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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他又在拈酸吃醋 第94节(2 / 2)

“是,”谢呈斩钉截铁道,“殿下不是已经查到了户部的簿册了吗?”

“你既然知晓林彦的阴谋,为何不加以阻拦?”林蕴霏的声音截然而止,因为她转瞬想到文惠帝是杀尽他亲人的仇敌,他又如何会放过对方。

谢呈分明是在顺水推舟,好一个因果报应!林蕴霏的心凉了大半截,但她又没有资格苛责他。

谢呈盯着她再三变化的脸色,缓声解释:“我知晓殿下心善,更不怕与林怀祺正面相争,但能借林彦搅出的浑水,顺道将他解决,不是很好吗?”

“殿下不知情,便算不得恶人,”他勾起嘴角,扯出一道凉薄的笑,“谢某愿做殿下的垫脚石,行恶杀戮在所不辞,护送殿下走顺遂坦途。”

谢呈这副样子透着股难言的死气,好像对自己浑不在意,令林蕴霏感到陌生与不喜。

都道缘分难得,世上擦肩接踵之人不计其数,但能相互认识对方的姓名并且聊上几句至少要修行百年。

似她与谢呈这般两世皆有所牵绊,少说要从千年万年前开始积攒因缘。

是以林蕴霏私心里总希望他也能过得好。

至于他话中的情意,她只当是镜花水月,不计较,便也不会感到忧扰。

且轻且重地叹了口气,林蕴霏不得不搬出横亘于他们之间的种种:“李沉是你的人,对吗?”

在谢呈绝口不提文惠帝的那一瞬,她就更加确信林彦讲的那些话并非空穴来风。

此言一出,谢呈神情闪烁,灰眸中同时掠过错愕。

“已经到了这个节点,国师不妨与我开诚布公吧,”见他欲启唇,林蕴霏抢先说,“否则,本宫权作没有你这个盟友。今夜过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说到做到。”

言下之意,谢呈再不从实招来,她就再不会信他。

谢呈屏住吐息,刹那间思绪飞也似的在脑中晃过,半晌他沉声:“是。”

“我得先提醒你一下,李沉已经叛变,正是他告诉了林彦与你有关的事,” 林蕴霏明白他这是愿意配合的意思,语气疏离道,“我还有一些问题,想一并向你请教,可以吗?”

“可以,”谢呈痴痴而眷恋地望着她,重复说,“可以。”

毫无来由地,执掌审问权的林蕴霏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一败涂地之人。

“所以你是前朝遗孤?”她逼问的声音忍不住颤动,有些畏惧即将听见的答案。

这次谢呈沉默的时间更久了,脸色惨白如金纸,抿着唇负隅顽抗。

他仿佛被逼至极点,远比却步山那次看着还要摇摇欲坠,因此林蕴霏几乎以为他不会松口。

“是,”谢呈有如泣血般吐字,“我是前朝皇室唯一幸存的血脉。”

说不上为什么,林蕴霏有种直觉,谢呈极为厌恶他的身份。

“你想为亲人向陛下复仇,要他拿命来偿还吗?”即便林蕴霏已决意与文惠帝决裂,但她私心不想让男人死在谢呈手上。

谢呈摇了摇头,眼眸蓄着林蕴霏看不懂的情绪:“我固然记恨陛下,但便是他死,也换不回他们。”

“这其中还有些隐情,我暂且不能跟殿下明说。可我能向你保证,陛下不会死。”

又在关键处缄口不言!

林蕴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不回应是否相信他的话,暗自为他留文惠帝一命松了一口气。

“你是为了皇位而来京城的吗?”她紧接着问出最为介意的一件事。

毕竟假使谢呈亦想要争夺皇位,那么他们之间便注定要论出个高下。

“是也不是。”

“我的确肩负着前朝众人的夙愿,但进京首先是为了活命,”谢呈详尽道,“我遇见庆平大师也非偶然,那时的我与旧部失去联系,需要一处落脚地。”

“临丰塔在皇宫内,超然清静,庆平大师又是至善之人 ,我借此得到庇护,聊以喘息,度过了人生中最为宁静的一段时日。”

他的眸光缥缈明灭:“我自始至终都不喜皇位,坐上那个位置,就得受万般桎梏,孤寡至死。”

“可惜世事作践我,给我那样讨嫌的出身,我被烙上弥天仇恨,一步步蹚进泥潭、沾染血腥,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然回不了头。”

“前世我扶持林彦上位后,他逐渐暴露出乖戾本性,大兴土木,使得百姓怨声载道,我于是借‘清君侧’的幌子将林彦推倒。”

说起前世的结局,谢呈脸上没有半点大仇得报的喜悦,微哑的嗓音里含着无尽痛苦:“我最终夺得大权,却四顾茫然……”

“那样的孤寂我断不愿意再体验一次,因此今生我压根没想过要夺皇权。”

前世的他最后成为了掌权者!林蕴霏微瞪双目,压下心中的震惊问:“你说你不想要夺皇权,又为何要自伤诱我入临丰塔?”

谢呈望向她满盛着不信任的眸子,神色哀哀:“是殿下先来临丰塔寻我的,不是么?”

“那日你如前世一般对我假意逢迎,但我瞧见了殿下眼里的锐气与野心,知晓这一世殿下依旧要走上那条凶险的夺嫡路。”

他闭了下眼又睁开,林蕴霏那日灿若骄阳的模样历历在目。

那一日他得以见到活生生的她,只觉得像在做黄粱一梦,险些没能克制住情态。

那时她已有很久没入他的梦了。

“前世林彦拟旨商定殿下去和亲那日,我正巧在空杳山上祭奠庆平大师,是以来不及制止……”

说到一半,谢呈兀自苦笑出声,将这些无用的托词吞下喉头:“其实没有那么多理由,归根到底是我太过自负。”

这是林蕴霏第二次听见他用“自负”一词去评判自己,她却从不觉得谢呈与这个词沾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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