闻言,心里话脱口而出:“又没有外人,你不是很喜欢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