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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 第19节(1 / 2)

(' 她这话讲得忒毒,唇边却漾着态度迥异的浅笑,露出一对令人觉得亲善的笑涡。

王鸧稍愣片刻后,吩咐道:“你们两人,快将孙益平带回被告石上。”

被强硬拉走的孙益平目不斜视地盯着林蕴霏,仿佛要将她啖肉饮血。

林蕴霏只当作不知情,也省得心中感到膈应。

“孙益平,本官再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别的证据?”王鸧重复问道,“若是没有,本官便要读鞫了。”

孙益平咬紧牙关,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他怎么不说话啊?”旁观的百姓脖子都伸得酸了,也没听见孙益平出声,便同左右的人议论道。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耍无赖呗。”

“好歹也是个世家子弟,竟是这副敢做不敢当的模样,真是丢人!”

纷杂人声中先后响起呼吁:“大人,不要搭理此人,快些宣判吧!”

“府尹大人,还请读鞫,尽快惩处孙益平这个恶霸!”

王鸧见状,不再等待,就此一气呵成地作出判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1’,此乃世间美事;然孙益平者,不顾女子情愿,恃财势之通神,行强娶之恶行,更伤及杨父,挟持无辜,实为刁徒。”

“杨家女绿颖,其心玲珑,其人诚勇,排万难而诉情,求平允于公堂,当偿尔愿,还其自由。”

“须知令甲无私,孙益平之罪无可赦免,应予杖责,儆彼冥顽2。此判。”王鸧说完判词,一旁的师爷也将文状写了出来。

衙役从师爷手中接过判决书与丹泥,来到孙益平面前。

“孙益平,若你对所断罪名服气,便摁下指印;若你不服,便再自理,或乞鞫刑部。”

“但本官提醒你一句,”王鸧道,“假使事情闹到了刑部那儿,不必说你没有证据照样翻不了案,也不必说经由刑部处置的案件便得告于天下俾众周知,单是那过堂纸赎也要翻上几番,你在做决定前还是三思为妙。”

都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林蕴霏算是领略到了,王鸧这话看似只是在讲乞鞫要面临的问题,但恰恰戳在了孙益平的脊梁骨上。

在座没有不知晓孙家被查抄家产的,金银珠宝、良田地契乃至于名贵家具流水似的从孙府中抬出,可想而知如今的孙府剩下的仅是一具空壳,那么孙益平执意乞鞫只会令一贫如洗的孙家愈发破败,愈发拾不起脸面。

孙益平终是将彷徨在嘴边的话吞了下去,他想起今晨出门前祖父紧闭的房门,对方是何意再显然不过。

眼前文状上的黑字好似不停游走的蚊蝇,孙益平眨了好几下眼也没能看清究竟写了什么。

其实写了什么也不重要了,横竖他不就是挨上几下荆条抽打嘛。

只要他给行刑的衙役塞上几两银子,眼睛一闭一睁,这点皮肉之苦也就过去了。

孙益平抬起灰暗的豆眼,费了好大劲吐出几个字:“我认罪。”

他任由衙役抓住他的手在纸上画押,眼见得纸上清晰留下了他的指印,林蕴霏舒展眉眼,转头欲与绿颖对视。

“小心,他要撕毁文状!”变故陡然出现,外头旁观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呼。

说时迟那时快,孙益平五指使力,将有指印的那一角抓皱。

林蕴霏心里凉了半截,面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空白的裂缝。

万幸抓着孙益平手的那位衙役反应迅敏,借力将他的手往后一拧。

伴随着一声如撕裂绢帛的尖厉惨叫,孙益平松开了尚未遭到损毁的文状,握着脱臼的手在地上翻滚,好似一块在刀殂间发颤的腐肉。

呼——林蕴霏停滞的心恢复跳动,她不禁为这惊险一幕吐出一口气。

王鸧拿到文状后,面色镇定继续道:“至于魏承、张媛二人,本官念在你们受孙益平威胁不得已而扯谎,姑且免去你们的杖刑。望你二人永记此事,再不行欺瞒之举。”

“谢大人恩赦。”魏承与张媛皆没想过能逃过一劫,喜极而泣。

“此案已得宣判,无干人等还请速速离开承天府,”王鸧扬手让衙役拖着接近昏厥的孙益平下去,起了身,“今日就此退堂。”

“府尹大人!请等等,我们亦有冤情。”数十位女子穿过人群,齐齐跪倒在公案下,裙裾相缠掀起一阵飒沓清风。

待到林蕴霏定睛一看,发现为首的女子是前日将她马车拦下的小菁,而其余那些环肥燕瘦的美人则都是生面孔。

即便昨日小菁并没有来府上寻过她,林蕴霏也猜得到对方出现在承天府的目的。

虽说小菁此举莽撞了些,但好在孙家已然失势,孙益平业已伏罪,林蕴霏有自信能随机应对。

“她们,她们怎么都来了?”身边的绿颖忽而出了声,话中意思仿佛与她们相识。

林蕴霏来不及去问绿颖她们是谁,这边因叫唤停步的王鸧启唇道:“今日已然退堂,若你们有冤屈,便于放告日递上牒诉,本官自会择日细审。”

小菁领着众女子稽首,不卑不亢说道:“王大人,我们都是同杨绿颖姑娘一样遭了孙益平迫害的女子,您应知晓,凭我们的身份想要状告他没那么容易。”

“就拿民女的经历来说,民女在半月前被孙益平盯上后,民女的爹为了掩护民女逃脱,被孙家家丁活活打死,”小菁怆然提了提嘴角,“民女怎会不知该找承天府诉冤情?民女当初也向承天府递交了牒诉。”

“偏偏碰上与孙家勾结的前任府尹吴延庆,不仅收走了民女的状纸,还将民女打了二十大板。”

第23章 “越郢坊的杨绿颖会永远记挂着您。“

不等王鸧回应,另一位紫衣女子道:“大人有所不知,妾亦是被孙益平强抢进孙府的,妾原想着事已至此,便好好服侍孙益平,在孙府混一口饭吃。”

说着,她撩起衣袖,露出布满鞭痕与伤疤的手,一道一道新旧交叠,令人瞧一眼便觉心惊:“不想孙益平对妾恣意打骂训斥,还不让妾出府。妾身处孙府,只觉度日如年般煎熬。”

“妾早就想离开那个宛如阴曹地府的地方,但妾不似绿颖姑娘命好,尚有双亲庇护。妾乃一介孤女,如何也逃不出孙益平的掌控。唯有一次乔装走到了府门前,就差那么一步……妾被孙益平抓回去,他让管事嬷嬷掌掴了妾五十下。”

“还有妾,”绾着单螺髻的女子抹着泪,“妾在去岁三月怀上了孙益平的骨肉,却因他一句‘妾室不得在妻之前诞下子嗣’,被他强迫灌下滑胎药。其实妾也没想过要生下那个孩子,有这样一位无恶不作的爹,妾都替未出世的他感到可耻。”

“妾自此伤了元气,日日夜夜腹痛不止。孙益平嫌恶妾的身子骨弱服侍不了他,将妾丢到废弃的庄子里自生自灭,险些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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