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辉煌鼎盛时期死去,它们的完美才是永恒的。 凌遥是他在五岁时就盯上的完美事物。 如果不是后来凌家出事,周淮川出现在凌遥身边,和后来他被迫去M国留学,也许他早就把她变成独属于自己的永恒了。 沈沛文会把凌遥当成目标很正常。 周淮川没见过五岁时的凌遥,但光是看到那些记录她成长的照片和视频,也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小男孩将她当成God'sgift,珍藏心底多年,不择手段地想要弄到手。 何况沈沛文就是个变态,还是个爱而不得十多年的变态。 从周淮川的调查来看,沈沛文一开始放弃深造,决定回国,就是冲着凌遥来的。 包括宋姿仪前男友Chris被引诱赌博导致两人分手,到宋姿仪和荣少杰在一起,这一系列的事,都能找到沈沛文的身影,就连周淮川都被他暗中拿来利用。 “我太愚蠢了,竟然相信了他。” 其实那次在会所,她和人在电梯前起冲突,而沈沛文恰巧帮了她,她就该意识到了他有问题。 还有Rose的突然死亡,妈咪的资产和荣少杰的捆绑得那么深,都透露着不合理。 但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对不起,哥哥。”凌遥感到愧疚。 周淮川曾经告诫过她沈沛文有问题,但她却认为他在限制自己的交友自由。 她太愚蠢了。 愚蠢到差点让自己陷入到恐怖的境地。 “你没有错,不需要道歉,”周淮川心疼地把人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温柔地抚摸着她后背,在凌遥看不见的地方,目光里迸出彻骨的冷意,“犯了错的人才需要道歉,不仅要道歉,还要付出代价。” 回到莫斯科市中心,车开进一处富人区,最后停在一栋高层公寓前。 周淮川和凌遥下车,坐电梯上了顶楼。 这是套复式公寓,和他们在海市的家很像。 原本今晚住的地方在另一处豪华的湖畔庄园,和E国的庄园一样,也有漂亮的花圃,庄园里养了小马驹,和没有攻击力可以抱着逗弄的小棕熊。 庄严曾经为周淮川整理过一份不动产清单,不整理不知道,一整理吓一跳。 除了一些战乱频繁的第三世界国家,和传染病肆虐的非洲地区,周淮川在全球,各个国家、地区,拥有各类房产不计其数。 是的,用不计其数来形容豪不夸张。 但周淮川最后改了主意,他把凌遥带到了这里的公寓,公寓旁就是莫斯科著名景点克林姆林宫,到处都是游客,街道上总是很热闹。 郊外别墅里的一切把凌遥吓坏了,她现在需要处在熟悉热闹又安全的地方。 凌遥勉为其难吃了点东西,吃完洗了个澡就上床了。 卧室里的熏香和家里的是同一款。 但凌遥还是很难入睡。 从昨晚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就像场梦。 一场地狱般恐怖至极的梦。 她是真的被吓坏了。 特别是看到地下室里满柜子的性虐待工具,她到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些,后背就发凉。 她也终于想起了沈沛文说的“Molly”。 Molly是当时凌遥最喜欢的小马,有最光滑的毛发,最健壮的四肢,她求了爷爷好久,他才亲自出面,找到Molly的主人,请对方将小马转让给自己的孙女。 对方割爱了,凌遥很高兴,当天就去马场看Molly,可是马场的人告诉她,Molly快要死了。 凌遥去马厩看Molly,她侧卧在地上,奄奄一息。 Molly旁边蹲着个小男孩,正一遍遍抚摸着Molly的额头,嘴里念着祷告的圣经。 凌遥记不清当时和对方说过什么,只记得Molly咽下最后一口气后,她俯身亲了亲Molly。 知道对方曾经是Molly的主人,她拥抱了他,或许说了安慰他的话。 她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的自己很伤心,也很自责,觉得Molly是因为换了主人才会死。 因为Molly的事,后来她就没再继续学马术,也再没见过那个会为马念祷告词的小男孩。 现在想来,沈沛文当时并非是在给Molly念祷告词,而是在为自己的罪恶赎罪。 她曾经问过沈沛文,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他说暂时保密。 难道从那时起他就开始策划如今的一切? 太可怕了。 可怕到她完全无法相信这种事的存在。 周淮川开门进来,看到凌遥坐在床上发呆,他走到床边,俯下身,柔声问:“睡不着?” “我还是无法相信,”凌遥难受道,“沈沛文做的这些事。” 周淮川站直身体,沉默地看着她。 直到此刻,她依然不愿去相信沈沛文有问题,哪怕事实和证据就摆在眼前。 她竟喜欢他到这种程度了吗? 周淮川冷声问:“需要我把证据拿给你看吗?” 凌遥低垂着脑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她已经流了不知多少的眼泪。 她是爱哭,可过去掉金豆子多半是向他撒娇,不是因为难受而哭。 周淮川闭了闭眼睛,不想让凌遥看到自己眼里的杀意。 是的,他恨不能亲手宰了沈沛文。 他从小护着宠着舍不得她伤心难受的人,为了别的男人伤透了心,流尽了泪。 然而愚蠢的又何止是她? 他在她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到头来换来的却是她的背叛和憎恨。 他怎能不恨她? 他不仅想杀了沈沛文,也想弄死凌遥。 周淮川俯下身,虎口掐着凌遥下巴,指腹用力擦着她眼角,声音冰冷,“告诉我,你在为了谁哭?” 凌遥终于再也撑不住,露出软弱的一面。 她泪眼朦胧地说:“我想回家……想见妈咪。” 人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会下意识寻求安全感的来源。 男人掐住她下巴的手骤然收紧,疼得凌遥倒吸气。 “宋姿仪不爱你,她早就抛弃你了,”周淮川残忍地说,“她什么都给不了你。” 凌遥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再也抑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在周淮川的手背上。 滚烫的泪珠一路灼痛进周淮川心里。 周淮川所有的坚硬和严酷,全都融化在凌遥的眼泪里。 他用力将人抱进怀里,低头不断亲吻她的发顶。 “只有我爱你,凌遥,只有我是爱你的。” “没人比我更爱你。” 第41章 怎么亲你怎么能这么亲我呢? 他们过去经常说“爱”这个字。 我爱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