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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 / 1)

高兴地赠送了一大壶太平猴魁。 海鸥鸣叫声里,江澜抬眸颔首,礼貌地道了谢,老板娘抱着茶托笑着问:“听你发音习惯,你也是华国南方人吧?来南州这边念书?” “嗯,建筑设计专业,在读研一。” “那很好的呀。”老板娘笑着,讲话带一点海市人的软甜调子,“建筑专业是南州大学的金招牌,你这么年轻,未来可期嘛。” 江澜温顺地笑笑:“承您吉言。” 另一侧有客人催促着要结账,老板娘笑道:“那就不叨扰啦,那边还有客人,店里忙的,二位小友在这里慢用哦。” “好的。”“您慢走。” 待老板娘离开,松川伸手向茶壶,却忽然又顿了下,迟疑地问:“江澜,我听说华国人喝茶有很多讲究,这壶茶……可以直接倒在杯子里来喝么?或者茶碗里?怎么做才不会失礼?” “其实都可以。”江澜轻轻点桌子,“华国人素来注重礼仪,但偶尔也会追求‘随意潇洒’,异国他乡的善意赠茶,你怎么舒心,即可怎么来。” “いただき!”松川选择倒在茶碗里,抬头猛地闷了半碗,而后他放下茶碗,双手举过头顶快速拍了下,“超级美味!” 江澜被逗得轻笑出声:“你这倒不像喝茶了,更像是在喝酒。” “您说得对。”松川眯起眼睛又倒了半碗,“我的华人演员父亲很喜欢喝酒,他是华国的北方人,但在我六岁时就去世了,所以我模仿他在影视片里喝酒的样子,因为我很想念他,并且……他的姓氏也叫做江。” 江澜举止微滞。 “江澜。”他转移了这个有些突兀的话题,转而说,“第一次在画展上见面时,我是为了学习如何演绎一名‘画家’的角色,您当时告诉了我很多绘画方面的知识,后来我因为太好奇,尝试查找您的作品,发现您和一位叫做‘江沅声’的画家长得很像,也和一位叫做‘沈尤澜’的通缉犯很像,为什么?” 话题从突兀变得更加突兀,江澜——沈尤澜安静地笑了笑:“你的人脸记忆能力很好。” “不是人脸。”松川道,“作为一名演员,我记忆人物靠的是人物的灵魂色彩,而您的灵魂色彩很特别,我不会认错。” “所以。”松川笑了笑,又一次露出酒窝,“我可以冒昧地询问一些关于您的经历么?” 沈尤澜在那“灵魂色彩”的奇妙比喻里回过神来,随即很快察觉到,松川刚才之所以突然提到自己的父亲,是为了向他换取人生故事所作的婉转铺垫。 确实是东方人擅长的九曲十弯的套路,但所问出的内容却并不怎么婉转。沈尤澜露出一点很淡的笑,心里有了点猜测,垂下眸轻声道:“好,你想问什么?” 果然,松川问:“我在一开始,就注意了您的那枚玻璃吊坠,我也一直都很好奇,所以想问问您,它是否和您的爱人有密切关联?” “是的。”沈尤澜答。 松川又问:“那现在呢?我觉得您似乎没有处在某一段亲密关系中,是和对方分手了么?” 沈尤澜勾了勾唇,心想,这位岛国友人作为演员很敏锐,但提问也是真的很失礼呢。 然而最终,他却选择如实地回答:“也不算分手,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我离开了他。” “原来如此。”松川用日语感叹了一句,又切回华语道,“虽然很像是废话,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您很爱您的恋人,对么?” “嗯。”沈尤澜抓着茶杯,垂眸,“是这样,我很爱他。” “但您却离开了他。”松川道,又轻轻地叹了口气,笑意散了下去,“东方人都是相似的,爱与恨纠缠着,就像我的父亲那样,因为爱与恨的纠缠过程太过痛苦,最后他选择永远地离开了我和我的母亲,而我的母亲因过度含恨,病重而死。”W?a?n?g?址?F?a?布?y?e??????ū?w???n??????????????????? “是么。”沈尤澜微微露出黑瞳,瞳中的眸光很空洞,那些面具一般的笑容露出一点缝隙般的破绽,他喃喃,“那他们很可怜。” “是啊,可怜。”松川道,“所以江澜,依照您的角度,您觉得是爱比恨多,还是恨比爱多?” 沈尤澜攥紧了杯子,很久之后又松开,只是呓语般地轻声答:“我不知道。” “我其实也不知道。”松川勉强笑了笑,酒窝更像是醉酒后的微醺,他叹息道,“然而,作为某种祝福和个人信念,我还是更愿意选择相信前者,否则,我想我可能会找不到我本人在这世界上存在的意义,而我所拥有的一切也会失去意义,包括我对我现有恋人的爱。” “江澜。”松川喝完最后一碗茶,意味不明地说,“我也由衷地希望,这枚被您珍惜着留下的海玻璃,不要失去它原本的爱的意义。” 说完,他离开去继续点单,顺便询问附近有没有可以练习绘画的地方,老板娘笑着和他交谈起来。 沈尤澜静静坐在桌前,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张面上印着“Chios”字样的国际通用支付卡,卡面看起来虽然很新,但确实多出了一点被他使用过的痕迹。 从迟厄斯岛离开,三个月,近一百个日夜,沈尤澜抹去了姓名,为了顺利申请留学并通过考试,日月不休地学习建筑设计专业书籍。随后离国留学期间的一应交通费用,他都刻意用了这张可定位卡里的余额,留下了流水明细,他试图通过这种办法,来提醒商沉釉自己此时在哪里,也十分期待商沉釉来找他。 一开始,他甚至还会期待,商沉釉已经顺利地找出了那张死亡证明的漏洞,从而在重逢时,温柔地喊他声声,再次成为他熟悉的柚子哥哥。 但他的期待成了妄念,一直在落空,让他觉得或许离别前那一晚的超级月亮,并不愿意实现画家的自私愿望。 因此后来,沈尤澜甚至放弃了期待,认为即便没有找出真相,他也想要再见到商沉釉。 适才的松川一系列提问,更像是某种对他爱意的唤醒。更何况那一晚的沈尤澜愿望里其实并无恨意,许下那样关于“打磨”的残忍祈祷词,仅仅只是他对真正那位沉釉哥哥的渴求而已,并非是出于恨。 他真的、真的,很想念他的沉釉哥哥。 思及此,沈尤澜的眸光愈发空洞,他习惯性地迫使自己轻轻笑了笑,却并未打算放弃。 他从茶桌边走向前台,礼貌询问老板娘,是否可以选择用卡来支付茶钱,而后被老板娘爽快地允许了。 结账完毕,松川在老板娘的推荐下,打算先去几百米外的空租屋看看能否短租下来,用来当做绘画的地点。 出门前,松川看到茶馆外的沙滩上起了海风,风声极大,因此他请沈尤澜在茶馆内等待,而他自己单独走过去。 松川笑着道:“您的衣服不防风,所以请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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