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吃太多甜食,她的牙医上周给他打电话,说她的第二磨牙有蛀牙的前兆。 得到他的许可, 凌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答应了?” 周淮川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看着她因为高兴,眼里闪烁的明亮,温声道:“嗯,答应了。” 也不怪凌遥这么高兴。 她已经好久好久好久没回港城老宅了。 凌遥在港城上大学,经管系大二。 凌家老宅就在港城,可她每天都得回海市。 有了跨海大桥,两地往来虽方便,但有时早上有课,她不得不比别人早起两小时,如果晚上学校有活动,她也不能呆到太晚,经常活动到一半就得离开。 她曾几次提出想住港城,都被周淮川拒绝。 无论她怎么撒娇发脾气,周淮川都没松口。 凌遥其实能理解他。 凌家出事那年她还小,周淮川也才刚满十八,他们几乎每天都要面对突发的“袭击”。 凌遥记得,那时周淮川回来,身上总带着伤。 最后被逼得没办法,周淮川带凌遥去了海市。 其实当时的海市对他们来说也不算安全,但毕竟脱离了对方的地盘,周淮川又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们才不用像在港城那般担惊受怕。 再后来,凌海置业在海市扎根立足,周淮川的势力几乎渗透到了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当年那些人和他们的势力,全被周淮川摁得死死的。 照理说,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用怕。 可那时的阴影太深刻,周淮川对凌遥的安全又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他对凌遥回港城,留在那里过夜一向是抵触的。 凌遥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要不是司机在看着,她恨不得跳到他怀里,搂住他脖子,疯狂地说“哥哥你好好我好爱你哦!” 不过她也就是想想,毕竟这种行为,自她十四岁之后就没再有过。 因为儿时,亲友相继离开的经历,让凌遥在儿童和少年时期,患上了肌肤饥渴症。 最严重的时候,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挂在周淮川身上。 超过半小时见不到他的身影,就开始惊慌,烦躁,控制不住地想哭。 为此周淮川特地请了儿童心理专家。 在专家的治疗下,凌遥的症状得以慢慢缓解。 当时她已经十四岁,晚上做了恶梦,只能在周淮川的怀抱里才能得到安抚。 那位慈祥的女医生告诉她,当她的身体渐渐出现女生的特征后,即使是父亲和兄长,也不应该与他们有过度的亲密接触。 凌遥相信医生的话,她也照做了。 可关于“过度”的界线,她一直有些模糊。 比如,风大时周淮川会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比如她发烧时,他会与她额头相抵,试她的体温。 又比如,她心里难受想哭,周淮川宽阔的胸怀和有力的臂膀是她最大的安抚剂,她也不介意直接拿自己用过的勺子喂他吃东西。 凌遥不知道这些算不算过度。 但她绝不会把他们之间的亲密当成是错误。 如果也有人,和他们一样在过去的十年间相依为命,肯定也会像他们这般,超脱出父女兄妹的感情,比任何人都亲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i?f???????n?2?????5?.???ò???则?为?屾?寨?佔?点 黑色迈巴赫开进半山腰的豪宅。 车才停稳,凌遥就迫不及待地下车。 车库外早有人等候多时。 “梁叔,惠姨!” “小姐。” 梁叔和惠姨是夫妻,无儿无女,凌遥还没出生,就在凌家帮工了。 除了这两位凌家老人,为了防止凌遥身边有别有用心的人,老宅的佣人仆从司机,全被周淮川大换血过。 倒不是周淮川念旧情留着他们俩,他从不是个讲情分的人,而是他知道,梁叔和惠姨身上没有问题,对凌遥来说,他们是安全可靠的。 梁叔去车后备箱拿凌遥的行李。 惠姨搂着凌遥往里面走,边走边说:“先生打来电话说你今晚回来住,我就煮了你最爱喝的糖水,一直放在冷藏室,现在拿出来吃正好。” 凌遥问惠姨:“妈咪呢?在房间吗?” 她之所以那么想回老宅,是因为她母亲宋姿仪住在这里。 凌遥没注意到惠姨变了的脸色,回头叮嘱身后的梁叔:“行李箱里有给妈咪的礼物,梁叔拜托轻一些拿。” “好的,小姐。” 周淮川同意她回老宅后,她特地回了趟海市的房子拿行李。 老宅没有她惯用的洗漱用品。 周淮川在她身上花钱不计成本,吃穿用度,一应用品都是最好的。 她平时洗漱护肤的用品,都是周淮川按着她的身体情况和偏好,一对一私人订制的产品,全球独一份,买都没地方买。 在金钱的“浇灌”下,凌遥的身体被养得娇贵,不是常用惯用的东西,只是闻着味道就难受。 除了回来住要带的东西,她还拿了送给母亲宋姿仪的礼物。 上回凌遥和乐意一起去詹宁楼的私人岛屿,捡了很多贝壳,和当地人学怎么做贝壳饰品。 她亲手做了个贝壳相框,相框里放了张自己在海边的照片。 ——是她们在海边嬉闹时,乐意给她抓拍的一张笑颜。 那天她穿姜黄色泳衣,绑着松垮的丸子头,赤脚踩在细腻的沙堆里,明媚的阳光肆意洒落在她白到透亮的肌肤上。 一大片私人沙滩,除了海浪声,只有她们两个女生的笑声。 乐意抓拍到照片后,献宝似地拿去给人看。 不远处的遮阳伞下,坐着两个人。 詹宁楼穿着颜色丰富的印花衬衫和沙滩裤,梳着大背头,墨镜架在头顶,大少爷派头十足。 周淮川与花蝴蝶似的詹宁楼不同。 他穿黑色亚麻衬衫和长裤,衣袖挽起,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结实流畅,充满了力量感。 戴着墨镜的脸,五官立体,眉骨锐利,即使在阳光沙滩的包围中,也丝毫没减少他身上深沉的气质,只有在看向海滩边笑闹着的某个身影时,嘴角才会很浅地上扬。 乐意走近时,他们很有默契地停下了关于吞并港城某家集团的话题。 詹宁楼故意拿冰镇过的饮料碰了碰乐意的脸,笑着问:“跑来跑去的热不热?” 没想到乐意压根没理她,直接走到周淮川面前。 “我拍的阿遥怎么样?”乐意就差把照片怼周淮川眼前。 詹宁楼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好在周淮川丝毫没介意乐意冒犯了自己的社交距离,他低头专注地看乐意的手机。 照片抓拍的时机很好,女孩的笑容很灿烂,眼尾上扬的弧度,嘴角边的小梨涡,飞扬的发丝,无一不是属于她的娇艳鲜活。 周淮川盯着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