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香奈惠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从那只鬼身上堪称酷刑的伤势,以及鬼最致命的脖颈上留下来的切痕来看,胡蝶香奈惠可以肯定,如果时透兄弟有一柄日轮刀,他们早就将那个恶鬼送到地狱去了。
“听说不破先生曾教授这对兄弟武艺,看起来他们很认真地记下了他的教导,”胡蝶香奈惠想要让那对兄弟交握的手分开,却心疼地发现他们死死拽住了对方,“真是惊人的天赋。”
“姐姐,他们就是使用日之呼吸的剑士的后代吗?”
“就是他们。”
时透无一郎率先清醒过来。他的身上已经被人用热毛巾擦拭过一遍,黏腻的鲜血已经消失不见。他觉得浑身酸软,可即便如此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的哥哥时透有一郎。
“啊、有......一郎?”
喉咙因为愤怒的嘶吼而沙哑不堪,只能发出难听的哑叫。
“他在这边,”胡蝶香奈惠将时透有一郎的手交给无一郎,“放心吧。”
直到亲手摸到兄弟温热的体温,时透无一郎才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经历过这样的生死之刻,时透一家虽然没有选择搬离景信山,但时透父母允许时透双子下山进入鬼杀队的道场进行训练,修习剑术。
为了能够获得保护家人的力量,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双双下定决心,要将剑术的修行贯彻到极致。
胡蝶姐妹在从八王子市赶回蝶屋的途中经过了本所区,她们在小桥上救下了一个面容呆滞、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并为她起名“栗花落香奈乎”。
时间很快来到了1911年的十月,在这次的柱合会议上,依旧有几位表现出色的队员会被众位柱评选,考察其是否有承担柱位的资格。
胡蝶香奈惠、粂野匡近、不死川实弥以及伊黑小芭内都在其中。
“呦!好久不见,不破!”宇髄天元依旧保持着队内最速的水平,第一个抵达了产屋敷宅邸。
以前矢吹真羽人曾说过,见到柱的机会很难得,普通队员因为等级差距很难和柱同出任务,想要见到柱,必须得自己也成为柱才可以。
“万世极乐教的事怎么样了?”不破问道。
宇髄天元难得有些束手无策。万世极乐教的内部极为团结,但其中的成员不是为了教义和教派,而是为了拥有一个庇护所而努力维持着万世极乐教。
——如果这个教会解散了的话,我不就又要回到那个地狱里去了吗?
投身与此的女孩们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而团结在了一起。是的,能够真正留在教会中的几乎只有年轻的女性,尤其是孕育过孩子的女性更容易被万世极乐教接纳。尽管教中也有男性教众,但人数十分稀少。
“有点难办,”宇髄天元说道,“你真的不打算来帮我吗?我一定会把你打扮得很华丽!”
这就是不破最近不太敢去找宇髄天元的原因。对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把他拉去乔装打扮,进入万世极乐教一探究竟。
但是这段日子不破又没有遇到什么高等级的鬼,杀鬼的心蠢蠢欲动,所以他答应了:“好啊。等这次柱合会议结束,我们一起去万世极乐教。”
他感觉会有重大的收获。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宇髄天元兴致满满。
不多时,其他的柱也到了。
“难道是最近太和平了吗?总感觉上一次的柱合会议还历历在目呢。”柏山结月花正在准备和时国京太郎的结婚式,他们不准备宴请宾客,只是请熟识的人来做个见证即可。
“你少乌鸦嘴了。”时国京太郎手上堪称温柔地梳理着竹子的羽毛。三千里停在柏山结月花的肩膀上。
“虚假的和平不会持续太久,”自从炼狱槙寿卸任之后,岩柱悲鸣屿行冥便代替他成为了九柱之中辈分最高的人,“想必各位也有所警悟。”
“是不是在谋划着什么呢?真是让人兴奋得不行啊!”
“不管它们在搞什么事,”时国京太郎说道,“只要是鬼,杀了就行。”
“就是这样。”不破认同道。
隔扇被人打开,来者却不是产屋敷耀哉,而是天音夫人。
“各位柱们,”在白发的女性出声之前,所有人已经在院中就位,单膝跪在产屋敷天音面前,“非常抱歉,主公大人身体不适,请诸位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