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方法隐匿自己的那部分,再从凌遥手里分走一大半,也可能是全部。 出于对凌遥和凌海的保护,她需要周淮川做出法律上的承诺。 周淮川对此没有异议,只要他和凌遥的婚姻一直存续下去,这份协议就没有任何意义。 但凌遥不同意,她觉得这种东西简直就是对周淮川的侮辱。 宋姿仪也不是非要他签,她退一步说不签协议可以,但他们必须公开。不能像凌遥计划的那样,举办什么私密的小岛婚礼。 他们的事一旦公开,至少对周淮川是个约束。否则他们又是隐婚,又是资产不做切割,最后吃亏的肯定是凌遥。 关于公开关系,凌遥就更不同意了。 母女俩谁也不让步,争执就变成了争吵。 这件事周淮川没参与,就像他说的,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如果他帮着凌遥说话,宋姿仪更会觉得他和凌遥结婚的心思不纯,只会让矛盾升级。 凌遥蹙眉:“可是……” 凌遥的下巴被捏住,她被迫停下要说的话,怔怔地望着周淮川。 “其实你知道,我并不在乎,”周淮川说,“如果能让她放心,想让我签什么都可以。” “你知道妈咪让律师拟的协议内容吗?” “我知道。” 宋姿仪让他签的婚前协议简直是不平等条约。 协议里要求周淮川在离婚后不能分走凌遥的任何一分钱,还要自动放弃凌海的所有股份,但相反的,他需要对凌遥做出补偿,他名下资产的一半都必须归凌遥所有。 宋姿仪的算盘珠子打得全港城都听见了,何止是不平等条约,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但她十分有信心,周淮川一定会签下这份协议。 以他目前对凌遥的在乎,宋姿仪相信,别说婚前协议,就是让他把凌遥指定为唯一继承人他也会同意。 凌遥迷惑不解道:“那你还要签吗?” “为什么不签?”周淮川无所谓道,“不过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还没有你今晚掉的眼泪更让我揪心。” “不仅仅是钱……”凌遥掰着手指给他数,“你在F国的酒庄,R国的土地,E国的城堡,还有全世界各地数不清的产业……” “它们本就是你的,”周淮川平静自然地告诉她,“我可以现在就让庄严把资料发过来,你看过后就会知道,它们全部属于你。” 除了类似赌场这种灰色地带的产业之外,周淮川所拥有的资产全部都在凌遥名下。 周淮川不是最近才开始做这些事,也并非因为她接受了自己才这么大方,早在凌遥成年后,他就陆陆续续地在做这些资产转让。 凌遥不记得自己这些年签过些什么文件,她以为只是作为凌海股东常规性的文件签署。 凌遥脱口而出:“那我们要是离婚了你不就什么都没了?” 周淮川因为她这句话微微蹙眉,但他还是认真地回道:“理论上确实是这样。” 凌遥感动之余,忍不住问:“你就那么自信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吗?” 周淮川把凌遥的手拉到唇边,吻着她带着婚戒的手,淡声却不容置疑道:“事实上的确如此。” 刚才是“理论上”,现在是“事实上”。 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他永远严谨。 凌遥当初的求婚戒指,是最普通的素戒,看起来毫不起眼,根本不能和她所拥有的那些珍贵珠宝们相比。 周淮川让人拍了不少稀有的宝石和钻石,有几枚特别适合做婚戒,他也确实让他们去做了,可看到成品,他又觉得还是她现在手上戴着的最好。 因为她说这是她的heart。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说道一半凌遥停住了。 因为她明白过来,即使周淮川告诉宋姿仪,自己的大部分资产都在凌遥名下,她妈咪也会认为这只是周淮川的障眼法。 他可以把资产转给她,也可以随时把这些东西再变回他自己的。 也不怪宋姿仪会这么想,谁又能相信,周淮川这种冷血无情的人会有真心呢? 这可真是无解的一个问题。 “好吧,”凌遥最后妥协,“我不想再和她吵了。” “那还去吃布丁吗?”周淮川问。 “直接打包吧,”凌遥说,“打包两份,妈咪也喜欢吃。” 去甜品店打包完布丁,车再开回老宅,凌遥拿着布丁去了宋姿仪房间。 母女俩没聊几分钟,又吵起来了。 周淮川把哭成泪人的凌遥带回房间,抱在怀里哄了很久。 凌遥抽抽搭搭地说:“我已经同意让你签了,她凭什么让你净身出户!” 周淮川哑然失笑,当然他的宝贝儿正在伤心,他只能亲亲她哭肿的眼皮,哭红的鼻尖和湿润的嘴角,轻声细语道:“不离婚,就是一张废纸。” “可是……” 周淮川声音沉了沉,连名带姓叫她,“凌遥,你最好考虑清楚,有没有这个‘可是’。” 凌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说了什么。 她用被泪水浸湿的眼眸,小心翼翼看向男人的黑色眼睛。 周淮川是很宠她,而且是毫无底线地宠,但宠她爱她,不代表她可以乱说话,不,是连想都不能想。 “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周淮川执起她的手,无名指上的那圈银色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它代表了忠诚和永远。”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凌遥抬眸瞥了周淮川一眼,随即又低下头,态度诚恳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哥哥。” 凌遥知道周淮川又在PUA自己,他要让她从内心深处觉得,但凡自己生出一丁点要和他分开的心思都是不应该的。 她心里十分清楚他的意图,可她偏偏就是不争气,任由他搓圆捏扁,甚至是精神控制。 周淮川抹去凌遥眼角的泪痕,捧住她的脸,在她委屈的注视中,柔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所以,需要我哄哄你吗?” 她努力挤出两滴眼泪,明知故问:“你要怎么哄我?” 凌遥握着两根领带的手都是抖的。 她现学现卖,在周淮川的亲自指导下,用其中一条深色领带将他的眼睛蒙住。 “会不会太紧?你会不舒服吗?”凌遥绑好后,担心地扯了扯。 周淮川的嗓音随着消失的视线一同低了下去,“还可以再紧一点。” 凌遥照做了。 她握着另一条绛红色的,犹豫起来。 “绑……前面还是后面?” “正常情况是绑后面,”但周淮川又说,“如果你喜欢,也可以绑前面。” 他说这种话时,平静自然得就好像在聊牛肉是横着切还是竖着切更鲜嫩。 凌遥的脸爆红,好在周淮川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