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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对我觊觎已久(重生) 第29节(1 / 2)

许怀鹤在心里思量着要怎么才能给闻锐达使绊子,让他翻不了这案,再也不能到公主殿下面前讨好,另一只手取了桌边的茶盏,正准备递到唇边浅饮一口,就听到隔壁雅间,闻锐达推辞不过收了礼,忽而道:“不知公主殿下可有心仪的驸马人选?”

“哐当”一声,许怀鹤手里的茶盏坠落在地,一瞬间碎裂开来,锋利的瓷片刮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许怀鹤眼中凝着冰霜,寒意和杀意瞬间聚拢,旁边的小道童吓得腿一软,差点扑通一声跪下来,尽力缩在角落,虽然不知道国师大人为何突然生气,但他很清楚这时候千万不能触国师大人的霉头,躲的越远越好。

许怀鹤盯着手背上慢慢渗出来的小血珠,面无表情地继续听着另一侧的谈话,心里已经想好了要让闻锐达尸骨不全,死无葬身之地。

闻锐达问这话唐突且貌冒昧,他也是一时冲动,没忍住问了出来,心底的妄念已经滋生到了不可控的地步,明知自己机会渺茫,却还是想要奋力搏一搏,至少让公主殿下看见他。

容钰愣了愣,在她心中,因着上一世的记忆,她对闻锐达的印象一向是古板严肃,刚正不阿,突然提起选驸马的私事,容钰也没觉得冒犯,只是疑惑。

她记得上一世闻锐达升了刑部侍郎,也未有婚配,一直到死前都未娶妻妾……

等等,容钰突然惊觉,反应过来了什么,有些惊讶地看向闻锐达,发现闻锐达面色居然浮现出了一层薄红,也不敢看她,只是盯着面前的茶盏,喉结上下滚动,紧张地挺直了后背。

容钰这下是真切地呆住了,上一世可没有这样的事,她和闻锐达根本没有什么交集,连这样面对面的时刻都未有过,更别提交谈,她也不知道闻锐达在上一世是否也对她有意。

说起来,上一世她的确把闻锐达纳入了驸马的考虑人选中,几乎就要派人去问问闻锐达的意思,愿不愿意做她的驸马了,可惜上一世闻锐达去世的太早,她还没选驸马,闻锐达就已经离世,这事也不了了之。

如果后来没有发生她被送去漠北和亲,病死在和亲路上,镇国公府遭难的事,她重生回这一世,或许真会早早选闻锐达做驸马,但……

“有。”容钰轻轻呼了呼气,她也垂下眼眸,鸦羽一样的睫毛颤动,“本宫不方便告知,但并非闻大人。闻大人才学出众,未来也官途坦荡,大有可为,必然有两厢情愿的佳人相配。”

她现在唯一倚仗的,能够改变她未来命运的人,就只有许怀鹤。

许怀鹤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不得不牢牢抓住的人,也是她目前心目中唯一的驸马人选,闻锐达是好,青年才俊,高大威猛,前途无量,但不够,远远不够,闻锐达救不了镇国公府,也救不了她。

听到昭华公主殿下的回复,闻锐达的心一寸一寸沉了下去,像被泡在了黄连苦水之中,又酸又涩,他勉强弯了弯唇,发现自己完全笑不出来,木着一张脸:“是下官配不上公主殿下,下官唐突了。”

像被人迎面甩了一耳光,脸上也火辣辣的疼,心里又冰又凉,冰火两重天下,闻锐达再也坐不住,匆匆告别,带着木匣起身,驾马离开了临河的酒楼。

马蹄声远去,已经再也看不见闻锐达的身影,容钰坐在原位,手里捧着春桃塞过来的暖炉,还是觉得吃惊又迷茫。

闻锐达怎么会对她有意呢?

闻锐达那样严肃庄重的人,不应当像他的老师孔景华那样,娶一个知书达理,书香门第的女子么,怎么会喜欢她

这样不爱诗书,只爱看话本,《论语》都没学完的“朽木”呢?

若说闻锐达不喜欢她,只想依靠驸马的身份寻便利,那就更不可能了,闻锐达不是那样的人,他凭借他自身的本事,也能在官场上叱咤风云,何必多此一举,娶一个不爱的女子为妻?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托闻锐达办事的目的也达到了,容钰晃了晃脑袋,正想起身回公主府,就听到青竹从门外进来,低声道:“殿下,奴婢方才下楼去送闻大人,意外发现国师大人就在隔壁雅间呢。”

许怀鹤在隔壁?

容钰愣了愣,问:“国师一个人来的?”

“这,奴婢不清楚,”青竹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要不然奴婢去隔壁问问?”

容钰想了想,她和许怀鹤见面的机会不多,许怀鹤整日待在观星楼里,极少出来,若要和许怀鹤见一面,还得专门写帖子请。

择日不如撞日,她打定主意,对青竹道:“好,你去打听打听,如果国师是一个人来的,那便请他过来。”

第35章

做戏做全套,青竹领命出了雅间,去隔壁敲门,缩在角落里的小道童哆嗦了一下,连忙上前来开,青竹往里一望,看到地上的碎瓷片,也吓了一跳。

青竹从未见过国师大人有这样情绪外露,摔了茶盏的时候,心知国师大人恐怕心绪不佳,多半是因为闻锐达方才那番冒犯的话,竟然胆敢肖想公主殿下,惹怒了国师大人。

青竹垂眼不敢多看,福身行礼,转告了容钰的话,请许怀鹤去容钰所在的雅间坐一坐。

许怀鹤淡淡“嗯”了一声,端起另外一杯茶盏,将里面尚有余温的水茶倾倒出来,流淌过被划破了皮的手背,将已经凝固的血珠洗去。

他起身,宽大的袖袍垂落下来,遮住了修长的手指,白绸的衣料像是围绕在皎皎明月旁的云团,随着走动飘荡,眨眼间就来到了容钰所在的雅间内。

许怀鹤反手合上门扉,对着容钰拱手:“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春桃提着新煮的茶,莫名觉得这场面有些熟悉,方才闻大人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但公主殿下面对闻大人,和面对国师大人时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再没了刚才的拘谨,脸上带着雀跃的笑意,热络地请国师大人坐下来。

没人能够抵挡绝世美人只向你投来的眼神和笑容,更别提眼前人还是他的心上人。

许怀鹤神色微动,他端起面前的热茶,掩饰性地饮了口,再开口时,面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明知故问:“殿下今日怎么有兴致来酒楼?”

容钰有一瞬间的莫名心虚,她捏了捏手中的帕子,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让许怀鹤知道她方才和闻锐达共处一室,小声回道:“就,在府里闲着无事,想来看看。”

因着不擅长说谎,容钰脸上闪过慌乱,连和许怀鹤对视都不敢,轻轻咬着下唇,哪怕是再也不会察言观色的小童,也能一眼看出她并未说实话。

若是识趣的人,在得到这样的回答后,知道公主殿下不想吐露实情,为了避免尴尬,肯定不会再追问。

但许怀鹤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步步紧逼:“是吗,臣方才似乎看见刑部员外郎闻大人从公主的雅间里出去了,也许是臣眼花了?”

许怀鹤的指尖按在茶盏边缘,脸上似笑非笑,眼尾微挑,说着疑问的话语,语气却是十足的肯定,哪怕没有多余的动作和逼迫的话,也让人心里一紧。

许怀鹤的态度堪称冷淡,自从他们有过亲密之举后,许怀鹤从来都对她是温柔相迎,处处都和对待别人不同,突然受了许怀鹤的冷脸,容钰心里冒出几分委屈,瞬间攥紧了手心,指甲划过绣帕的表面。

她静了几息,也反应过来了许怀鹤是在明知故问,不高兴她和闻锐达私下见面,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日假山后,王雪莹对许怀鹤说的那番话。

胸口像塞了一团湿哒哒的棉花,喉咙也哽的厉害,有什么在密密麻麻地啃噬着她的心口,容钰微微张唇,正想赌气地回许怀鹤一句“你不也和王雪莹私下会面了么”,但她又猛地意识到,这是不一样的。

那日并非许怀鹤相邀,是王雪莹一厢情愿,拦住许怀鹤才说的那番话,根本算不得私下会面。

容钰鼻尖酸楚,眼眶也红了,她自知理亏,但又难受于许怀鹤的态度,干脆地承认了,低声嘟囔道:“我有事要闻锐达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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