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让人知道?” 莱昂低下头,“怎么还是笨蛋?” 鬓角的头发被吐息吹开,温绒下意识往外躲了躲,脑门却撞上东西。 “别动。” 温绒不敢动了,视野里一片黑,但他心里又知道,那是学长的胸口。 “现在所有人都把你当好好学生,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不太合适。” 学长的衣服很香,用烟熏出来的浓郁味道让他有些着迷。 ——你喜欢他 火车上的对话穿越时空来到面前,温绒的瞳孔在黑暗中紧缩,意识到自己脸都要贴到学长的衣服上,连忙倒退。 视野扩大,学长背着光,看不清脸。 但温绒有种感觉,那双湛蓝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 “喜欢学长身上的味道?” 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学长。 温绒低头避开视线,闷闷点头。 “和巧克力比呢?” “嗯?” 衣服的香味和巧克力怎么比? 温绒不知道怎么回答,想喝口柠檬水缓缓,凑近嘴里喝了口空气,才发现玻璃杯空空如也。 “我的还有。” 学长把还剩半杯的柠檬水递到面前。 温绒慌张摇头,“不用不用。” 莱昂:“学长不喝了。” 温绒犹疑接过。 他不渴,喝水只是想在迷茫的时候找点事做,现在问题似乎过去了,似乎也没必要再喝水。 “砰” 一个服务员路过桌边,在温绒面前放下满杯的柠檬水。 跟温绒手里的玻璃杯长得不一样,有些凹凹凸凸的造型,而且里面至少有半颗青绿的柠檬,杯口飘着叶子,一看就不是免费的饮品。 温绒连忙喊住服务员,“你好,这不是我们点的。” 服务员指向远处:“先生,这是那桌客人为您点的。” 谁? 温绒循着服务员的方向,看到刚才编着彩辫子的男孩,男孩朝他招了招手,旁边几个女孩激动地聚成一团,也朝他招招手。 温绒下意识鞠躬,本想让服务员把柠檬水送回给那个男孩,但服务员已经走了,留他尴尬地看看柠檬水,又看看那群女生,最后看向莱昂。 “学长,我把这个还给他们可以吗?” “都送过来了,你要是于心不安,可以也帮他们点一份。” 温绒愣了愣,对莱昂学长生出崇敬之情。 学长的提议太好了,比把柠檬水送回去更好,是非常完美的做法。 温绒把这个知识计入脑子,立马行动,去找服务员给那一桌点了菜单上看起来最健康的鲜榨果汁。 价格有点贵,幸好他已经有了工作,不至于肉痛。 温绒回来,周谢也正好回来,身后跟着店里的经理,表示已经给他们安排好包厢,现在就可以去。 温绒用两纸包着那个男孩给自己点的那杯柠檬水,跟着经理上楼。 二楼,从窗户朝外看就能看见完整的舞台,直线距离只有二十来米,可以说是最佳观赏位。 短暂的路程中,杯壁上的卫生纸全都湿透了,温绒的指头冻得发僵,迅速放到桌子上。 他坐下,用吸管搅了搅,发现里面几乎全是冰,不禁疑惑: 这杯全是冰的柠檬水为什么能值一百多? 因为很好喝吗? 温绒没有忍住,张嘴咬上吸管——冰凉液体冲进口腔的瞬间,难以言喻的刺激直冲大脑。 “滋啦——” 温绒猛然冲出椅子,又哗啦倒下,张开嘴吐出被刺痛的舌头,用力闭紧眼睛打了个冷颤,五官几乎皱成一团。 “怎么了?” “#*@%……” “疼?” 温绒把舌尖缩回去,用力抿一抿,让所有的苦味都抿开,才能勉强说话:“学长,这……不是柠檬水。” “这当然不是,这是莫吉托。” “莫……” 温绒试图重复这个名字,但失败了,这个词过于陌生,他没办法准确说出口。 “莫吉托,一种以白朗姆酒、苏打水、薄荷、青柠混合调制的鸡尾酒。” “我以为是柠檬水。” “那个男孩该伤心了,这杯酒的寓意是浪漫的爱情,结果你以为是柠檬水。” 温绒:“…………” “不过你在酒吧给他点鲜榨果汁,他应该明白你还是小孩子吧。” 包厢里的灯光比外面亮,暗黄色,莱昂抬手撑着半边脸,眼睛弯成一条线,边说边笑。 温绒有种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解释的无措,无奈挠挠头。 莱昂:“你第一次喝酒吗?” “我吃过酒心巧克力。” “呵——你怎么不说你吃过酒酿丸子。”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ū?????n???????2?5?.??????м?则?为?屾?寨?佔?点 周谢今天像极了一个旁边的烦人精,时不时要嘲笑一下让人不自在。 温绒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一股气,把莫吉托往周谢的方向一推,“那你来。” 周谢低着下巴瞥他,“喝醉了?” “酒的分量应该很足,那么多客人,他家不敢往酒里兑水。” 原来是因为真材实料。 温绒点一下头,疑问得到解答。 “不过也才一口,应该不至于醉。” 温绒又点头,“没醉。” 是真的没醉,还能看得清学长跟周谢,站起来,原地转一圈,确定也可以正常走路。 就是每隔十几秒,脑子会恍惚一下。 他想起武松打虎那篇课文,顿时心生崇敬。 竟然可以那么大口畅快地喝酒,喝完还去打老虎,武松真厉害。 “温绒,下面要开始表演了。” 声音和风一样从脑子里飘过,什么都没留下,温绒举起杯子,意外发现只剩半杯。 怎么就剩半杯了? 哦,刚才叫周谢喝了。 还剩下半杯,怎么办呢…… 温绒起了些小心思,把杯口朝莱昂递过去,“学长,你要尝一口吗?” “噗嗤——” 温绒固执地重复:“学长,你要尝一口吗?” “喝不完就别喝了。” “学长,你要尝一口吗?” “你醉了。” 温绒不确定,自己站起来,想要绕一圈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醉了。 谁知刚站起来,哐叽一下摔回椅子。 热气从领子里冲出,烘着温绒的脸。 霎时间,歌声、学长的说话声、人群里的喧闹都跟催眠曲似的,让眼皮子越来越重。 温绒回忆起小时候,有次下雨没带伞,跑回福利院时浑身都湿透了。 同样遭殃小孩很多,几个女孩子还摔了跤,膝盖上全是血。 院长跟阿姨们都忙着给女孩们处理伤口,无暇顾及其他,温绒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坐在旁边的楼梯上静静地等,等啊等,等到雨停,天黑。 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领子里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