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去练死他们。” “不是,他们凭什么肖想你……我要让周谢把他们全封了。” 愤怒到甚至忘记周谢现在已经不能称为学生会会长。 温绒心里稍微舒服了许多,也不再记恨时野把他关在门外面的事。 黒鸽论坛的混战中,有人弱弱发帖表示在学校看到了王斯辰。 无人在意。 过会儿,又有人发帖说王斯辰带走林竞航的佣人,林竞航搬离时野的别墅。 依然无人在意。 索性这些内容在给温绒招满200房姨太太的帖子中夹缝生存,经过几天的努力扩张,甚至黒鸽专门发送系统消息,最后总算是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 王斯辰这一趟没白来,林竞航开始收敛,甚至为了避免跟温绒起冲突,连每天上课都刻意坐得极远。 这样的安分对温绒来说不是好事,抓不到错处就不好发难,关于选举学生会会长的事也暂时无法有进展。 而且王斯辰这次来学校,不知道以什么办法,彻彻底底堵死了重选会长这条路,就连校长的朋友——恩斯特大法官那边传来的消息都是摇头和叹息。 日子缓慢安静地过着,林竞航成功坐上学生会会长的位置,系统一发,撤销学生会所有人的黄牌。 论坛有人不满,有人因为利益相关庆贺,但在项目研讨会的具体日期确定时,一切声音沉寂。 无论有多少不满和担忧,林竞航就是正牌的学生会会长,掌握项目研讨会的通过大权,谁都无法改变。 温绒想,这对吗? 德不配位的人成为这所学院里权力最大的学生,操控许多人的命运。 啪嗒 想得太入神,手里的笔掉在地上。 正好下课铃响,台上的老师准时结束课程。 准备弯下腰捡笔,有人先一步帮他捡起来。 “笔。”对方小心地把笔轻轻放在桌子上。 温绒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没记错的话,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 他不禁冷嗤,起身收拾东西,离开教室时顺手把笔丢进垃圾桶。 温绒觉得这不对,德不配位的人不该掌握权力。 每一个虚与委蛇的人都是帮凶。 天气越来越暖和,下午五点,阳光还在走廊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温绒站在窗边吹风,一段时间没有修理过的头发都被吹开,浅浅的眸子被浸透成金色。 周谢走到他身边时,天际线上浮着一片火红的晚霞。 “我有一段时间跟你现在一样难受。” 温绒没有回答,眼睛被风吹得眨了又眨。 周谢继续说:“在被你欺负的时候。” “噗嗤”温绒被逗笑了,但没回话。 “以前我被你弄得焦头烂额,经常这样对着风景发呆,要么抽烟,一抽抽一整天。所以我懂你现在的心情。” “你现在说话好像时野啊。” 周谢顿了下,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时野,不过也不反驳温绒,顺着话说:“毕竟一块长大的。” “一起长大是什么感觉?” 问完,温绒想到什么,继续说:“你开学的时候做假投票欺负时野,完全看不出来像是一块儿长大的。” “是么……可以抽烟吗?” “教学楼里还是别抽烟了吧。” 周谢顺从的从口袋里摸出支烟,单单咬在嘴上。 “我之前想,处理好所有的利益关系,就可以一直掌握最高权力,做我爸最强的助力。” 温绒扯了扯嘴角。 “你别笑,很多人都这样想,学生会这些人这样想,政府里那些人也这样想,因为整个环境都是如此,联邦的社会结构就是拼关系。” “……” 空气沉默,周谢意识到自己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自己身上,忙不迭强行扭转话题,“至于我跟时野现在还能这样,或许就是你说的……世界上关系最好的朋友吧,有点矛盾,会吵架会打架,但跟别人比起来,总归更信任他一点。” “好羡慕。” “嗯……”周谢心情却不怎么好。 他自我剖析一堆,温绒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有说到时野才回应。 “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很差劲。”周谢忍不住把烟从嘴里拿下来,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豁达语气问。 “……” 下课时间,走廊上传来学生下楼的脚步声。 这一处却静得可怕。 又一次的沉默让周谢不敢追问,恍惚地把烟收进口袋,视线乱飞,“饿不饿,该去吃饭了。” 他不是傻子,温绒的态度很明确,并不想讨论关于他的任何事,对于那些自我剖析,或者说能了解他的途径,没有任何兴趣。 无端有些失落,又不敢质问,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 正调整着情绪,突然“唰”地一声响,温绒将窗户拉上。 “莱昂学长给我说,很多事情没有对错之分,要看站在什么立场。我一直站在时野的立场,所以我觉得你以前很差劲。” 周谢猝然定住,心头酸楚不敢表现出来,勉强笑一笑。 “不过你也有很多优点……” 周谢迅速望过去,期待温绒列举出优点。 温绒微笑,“饿了,吃饭去吧。” “你……”还没说我的优点。 周谢望着温绒下楼,好像知道他看着似的,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像是道别。 在得意吧。 肯定。 周谢转脑袋,没在玻璃里看见温绒的背影,手机收到消息。 [走,吃饭。] 静立良久,他无端笑了下,有种所有心思全部晒在太阳底下的错觉。 温绒在楼下等他,两人一起去的食堂。 周谢刻意观察温绒的喜好,绿叶菜多,肉少,清淡口味,带一点甜。 吃饭时不说话不分心,咀嚼斯文。 虽然在福利院长大,习惯却不怎么糟糕,说明过去人生里曾小心翼翼地关注四周,敏感地模仿,努力拉近自己跟其他人的差距。 “你还跟以前的朋友有联系吗?”周谢想要再从蛛丝马迹中了解温绒一点,随口问道。 “嗯?” “你朋友应该都读大学了……无论什么大学,跟弗罗里曼学院都有些差距,他们会很羡慕你,也会经常联系你。你们平时都聊什么。” “我以前没有朋友。” 周谢喉头一卡,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触碰雷区,都忍不住想,是不是该冒犯地找人去查一下温绒的过去,免得一开口又惹温绒不高兴。 慌乱之际,温绒神色淡然,“不过我感觉弗罗里曼学院也没比其他大学好到哪里去。” 周谢给他科普:“虽然你对这里印象不好,但实力这一块儿你没办法质疑,弗罗里曼学院的招牌是一代又一代学生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