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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对我觊觎已久(重生) 第38节(1 / 2)

听到容钰有心上人了,顾明之垂眸,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对于父亲的话,他倒没有多少不好意思,但他也很清楚,现在形势艰难,若自己真娶了表妹,反而会耽误表妹。

毫不夸张地说,镇国公府现在就是个火坑,舅舅疼爱表妹,必定不愿意让表妹往火坑里跳,自己也希望表妹能够寻个更好的,靠得住的驸马。

镇国公闻言顿了顿,问道:“钰儿的心上人是何人?”

第50章

容钰带着一丝羞怯,她轻轻咬了咬唇:“是国师,许怀鹤。”

镇国公和顾明之同时愣了一下,这个答案很明显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但如果仔细想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如今谁人不知国师许怀鹤正得圣眷,又助力破获户部大案,才得了国师府,前途无量,是人人都想攀一攀关系的新贵,也的确只有他,才能配得上金尊玉贵的昭华公主殿下。

顾明之掩去心底淡淡的失落,心想这样就很好,表妹已经有了心上人,有了中意的驸马,许怀鹤是端方君子,许多人赞不绝口,眼下看未来也一片坦途,必定不会让表妹受委屈,自己也不便再多想。

镇国公收起淡淡的惊讶,他思索了一番,和顾明之所想差不多,觉得许怀鹤此人的确不错,清冷正直,有高人之姿,但随后又担心起了另外一件事。

许怀鹤身为国师,是修道之人,他对道教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修道之人是否可以娶妻生子,是不是要像和尚那样需得还俗才行?

镇国公这么想着,便也问了出来,他倒是和桂嬷嬷当初一样,都没有把许怀鹤不愿意成为驸马这个结果纳入考虑之中。

他和桂嬷嬷都觉得,容钰便是这天底下最尊贵,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子,没有哪个男的会不喜欢她,多的是人争着抢着想要成为她的驸马,将她视若珍宝,捧在手心好生呵护,这可是许多人求都求

不来的好事,许怀鹤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

听到舅舅的问话,容钰的脸顿时更红了。

其实她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还以为许怀鹤真是不沾半点俗尘,不懂男女之爱的清修高人,但现如今她却知道许怀鹤私底下是如何的浪荡,如何喜欢欺负她,手段比话本子里的都要多。

“修道之人是可以娶妻的。”容钰低声回答,“许怀鹤也说了,等他再做出一些功绩,就去父皇面前求娶我。”

“好,”镇国公欣慰地点了点头,“你们两情相悦,很好,要是许怀鹤以后胆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舅舅,舅舅帮你出气。”

容钰禁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微弯,脸颊上浮出淡淡的酒窝,又甜又软,如同找到了归巢的倦鸟,神情放松:“好。”

顾明之微微别开眼,沉默地直直站着,像一座难言的山丘,冬雪覆盖了埋藏在泥土里的新芽,原本只等一个契机就开花,但却被他自己死死地扼住,往上面封了一层更厚的土。

“舅舅,”容钰踌躇了几息,还是坚定地开口,她看向舅舅已经并不年轻,有了沧桑皱纹的面容,心里又酸又涩,“要是大夏真的和漠北打起来了,你能不去应战吗?或者待在后方就好,不要亲自上战场,好吗?”

镇国公并不明白容钰为何会这样说,想了想,觉得是外甥女担心自己出事,他收下这份关心,但还是笑着说:“大丈夫理应建功立业,一马当先,我又是镇国大将军,哪有龟缩在军队后面的道理?自然是要亲自披甲挂帅上阵的。”

“钰儿不必忧心,”镇国公温柔地劝她,眼里满是慈爱,“漠北不足为惧,他们不过小国,兵力也不强盛,边关的战士足以应对他们,将他们打退,舅舅领兵不会出事的。”

容钰的眼神中满是哀伤,她明白舅舅的自负,也明白舅舅为什么会这么想,上一世所有人都觉得漠北不过小国,不过弹丸之地,觉得漠北必输无疑,可是后来却发生了什么呢?

漠北居然打赢了!漠北连攻十几城,拿下了边关,逼得大夏求和,可她该怎么告诉舅舅,上一世舅舅就是意外死在边关之战中,镇国公府又被父皇怪罪,就此落败?

脑海中忽然有灵光闪过,容钰抖了抖睫毛,眼神从迷茫逐渐到坚定,她轻声道:“舅舅,昨夜我梦到了母后。”

“母亲说,她放心不下我们,就来梦中看看。”容钰说着,声音逐渐哽咽,眼眶也红了,晶莹的泪光从她的眼角滑落,冰冰凉凉地落在衣襟上,“她说,她看到了……不好的未来,你领兵轻敌,落败身亡,镇国公府被父皇怪罪流放。”

看到容钰哭了,镇国公手足无措,连话都说不利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钰一边说一边取了帕子擦掉眼角的泪,用一双哭红的眼睛,湿润地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镇国公并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可是如果说这话的人是自己的外甥女,而外甥女梦到的人又是自己的亲妹妹,那就另当别论了,他心里矛盾极了,更不舍得容钰流泪,已经信了大半,连忙点头:“好,好,舅舅知道了,舅舅一定当心!”

顾明之在旁边默默看着,心里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中,表妹并不是能说出这些话的人,什么托梦更是无稽之谈,但看着表妹笃定的神色,还有不似作伪的反应,他又不确定了,有些迷茫地陷入沉思之中。

书房门外突然传来小厮的敲门声,穿着深蓝布衣的小厮恭恭敬敬地走进来,对着镇国公一弯腰:“国公爷,夫人请您过去,说是右相府上的冰人来了。”

书房里的三人俱是一愣,容钰眨了眨眼,偏过头不让外人看到自己还没能消下去的泪眼,心里却并没有多意外。

冰人就是媒人,大夏风气开放,不光男方能让媒人去女方府上提亲,女方若是看中了哪位男子,也能派媒人来提,而这一世果不其然又和上一世一样,表哥最终还是会和右相家的嫡小姐定亲,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们的婚期是否能如约举行?

这样的场合容钰不便在场,虽然她很想看一看媒人提亲到底是怎样的,但还是礼貌告退,回了公主府。

容钰离开书房后,顾明之跟在父亲的身后,也抬步往花厅走,心里的疑惑更重。

在此之前,他从没有想过大权在握的右相居然会选他做女婿,党争日益严重,右相所在的一派和镇国公府虽不算完全对立,但关系也没有多友好,若右相意图联姻,那也应该学王家,让清流一派的人掺一脚才对。

再者,虽然书院的老师们都夸自己的学问好,必能中第,但将来谁又说的清楚,万一他没能考中呢?右相就这么将宝压在他的身上,是不是有些不谨慎了?还是说,对方另有所图?

花厅的媒人见到他,自然是夸了又夸,什么丰神俊朗,学富五车,将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夸的都有些飘飘然,当即交换了早就备好的庚帖,只等合婚,看看八字和生肖是否相合,就等定亲。

顾家和杜家即将喜结连理的事在京城并没有溅起多大的水花,只看到表面的人不过道一声恭喜,而嗅觉敏锐的人却闻出了几分危险的味道,只有真正知道内情的人才明白,这里面的算计有多深。

杜科站在窗前,背身看着树上的寒鸦抖落积雪,目光沉沉。经过一夜的思量,他已经决定进一步向未来的帝王许怀鹤投诚,将自己的女儿嫁去镇国公府。

他很清楚,如今的镇国公府就是一颗内里早已腐烂不堪,即将倒下的参天大树,外人只看到表面的枝繁叶茂,却不知即将大难临头。

他主动置身危险之中,就是为了让许怀鹤看到他的诚意。当今陛下的猜忌如此明显,他就不信镇国公看不清,不心寒,他要趁此机会劝镇国公也投靠许怀鹤,扶持新帝上位,这样新帝不费一兵一卒,便能顺利登基,而他,就会是最大的功臣。

在这片权力的漩涡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有些人被深深卷入,无法抽身,而有人懵懵懂懂,游走在即将坠落的边缘。

另一边的刑部,闻锐达看着面前的宗卷,难得有些焦头烂额,他伸出手指轻轻捏着眉心,脑海里不断一遍一遍思索着案件的细节,却依旧没有头绪。

他总觉得陛下这次中毒的事,并不是漠北又一次动手那么简单,可查到的证据有限,条条都指向漠北,就如同之前的户部大案一样,证据明晰,可他依旧直觉不对。

可惜户部大案的证据已经被人生生断掉,又像是之前的朱砂案一样,一环扣一环,闻锐达深感无力,他双手握拳,用力地锤了一下桌面,造出的声响让外面守着的小厮赶进来,他疲惫地摆摆手,让对方出去,又撑着头闭上眼。

事到如今,陛下要他快点给出结果,他也只能将漠北下毒的证词呈上去,了结此案,但戏班子的事却没有那么简单,他必须得亲自下一趟江南,抓住那些人的尾巴。

想到自己要离开京城,去江南查案,至少半月都无法回来,再想到昭华公主殿下秾丽的面容,天真的神情,还有许怀鹤挑衅的神色,他便感到深深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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