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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 第26节(2 / 2)

将她刚刚说的话嚼了复嚼,邓筠神情严肃,道:“千忆,祖母从前从未听你说起过这些话,莫不是有谁叫你受了委屈?假使有此情况,你只管与祖母知会一声,祖母定替你主持公道。”

“我可是邓筠大将军的孙女,谁敢惹我不痛快,”姚千忆宽慰拍了拍她的手背,见她不相信,又道,“我自小由您亲自教养,你最是知晓我的性子了,向来只有我欺负旁人的份。”

“祖母,其实那些话存于我心底良久……清远候府人丁不旺,到了这一辈只有我这么个不能承袭候位的女子。今日来府上的世家名门面上奉迎我们,背地里少不了要说清远候府将成破落户。”

姚千忆总算得以吐露心中不快,与邓筠相握的手因心绪动荡不由自主地收紧。

对邓筠来说,这点手劲带来的疼痛算不得什么,她没出声打断女孩:“爹爹总说只待未来我得一赘婿诞下小世子,清远候府便又能延续门楣。但我心里始终不服气,清远候府当年是由祖父与祖母齐力争来的,祖母虽为女子,亦能光耀门楣,那我为何不行?”

“论骑马,我不比男子慢;论射艺,我也不比男子差。我为何非得靠夫君与子嗣过活?”

林蕴霏听着她抒发完心中憋闷,清楚她并非人言传得那般性子古怪,只是眼高于顶,胸内掖着寻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大志向,因此招致非议。

老人常说志趣相投的人终究会走向一处,林蕴霏今日见到姚千忆,才此话不假。

林蕴霏这样想着,姚千忆恰好看过来,她于是赞道:“料想老夫人年轻时,应与姚小姐一模一样。”

姚千忆扬起下巴冲她傲然一笑:“是吧,许多人都说我肖祖母,有将门风姿。”

“你啊你,自夸起来倒是一点不害臊。”邓筠话中似贬,眸中闪烁的却是实打实的喜爱。

明眼人皆看得出来,老夫人对这位孙女满意得紧。

“祖母,我想走出侯府,我想要一个能走出侯府自己闯荡的机会,策马扬鞭也好,攻读书籍也好,我不想要做一直受你们庇护的菟丝花。” 用不着林蕴霏提醒,姚千忆见状将话拨回正题上。

见邓筠面有动容,她添了把火:“即便您不曾言说,可我这双眼睛不是虚设。您时常有意无意地望着窗外青天……其实您也想要走出去吧。您从前见识过山川千尺,孤城百仞,策马所及近乎大半个大昭,又怎么会甘心长久待在这小小侯府中。”

“祖母,你我深居闺中,尚享着锦衣玉食,不会为恶男所欺,可其余女子不见得有如此幸运,她们受男子磋磨,难有出头之日,她们尤其需要这么一个能强大自己的机会,”姚千忆用希冀的目光看她,“我只问您一句,您愿意为了我、为了她们,争取一下吗?”

第33章 “您对国师应当没有那种心思吧?”

根本轮不上她发挥啊, 端坐在一旁观望的林蕴霏暗道。

心墙的最后一点断壁残垣被击溃,邓筠看了眼姚千忆,又看了眼林蕴霏。

万千感慨化为眼尾淌下的一滴清泪, 她松口道:“你们俩将话说到了这份上,我又非铁石心肠, 焉能不答应。”

自姚千忆懂事以来,这是她头一次见到邓筠落泪。

疑心是她将话说得太咄咄/逼/人, 她张皇无措地伸手,想为对方拭去泪水:“祖母, 您怎么……”

邓筠想对她说没事, 梗在喉头的情绪却如银瓶乍破,呛得她偏头猛地咳了几声。

姚千忆忙替邓筠顺背, 这下林蕴霏亦有些坐不住, 起身准备帮忙。

不一会儿邓筠止住了咳, 对上两双担忧的眼眸, 摆手示意二人放心。

“没事, 我只是一时被呛着了, ”邓筠张口发现声音有些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明日我便进宫与圣上提创女学、选女官的事,尽力劝他采纳。”

林蕴霏对掖着手,朝她深深作了揖:“多谢老夫人大义。”

“不敢当,不敢当。其实该由我向殿下道谢才是, 若非殿下今日来寻我议及此事,老身也不能找回往日初心。”邓筠道。

“祖母怎么单提嘉和公主一人的功劳, ”确认邓筠并无大碍后,回过味来的姚千忆为她答应了请求而感到欣喜, 飞扬眉目道,“我可也费了好大一番口舌劝您,现今正口干舌燥呢。”

“祖母哪里会忘记了你,”邓筠把着姚千忆的手,道,“今日真是多亏了我们心肝,稍后我吩咐下人去做你最爱喝的樱桃酒酿,好不好?”

另一只手替她将发丝拢到耳后,邓筠将姚千忆端详又端详,颇为感怀:“此前瞧你,总觉得还未长大,今日听你说了那些话后,竟忽然便感到你已是有主见的大姑娘了。”

“我终究是老了,”邓筠的目光在她与林蕴霏这两张年轻的面孔之间流转,叹气,“天命将要落在你们这群年轻人头上喽。”

林蕴霏道:“筠老夫人此话讲得不对,您是要长命百岁的人,今日才刚赶上六十大寿,未来施展拳脚的日子还长久着呢。”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1’,何况祖母身子健朗、耳清目明,您走在外头步履轻盈,谁能瞧得出你是花甲之年的人?” 姚千忆也道。

被她们俩一前一后拿漂亮话地哄着,邓筠的那点悲慨没持续太久,她将婢女唤进屋内:“走吧,我得回到宴上去了,不能让宾客们久等。”

三人返回席间,邓筠为晚归向众人致歉,随即让管侍给每桌都端上一盘尤其大的寿桃。

分寿桃是大昭独有的民俗,这寿桃不是真的桃子,而是做成桃子样的糕点。

下至寻常百姓,上至王公贵族,过寿时都要由寿星在所有寿桃糕上点下朱红枣泥,分送给来参加寿宴的客人食用,主要图的是一个吉利。

欢宴终有时,乐曲终有尽,嘉宾终四散。

吃完寿桃后,这场寿宴便差不多结束了,众人陆陆续续去向清远候与邓筠告别,而后各自离开。

林蕴霏隔了些距离听谢呈与邓筠作别。

“一转眼庆平已走了有五年了,”邓筠提起溘然仙逝的故友,眉目间难免染上遗憾之色,“若他还在世,今年他也该过七十的寿辰。”

谢呈眼睫轻颤:“今日是筠老夫人的寿辰,师父他定希图您说到他时是面露喜色而非忧愁。”

邓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唇边牵起无奈的淡笑:“也罢,以他那滴酒不沾且不喜热闹的性子,便真来了我的寿宴也是在角落默然饮茶,同没来无有区别。”

“还是多谢国师走这一趟宣读圣旨。”

谢呈谦逊道:“不过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待他们聊罢,林蕴霏上前对邓筠福身:“多谢筠老夫人与侯爷今日的款待。”

又对站在两人身后的姚千忆说:“我与姚小姐一见如故,望能同你深交,日后姚小姐只管来公主府寻我,游乐谈心,我皆愿扫榻奉陪。”

“有殿下这句话,我定是会常往你府上去的。”姚千忆闻言将眸子弯成新月,趋前几步与林蕴霏抵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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