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道:“找人盯着那群高利贷,别让他们伤到乔越。” 陈通眼底划过疑惑:“只是盯着?” 为什么只是盯着,不是解决掉? 几十万的债务对于傅权殊来说,也就是一瓶红酒的价格。 难道傅权殊并不想帮助乔越? 可他怎么感觉傅总对乔越特别上心? “先盯着,暂时不要出手。” 傅权殊似乎想到什么,“他奶奶那边换上最好的医生。” 陈通:“需要转院吗?” 傅权殊:“暂时不需要。” 陈通隐隐觉得,傅权殊在撒网只等着鱼儿自动上钩。 BOSS要做什么不是他一个小助理能够过问的,哪怕心里充满疑惑他也没敢再问下去。 在陈通要离开办公室之前,傅权殊给了他几管药膏:“找到乔越,把这个给他。” 陈通:“需要派人看着他吗?” 傅权殊勾了勾唇,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他最重要的人都在京都,他能去哪儿?” 陈通狠狠打了个寒颤, 只感觉他这一笑,太阴郁恐怖了。 如同黑暗中蛰伏着的怪物,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正在找合适的机会把猎物一口吞下。 * 乔越回到住处,发现门口扔着一个行李包。 黑色的帆布包有几处破损,露出断裂的纤维。 一只小猪趴在乱糟糟的纤维丛里,像是在玩捉迷藏。 这图案是奶豆画的,他认识。 他平常用的包怎么会在门外? 乔越拉开提包,发现里面全都是他的物品。 他意识到了什么,飞快的拿钥匙去开门。 可门打不开了! “懆!” 乔越狠狠骂了一声,朝着铁门踢了一脚。 咚! 清脆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着。 “真特么!” 乔越掏出手机,拨通房东的电话。 他脸上的愤怒已经消失,陪着笑脸说:“刘哥,房子怎么换锁了?” 听筒里传来浑浊的男音:“房子不租给你了,你剩的那点房租,算是给我的赔偿。” “可是我还有两千块钱的押金,你总要把这钱退给我。” “你还有脸给我要钱?乔越,我要不是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比较可怜,你觉得我会把房子租给你?自从你住进来,有一天消停过的时候吗?高利贷隔三差五的过来,不是泼油漆就是贴大字报,把这栋楼搞得乌烟瘴气。你让楼里其他住户怎么办?把他们吓跑,我这房子租给谁?” “两千不要了,你退我一千,我好找地方搬。” 啪! 电话被挂断了。 “懆了!” 乔越一脚踢向铁门。 不解气又补了几脚。 他浑身又酸又疼,后背还有伤,这些动作能泄愤的同时又牵动到伤口。 他拱起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无力的喘了几口气。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现在他就是这种情况。 乔越一脸颓废,实在想不明白,他怎么活的这么失败? 好在奶豆没跟着他, 这四年,奶豆和他在一起就没过上好日子。 乔越狠狠搓了搓脸,试图把满脸的哀伤和颓然都搓掉。 他提着包,从单元楼里出来。 一个人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乔越仰起头看着他,觉得这人很面生,他没见过。 “麻烦,让一让。” “乔先生,我是傅总的助理。” 陈通态度很恭敬,微笑着说:“耽误您几分钟。” 乔越皱了皱眉:“有什么事?” 傅权殊这么利索放他走,他原本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安排助理找上门了。 乔越眼底的警惕很明显,陈通知道他对自己有所防备。 他笑了笑,将手里的几盒药递过去:“这是傅总让我给您的。” 乔越:“给我药?” 陈通:“对!”网?址?f?a?b?u?y?e?????ù???é?n?2????????????????? 乔越觉得不会只是给药这么简单:“傅权殊到底想做什么?让他给个痛快话。” “傅总只是吩咐我给您送药,其他什么都没说。” 陈通把药塞进乔越的提包里:“其实傅总没您想的那么差劲,他特意嘱咐我跑一趟。” 乔越冷哼:“他会有这么好心?” 他对傅权殊一点好感都没有,奶豆和昨晚的事他都记在心里。 那个男人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饿狼。 不是个好东西。 “这是傅总交代给我的工作,我必须要完成。” 陈通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您可以不用!但我必须要送。” 这药乔越自然不会用,打算等面前这人走了以后就全部扔掉。 “乔先生,如果傅总想为难您有很多方式,不会用这种方法。” 陈通欠了欠身准备离开。 乔越喊住他:“等一等。” 陈通看向他:“还有事吗?” “奶豆过得好吗?”乔越最担心的还是儿子。 特别是今早听到傅权殊的话后,他心里刺刺挠挠的特别难受。 看傅权殊不像是个有耐心的人,万一奶豆哭的厉害,老狗比会不会一怒之下打了奶豆? 陈通为难的皱了皱眉:“乔先生,关于傅总的私生活,我一个助理不方便多说。”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想问问奶豆的情况。” 乔越神色焦急,“你只告诉我,他在傅家乖不乖?” “这个……” “我保证,你和我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养了奶豆四年,他突然不在我身边,我真的很担心他。” 乔越眼圈通红,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在这一刻却显得异常单薄。 “我只能简单和您说一下,毕竟傅总家里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通压低声音说:“奶豆哭的挺厉害,情绪也不太好。傅总劝过他,也让满满小少爷陪着他,但他还是不开心。” 乔越心都要碎了,眼睛里拉满血丝:“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任性?” “小孩子突然换了个环境,不适应很正常。估计过几天就好了吧!” 陈通翻起手腕看表:“乔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他说完这句话,坐上车匆匆离开。 轿车很快驶出视线, 直到完全看不到,乔越才回过神。 他无力的蹲在地上,抱着头,身体不停打颤。 他没能力去和傅权殊抢奶豆,他只能看着孩子哭闹难受,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资格去说。 坐在车里,陈通拿出手机给傅权殊发信息:【傅总,您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乔越问了奶豆的情况,我也按照您交代的说了。】 信息发送过去以后,陈通叹了口气。 看乔越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