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的外出让他分心。 晚上,Daron和Archie在房间陪凌遥。 罗威纳很少作为陪伴犬,但Daron和Archie和从小陪伴在凌遥身边,它们的强大和忠诚,弥补了凌遥缺失的安全感。 就像当初来到凌遥身边的周淮川。 他其实并不符合凌遥当时需要的“温柔耐心的年长女性”的角色,但凌遥却从他身上获得了所有的情感需求。 说周淮川又当爹又当妈也不为过。 这么多年,他为凌遥不知操了多少心。 凌遥喃喃自语:“哥哥和未来作为男朋友的Stephen谁更重要……” 没人回答她。 Daron和Archie只会用大脑袋蹭着凌遥,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她身上的味道,表达着对她的喜爱与忠诚。 原本只请了一天假,但最后,整个一周凌遥都没去学校。 这些天里,周淮川一直没把手机还给她。 凌遥刚开始还沉得住气,但长时间见不到除了周淮川以外的人,为了防止她离开,她不仅联系不上司机,地库里连辆车的影子都没有,凌遥才终于觉察出了异样。 周淮川寸步不离地陪她住在半山腰的别墅,所有工作都通过线上处理。 期间庄严来过一次,在书房里待了很久才离开。 庄严走时在客厅遇到遛狗回来的凌遥,两人打了声简短的招呼。 对方只匆匆掠过自己一眼,但凌遥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庄严眼神里的欲言又止。 庄严过去只是凌海法律顾问团的小角色,后来被调到周淮川的总裁办。 十年前周淮川临危受命,接手被蚕食一空的凌海,和遣散凌家老宅的佣人们一样,他将凌海的高层和主要岗位人员全部换掉。 外界当时觉得他这么做太冒险,他换掉的都是对凌海知根知底的老员工,失去了这些老员工,很多事难以开展,只会让凌海更艰难。 但周淮川还是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人事改革。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很明智。 当时的凌海,早就只剩下个空壳,根基尽毁,再多的经验也没法起死回生。 再者,凌海内部的沉疴宿疾,和那些所谓的老员工脱不开关系。 与其费精力去判断谁是蛀虫和内奸,不如全部换掉。 周淮川需要的是愿意追随自己的人,而不是无论他做出什么决策都要用“经验”去反驳对抗他的所谓老资格。 没有经验和能力只是暂时的,足够的时间和一个接一个的项目会让人快速成长。 他唯一需要的只有一项,那就是忠诚。 绝对的、唯一的忠诚。 庄严和现在总裁办的那些人,都是周淮川自己培养的亲信。 庄严稍微特殊一点,他在凌海待的时间最久,算是看着凌遥长大,可怜她小小年纪经历过那么多,但他再心疼凌遥,也不可能越过对周淮川的忠诚,违背他的指令。 那样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已经是他对凌遥能释放的最大的善意。 刚开始凌遥以为,他们留在这里是因为周淮川遇到了麻烦,但她现在不这么想了。 晚上吃完饭,估摸着周淮川的工作处理完,凌遥才来书房找他。 凌遥问他要自己的手机。 没去上课的这段时间,凌遥看的网课,课后作业由老师通过周淮川告诉她。 就算再愚钝,凌遥也开始明白,这一周,周淮川都在避免她和外界接触。 如果只是担心她的人身安全,不让她出门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让她和外界断联。 “再等一等。”周淮川并没有给出凌遥想要的结果,只是拿话敷衍她。 “那是我的手机,”凌遥被这段时间以来的社交隔离和这背后的原因搞得烦躁不安,她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低吼着,“你没有权利扣住不给我!” 周淮川没说话,拉开手边的抽屉,把手机放在桌上。 是凌遥的手机。 在她准备拿走时,周淮川说话了。 “没有信号,你什么电话也打不出去。” 凌遥相信,周淮川有的是办法,在这栋别墅之内,只让她的手机失去意义。 “为什么?”凌遥大声说,“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我会向你解释,”周淮川将手机重新放回抽屉里,“但不是今天。” “因为沈沛文?我们不是已经谈过了吗?我未来也许会和他在一起,可这不代表我会为了他离开你。” 除了这件事,凌遥实在想不出,周淮川把自己软禁在这里的理由。 可如果真是如此,凌遥会觉得特别荒谬! 这件事荒谬,做这件事的周淮川更荒谬! “我们留在这里和沈沛文没关系,”周淮川顿了顿,他看着凌遥说,看了很久,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开口,“但既然你提到了他,我们可以谈谈这件事。” “谈什么?”凌遥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你是不是又要像上回威胁恐吓学长一样逼沈沛文不和我联系?那你这次的 理由是什么?沈沛文不是开烧腊店连市中心一套二居室都买不起无法给我提供优越生活的那种家庭,他和我门当户对,学历和性格也无可挑剔,连妈咪都很喜欢他,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在一起?” “在一起……”周淮川将这三个字缓慢地低喃,目光也随之暗沉下来,“家世,学历,性格,你认为这些就够了吗?” “那你认为我应该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凌遥反问完,又马上否决,她摇着头,“不,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标准,喜欢谁,和谁谈恋爱结婚,我可以自己决定,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许。你又不是我……” 你又不是我爹地。 凌遥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周淮川当然不是她的爹地,他也没想当。 她其实想说的是我们非亲非故,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管她? 周淮川心里的寒意一阵阵往外冒。 但他不和她计较,他和她计较什么? 这么多年她说过做过的,远比这句话伤人。 “你真的了解沈沛文吗?”周淮川站起身,走到凌遥面前,他握住她因为激动颤抖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还有沈家和荣家那些事,你真的了解吗?” “你是不是想说沈沛文和荣少杰有问题,他们想从我身上获得利益?” “我没有这么说,”周淮川平声说,“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你就去查啊!你不是很厉害什么都能查到吗!” “我会的。” “不是谁都在乎我的钱!”凌遥的情绪有了崩溃的趋势,“或许它们根本不算我的钱,而是你的。就算你没动过凌海的股权,以你目前在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