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两人偶尔会闲聊几句。 晚上九点钟,刘姨去到隔壁陪护室,没有打扰江安扬休息。 其实江安扬根本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廉奕。 好想给廉奕发信息,可他又不敢。 江安扬手指在屏幕上游移很久,打上去的字又消除之后再打上去。 反复几遍后,他终究没有将那条信息发送出去。 刚小产过,江安扬身体很虚弱。 躺在枕头上独自纠结片刻,他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廉奕刚结束一场会议,他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方波道:“廉总,您休息一下。一个小时后,还有第二场会议。” 廉奕翻起手腕看表, 晚上十点钟, 江安扬应该睡了。 他对方波道:“车钥匙给我。” “廉总,您要出去?” 方波疑惑, 网?阯?发?布?Y?e?ⅰ????ū?w?è?n?②????????????????? 不是说要加班吗? 怎么突然要出门? “我有事要出去,很快回来。” 廉奕接过方波递来的车钥匙,走进电梯。 夜色浓郁, 白日的喧嚣已经褪去,城市陷入到安静之中。 廉奕将车停在医院门口。 他快步走进住院区,坐电梯来到VIP病房。 两天没见江安扬,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身体恢复了吗? 廉奕迫不及待想看到江安扬,哪怕只看一眼心里也安生了。 护士看到他后,提醒道:“先生,已经过了探病时间。” 廉奕道:“我爱人在住院,我来看看他。” 护士为难:“您明天再过来吧!病人基本已经休息。” “我就待十分钟,很快就走。” 廉奕道:“我工作比较忙,白天没有时间。” “那您不要逗留太长时间。” 护士让廉奕入内。 廉奕道谢过后,快步朝着病房走去。 走廊里特别安静,整层楼几乎都陷入到深眠之中。 廉奕走到病房门口,看到里面黑着灯。 这个时间,江安扬肯定是睡了。 他轻轻推开门,放轻脚步—— 借着走廊的灯光,廉奕看到病床上有一团小小的凸起。 江安扬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廉奕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正沉浸在睡梦中的江安扬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看他,他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廉奕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气色还算好。 比昨天那副惨白吓人的样子要好很多。 一个人来做流产手术,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真是太胡闹了! 廉奕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手指在江安扬脸颊上戳了一下。 江安扬动了动,眉头蹩起,唇瓣轻轻开启:“廉奕!” 廉奕愣住, 哪怕是睡着了,江安扬还在叫他的名字。 “廉奕——” 江安扬嗓音里像是藏着悲伤,戳的廉奕心口发疼。 哎! 真是拿他没办法! 廉奕坐在床边,握住江安扬的手,柔声道:“扬扬,我在。” 他的安抚起到作用,江安扬没有再喊他的名字,但脸颊蹭过来贴在他手背上。 廉奕以为他醒来,低头查看才发现江安扬还闭着眼睛。 睡着之后还对他如此依赖,让廉奕心头发软。 手指抚摸着江安扬的头发,叹息道:“你啊!” 江安扬贴着他的手背睡得很沉,廉奕不敢动,生怕惊醒他。 直到手机开始震动,他才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还有很多工作等待着他来处理,他不能继续留下来陪着江安扬。 廉奕轻轻地将手抽出来,为江安扬拉好被子,这才离开病房。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病房,空气都变得温暖。 江安扬幽幽转醒, 昨晚他睡得很好,还做了一个梦,梦到廉奕来找他。 那个梦很真实,好似廉奕掌心里的温度还留在脸颊处。 江安扬摸了摸自己的脸,独自回味着昨晚那个梦。 没多久,刘姨悄悄进门。 看到他醒来后,笑着说:“江先生,您醒了。我还想着您能多睡一会儿。” “刚睡醒。” 江安扬掀开被子想下床,刘姨慌忙道:“您是要去洗漱吗?咱们就在床边洗,不要随便移动。” “刘姨,我没这么娇气。” 休息了一天一夜,江安扬感觉好了很多:“我用温水洗脸,不会用冷水。您放心吧!” 刘姨还是不放心,跟着江安扬来到卫生间门口,嘱咐几遍之后才离开。 江安扬洗漱过后从卫生间里出来,发现餐桌前已经摆着温水、牛奶和早餐。 刘姨正在忙着摆餐具,看到他后招呼道:“江先生,快点过来吃饭。” 江安扬走过来,刘姨还特意在椅子上垫了一个厚厚的羊毛垫子。 江安扬失笑:“刘姨,真的不用垫子。” 刘姨:“廉总嘱咐,让您千万不能着凉。” 江安扬眼眸微微放大:“廉奕这么说的?” 那是不是就证明廉奕不再生气? 江安扬心潮澎湃,眼底迸发出喜悦。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刘姨想补救但已经来不及。 今天早晨廉奕给她打电话,嘱咐很多,说是要照顾好江安扬,还要提醒他多穿衣服。 这个羊毛垫是廉奕让商场送过来的,还又送来很多补品。 可廉奕硬是不让她把这事告诉给江安扬,谁承想,她刚才不小心说出来了。 刘姨正焦急着不知如何补救,突然听到江安扬怯怯的声音:“廉奕他是不是不生气了?” 他的声音太戳人心,让刘姨都不忍对他说谎。 “江先生,廉总他肯定不会生您的气。” 江安扬看向刘姨:“刘姨,是廉奕让你来照顾我的吗?” 事已至此,刘姨也不想帮着廉奕隐瞒了。 “廉总工作比较忙,让我过来照顾您。” 江安扬眼底划过喜色:“他真的没有生气吗?” 刘姨:“廉总可舍不得生您的气。” 他宝贝您的这幅样子,哪里像是生气的。 刘姨是老宅的佣人,跟在廉奕身边很多年,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这样上心。 “可是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江安扬垂着头,看着泛白的指尖,心头酸涩不已。 廉奕都不来看他,肯定还是在生气。 觉察到江安扬的患得患失,刘姨慌忙安慰道:“您可别胡思乱想,廉总是真的工作忙。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那边还催着他去开会。” 江安扬也知道廉奕要管理那么大的公司,肯定没有太多时间。 “那我不打扰他工作。” 江安扬打消给廉奕发信息的念头,打算乖乖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