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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 第14节(2 / 2)

难不成是她高估了孙益平的算计,他压根就没有耍出这个损招。

那吴延庆的失色又该作何解释?

心思百转千回间仍无所获,林蕴霏干脆放下了这团疑云,单纯地为眼下有利于绿颖的形势感到欣喜。

吴延庆一拍醒木,全场重归肃静,衙役宣布道:“杨越家中并未藏有白银。”

闻言,孙益平目眦欲裂,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的:“怎么可能?!你们认真搜了吗?”

“听孙公子的意思,是不相信承天府内衙役与本宫侍卫的办事能力喽?”林蕴霏见缝插针地拱火。

孙益平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林蕴霏一眼,在就要说出不敬之语时因吴延庆的一咳悬崖勒马——他一介白衣若是当众辱骂当朝公主,此事传出去后连着孙侍郎也要受到御史台的弹劾。

欺软怕硬的他只得将消不下去的怒火撒在杨越身上:“杨越,你这个贱/货!肯定是你提前将银子藏了起来!今日你敢在我面前耍这样的花招,待你踏出承天府,你且看我孙家如何对付你。”

林蕴霏乐得看他跳脚,孙益平此刻越是慌乱,越是口不择言,对比之下绿颖一家的言行就更令人信服。

但她听不惯他恣意诋毁人的话,制止道:“孙益平,本宫劝你将嘴巴放得干净点,也算是给你与孙侍郎留一点体面。”

“府尹大人,此人在公堂之上尚且不知收敛,口出狂言威胁杨绿颖一家,可想而知他私底下该是如何猖狂跋扈!本宫是一点也瞧不出他会对杨家人以礼相待。”

“殿下此言差矣,”吴延庆竟是也不装了,堂而皇之地维护起孙益平的颜面,“孙益平在气急的情况下失言,也是人之常情,该予以理解。”

“你是不是将银子转交给别的什么亲戚了?不,不,”孙益平已顾不上林蕴霏与吴延庆的较劲,他像是魔怔一般,对着杨越不停地说,“你将银子花完了对不对,肯定是的!不然银子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吴大人,此事绝对有蹊跷,杨越他定是为了构陷我,将那些银子提前用掉了,这才使得衙役们无功而返。”

孙益平抹去满脸黏糊在一起的涕泪,一半是被急转直下的形势吓的,一半是为了赢取众人怜悯作出的假样:“眼下小民被恶名缠身,亟需大人主持公道,万望大人能够寻根究底,勿让无辜者蒙冤呐。”

“孙公子不依不饶地朝草民一家泼脏水,草民杨越亦恳请大人继续深查,”杨越毫不畏缩,紧跟着道,“便是大人要将草民的家底翻出来与众人审视,草民也无一句怨言。”

“今日小女立于公堂,所求不过‘公道’二字,草民愿倾其所有助她清清白白地离开承天府。”

饶是自以为心如铁石的林蕴霏,听见这番话也有些触动,心湖里仿佛落入一片新嫩的柳叶,撩得她感到痒且痛:“府尹大人是该好好查查杨越,查他是用这笔银子添置了家用,还是购了良田与铺子,抑或是去赌场中挥霍得精光。”

“这可是整整五十两白银呢,本宫好奇得紧,杨越是如何在短短两个月间将这笔银子花完的。”

“孙公子送去的那些绸缎又用在了哪里,缘何他与秦采芳身上穿着的是粗布衣裳!”

吴延庆对她故意说的反话恍若未闻,道:“既然诸位都想要本官严查,本官自是责无旁贷。然而要查清一个人的全部底细不是件易事,需得从府内众多簿书中寻得信息,此事耗时耗力,并非片刻就能有结果。”

不好!听他这话,像是要……,林蕴霏晚了一步,对方已然说出下句:“今日便暂且退堂,一旦消息集全,本官会让衙役前往传唤诸位。”

话音刚落,将三声堂鼓与堂内的杂音抛在脑后,吴延庆提起袍角,不回首大步走进东侧暖阁。

就像是被堵住了泉眼不得畅然流动的水,林蕴霏艰涩咽下不爽之气,心道:这吴延庆居然不顾惹来非议也要为孙益平拖延时间,看来他与孙侍郎间渊源深厚。

承天府档房内贮存的簿书确实浩如烟海,但自明成元年,文惠帝自京城向地方实行大索貌阅的政策,三年后又推出了户牌制,大昭境内百姓的户籍私产井然在册。

专职书吏日常便在档房内行走,是最熟知簿书如何放置之人,他们依据街坊找到户牌,再由户牌缩小至一人头上,按说应是不难,总归不会像吴延庆口中那般需要整整一日。

林蕴霏适才若是知晓吴延庆会用仓促退堂来应对,她怎么也不会帮着杨越应下此事。

离了公堂,吴延庆与孙益平便是脱了缰绳的野马,他们必然会商量着在下一次升堂前做好假证,再以是官府中查出的文书为由令杨越百口莫辩。

现今又该怎么办呢?

林蕴霏的思绪被一声痛苦的“嘶”打断,她抬首瞧去,是杨越起身时发出的。

“爹,您的右腿没事吧。”绿颖惊呼道。

杨越用手揉按着膝盖,咬紧牙关站直身体,偏头宽慰绿颖:“无碍,就是跪得有点久了,一时没了知觉。”

绿颖还想说什么,他却提着腿摇摇晃晃地向林蕴霏走来。

眼前的男人皮肤黢黑,瘦削的脸上颧骨高高突起,干裂宛如树皮的嘴唇毫无血色。

“公主殿下,”林蕴霏还在打量杨越,对方将膝盖一屈,就要向她行大礼,“多谢您对小女的鼎力相助。”

林蕴霏哪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本就受腿伤忧扰的杨越的一跪。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属实担不起你这一拜,”林蕴霏避开他跪着的方向,道,“你们一家都是良善之人,便是没有我,上天有眼,也不忍见你们落难的。”

“绿颖,你快将他扶起来。”

绿颖伸手去拉他,没能拉动,杨越接着道:“草民家徒四壁,拿不出什么来报答殿下的恩情,唯有一命可以偿还。日后殿下若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尽管差遣。”

看着跪地不起的杨越,林蕴霏不由得想起她与绿颖初见时对方也是如出一辙的倔强模样。

她无奈答应道:“好,假使有那么一日,我会来找你的。你快起来说话。”

得了她的首肯,杨越这才由着秦采芳与绿颖搀他起来。

“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林蕴霏睃巡周遭,发现堂内外的人都已走得差不多了,孙益平也不例外,但看似空茫之地未必就无藏匿着的耳朵,她道,“我们且去外面吧。”

第17章 谢呈仿佛偏爱用雪泥鸿爪去钩她一步一步走入他的机关。

一行人来到承天府外林蕴霏的马车旁,林蕴霏终于得以问出心中的疑惑:“二位今早是因为被孙家抓去才耽搁的吧?”

杨越点了点头,道:“不错,昨夜孙家的人来到草民家中,放出迷/药迷倒了殿下派来的那几位侍卫和我俩。待草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手脚被捆,口中被堵,拙荆亦是如此。”

“小民之所以知晓是孙家所为,是因为听见外头有两个男子谈及‘大公子’‘侍郎大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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