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前,“嗷,你那天不是把网球社的奖杯都砸了吗?现在只有时野那边还有完整的奖杯了。” “网球的奖杯吗?” “对啊,因为时野在公开赛上让赵泽阳一轮游,赵泽阳恨死时野了。” 温绒:“公开赛是什么?” “网球公开赛呀,职业比赛。时野才17岁就在网球公开赛上拿到大满贯,现在积分现在世界排名第一,直接创造历史了。” 温绒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世界第一。 这个词他每隔四年才会听到一次,每次都是隔着屏幕仰望领奖台上的运动员。 他一直觉得世界第一离自己很远,再把林启正的话回味一遍还是不敢相信,奇奇怪怪的时野竟然是屏幕里的大人物! 张锦程:“你要是想针对赵泽阳,可以找时野帮忙,他最近进网球社遭了赵泽阳的不少白眼,现在应该跟你一样特别想让他退学。” 温绒顺着张锦程的思路想一想,发现时野确实比莱昂学长更合适。 他心里隐隐有了计划的雏形。 连忙退出这个学生会的账号,登陆自己的,又把电脑递给林启正。 “学长,你能帮我发个帖子吗?一定要标注是我本人发的。” “什么?” “就……你看着来,帮我骂论坛上的变态,骂得越狠越好。” 林启正愣住:“你知不知道这样所有人都会讨厌你。” 温绒重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站起身准备出去,“麻烦你了,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处理一下。” 林启正叫住他:“诶!等等。” 温绒又回头,“嗯嗯,怎么了。” “匿名论坛谁都可以以你的名义发东西,不需要账号。你账号我给你退了,以后不要在别人电脑上登陆。” “好的,谢谢你。” 温绒是跑着去的别墅。 他想找时野当合作伙伴,如果达成共识,那计划雏形还需要一起商量细化,路程上能节约多少时间就节约多少时间。 砰砰砰 “大哥你好,我想找一下时野。” 安保大哥坐在一堆屏幕前玩枪战游戏,瞥温绒一眼,“少爷在1楼打拳。” “……”温绒想了想,“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我不敢直接去别墅找他,里面好多人。” 啪—— 手机里传来枪声。 大哥:“卧槽!伏地魔。” 温绒:“?” 大哥放下手机,摁了下桌子上的一出开关,“管家管家,有个漂亮小孩说一楼人太多他不敢过去找少爷,现在在安保室等着。” 说完,大哥表情骤冷,“你怎么知道安保室的位置?” 温绒不理解那种警惕,诚实回答,“上次我来过。” “什么时候?” 语气莫名有威慑力,温绒小心后退,“那天晚上我抱着投票箱来,你还给我倒了热水喝。” “那个眼睛仔是你!?” 大哥震惊。 因为那天的小孩跟现在的温绒差别过大,即使是有侦察兵经历的大哥也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正想进一步确证,一道风冲进门。 “你找我有什么事?” 带着喘的声音传来,温绒回头看见黑色的背心。 他向着大哥的方向挪开一步,看清头发尚滴着汗的时野——比往常更壮,皮肤像是鼓包的气球绷得紧紧的,浮着一层反光的薄汗。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得知他是“世界第一”的错觉,温绒忽然相信他真的是个运动员,很强壮,很健康。 “嗯?” 温绒揉了揉眼睛把羡慕全部收回去,单刀直入,“我听说你跟赵泽阳关系不好。” “嗯哼。” “你能不能给他说‘我已经跟了你’?” “跟……”时野脑袋不经意一歪,压下眉头,“你跟了我?” 温绒点头,“对,早上他要我跟了他,我没有答应。我想麻烦你给他说我已经跟了你。” “你知道跟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啊。” 知道还这么说? 还要我到赵泽阳面前宣布主权。 不是说不喜欢男人吗? 时野转个身,手用力搓头发。 第29章 噔噔噔噔…… 手机里传来游戏回到主界面的动感音乐, 在安保室里轰轰炸响。 “对不住对不住,”大哥连忙关游戏,左右张望不知道往哪躲, 抱头遁走,“少爷我给你们倒杯水。” 啪 时野背手将门关上,回头看见温绒仍然仰头望着自己,陡然恍惚。 几天前,温绒还是个见到他就缩到地上的窝囊废,头发乱糟糟,脸也惨白惨白, 但现在却真的像一名弗罗里曼学院的学生,贵气、沉稳、也淡然,无框眼镜安静架在鼻梁上, 比摘下眼镜时更…… “我有一个让赵泽阳退学的计划。” 时野仍然沉浸在“跟”的美梦里,连呼吸逐渐粗重。 “明天开学典礼,我想让赵泽阳在校董面前揍我, 这样他就是触犯校规。我问了莱昂学长,校董们可以……” 时野听到“莱昂”的名字蓦然惊醒, “什么?” 温绒老实重复:“我说,我想让赵泽阳退学,明天我计划让他在校董面前揍我。但我想他目前应该不敢,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刺激一下他。” “你先等一下。”时野摸出手机, 对着麦克风说话:“把人都清了。” 监控的屏幕上,别墅大门迅速打开,扫兴的学生纷纷涌出。 时野拉开门,“你跟我过来。” 温绒不明所以,但现在他有求于时野, 不得不跟着出去。 20多米的路程,别墅的1楼大厅已经清空了人,甚至连佣人也不见。 时野把温绒带到吧台前,下巴还点了点桌上的水壶,“旁边杯子都没用过,自己挑个喜欢的倒水喝。” 温绒:“……” 他有些疑惑,这个时候应该商量计划,为什么要喝水。 不过时野一脸坚定,温绒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做。 水很清,温绒倒完后端起来先凑到鼻子前闻一闻,没什么味道。 才仰头一口喝下。 液体从嘴流入身体,初始就像喝水一样并没有太多感觉,而后一股无法抵抗的酸绞着喉咙冲上鼻腔,温绒眼睛里瞬间冒出生理性的眼泪。 “清醒了吗?”时野悠悠出声。 温绒含着眼泪望向他,因为整个胸腔跟下半张脸都过于难受,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狠狠的骂一句:这人真的太讨厌了。 “退学是很严重的事,他要是因为你退学,你就死定了知道吗?” 温绒用力咬唇,摇头。 赵泽阳退学不是赵泽阳死定了吗?为什么是自己死定了。 “赵泽阳是他家唯一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