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采风了。我们学校并不是一味的传授文化课,也会带着这里的学生去接触外界。您也知道,这里很多都是特殊学生,只是教导文化课,也不一定能让他们产生兴趣。” 陆纵:“我能看看元溪的画吗?” “当然可以。” 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画册:“陆先生,给您!” 陆纵接过来,翻开以后看到里面都是水彩画。 他眯了眯眼睛:“这都是他画的?” “全都是他画的,元溪挺喜欢画画。” 为了打发走陆纵,校长滔滔不绝的说着:“他在这里学到很多东西,画画只是其中一项。” 陆纵:“他住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校长翻起手腕看表:“哎呀!真是不巧,这个时间宿舍正在统一进行消杀。您看要不然过几天再过来。” 陆纵突的笑了一声,那笑声在静谧的办公室里显得很渗人。 校长神色僵住,正准备开口说话,喉咙突然被掐住—— 男人修长的手指死死卡在他喉咙处,用力收紧。 校长脸涨的通红,两只手用力挥舞着,试图挣脱。 但男人没有丝毫怜悯,冷冽的眼眸里仿佛带着刺,狠狠朝他戳过来。 校长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他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这画是元溪画的?” 陆纵脸上没有一丝笑,与他进门时温文尔雅的表情判若两人。 校长用力点头,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可脖颈处的手指收的更紧。 “咳咳!” 校长呼吸不畅,发出微弱的咳嗽声。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画是元溪画的?” 陆纵加大力度,那架势恨不得把他的脖颈拧断了。 为了活命,校长拼命摇头。 砰! 他被甩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 “咳咳!” 他捂着脖颈,激烈的咳嗽起来。 男人朝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极其骇人。 校长蹭着身体向后退,哆哆嗦嗦的开口:“陆先生,你……你冷静一点。” 陆纵一脚踩在他胳膊上,黑亮的皮鞋逐渐加大力度。 “元溪到底在哪儿?” 在来的路上,陆纵还在幻想是不是他想的太多,太过敏感。 可在校长连连推托,不让他见元溪时,他就知道元溪肯定是出事了。 眼前浮动着小傻子单纯的脸,甜甜的笑容戳的他心口疼。 陆纵眼眸一震,用力踩下去。 “啊!” 校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引起学校里其他教师注意。 保安接到通知冲过来, 正准备推门,一大群黑衣保镖冲进来。 陆纵早已过了冲动行事的年纪,来之前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 学校里的保安根本不是保镖的对手,顷刻间就被制服。 陆纵拽着校长的衣服,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校长吓坏了,连连求饶:“陆先生,我没有为难元溪,真的没有……” 陆纵不为所动,在见到元溪之前,他不会再相信这个人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校长极力保证没有为难元溪,可在看到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黑暗中出现那道单薄的身影时,陆纵心脏像是被碾碎了,一地的鲜血淋漓。 “溪溪!” 他推开身边的校长,冲过去抱起晕倒在桌子上的小傻子。 画纸上还有未完的画作,泪痕早已将画纸浸湿。 “溪溪!” 陆纵眼眸里拉满血丝,他颤抖着探出手,轻轻碰了碰元溪的苍白的脸颊。 热度袭来,烫上他的指尖。 陆纵慌忙抱起昏迷中的小傻子,转身跑出房间。 在路过校长身边时,他赤红的眼眸里有怒火在熊熊燃烧:“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校长面如土色,指着被保镖控制的两个男人说:“是他们,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陆纵对他的解释充耳不闻,对保镖说:“一个也不要放过。” 惨叫声响起,回荡在走廊内。 陆纵抱着元溪飞快的跑出学校,将凄厉的惨叫声甩在身后。 轿车飞速的行驶在公路上,停在医院门口。 陆纵将元溪送进急诊室。 厚重的门在眼前关闭,淹没掉那抹单薄的身影。 陆纵心脏揪起,疼的难受。 元溪很早就和他说过,自己学习能力很强会很多东西。 是他先入为主,觉得元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傻子。 他自以为是的觉得,给元溪找个学校就是对他负责对他好。 可他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元溪要的是什么。 他给的,从来都不是元溪想要的。 只要想起元溪在学校里受的罪,被欺负时的绝望无助,陆纵就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 为什么要把元溪送去那种鬼地方? 他亲手把元溪送去给人欺负。 他才是最可恶的。 半个小时后,急诊室的门从里面打开。 陆纵飞快的迎上前,焦急的询问:“医生,他怎么样?” “肺炎,需要住院治疗。” 医生将住院手续递过去:“你先去缴费,病人很快就会从急诊室出来。” 陆纵不敢耽搁时间,拿着住院条跑去缴费办手续。 等他回来的时候,元溪已经从急诊室里出来。 他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颊透不出一丝血色。 无声无息的模样让陆纵揪心的难受。 他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元溪的手,轻声说:“小傻子,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会照顾元溪一天。 元溪肺炎很严重,高烧不退。 输液过后很久都没醒过来。 陆纵一夜不敢合眼,无数次的探手过去摸向元溪的额头,温度始终没有降下来。 物理降温做过很多次,在早晨的时候热度才稍稍减退。 元溪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 陆纵看到他睁开眼睛,激动的双唇发抖:“溪溪!” 他喊出元溪的名字,以为元溪还会像原来那样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喊老公。 可小傻子在看到他后,惊恐的缩在床内,如同一只应激反应强烈的小兔子。 “溪溪!” 陆纵慢慢的靠过去,试图去碰他。 但手指还没碰到元溪的脸,小傻子已经躲开。 如果不是病床不够他,元溪恐怕会躲得更远。 看着他抗拒的动作,陆纵心里特别难受。 是他的自以为是害了元溪。 他再也按捺不住,紧紧抱住浑身颤抖的小傻子。 “溪溪,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陆纵摸着元溪的头发,嗓音里尽是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