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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1 / 1)

令,商沉釉照例顺从,淡漠地应允:“同意。” 好乖,乖得有点过头了。 江沅声捧他的下颌,笑弯一双黑眸,心想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 大概一小时后,抵达西海岸,天际泛白。 商沉釉开启自动泊车,停稳后下车。他绕步到另一侧,抬手挡车顶沿。 江沅声从副驾走出,踏入翻飞的海沙里。 海沙微咸,他站在车前,被飘沙惹得眼睫湿润。眯起眼远眺,西海岸以东一派繁华,是国际著名的赛文斯提港。 赛文斯提港属于大型海港,商、客两用,再往北,分布有南州军方辖区,管制严格。 商沉釉身涉多国海贸界,为满足航运需求,在其中获取了一处C形港的长期私用权。 常规情况下,Chios号邮轮即停靠在这里,定期维修保养,每日凌晨离港,行程有长有短。 得知老板出现,舶代经理人前来接待。对方态度殷切,商沉釉依旧神色淡漠,颔首,简略地说明来意。 经理人恭敬地听完,引二人登上舷梯。简单交流后,经理人离开,给舱室拨打通讯,准备引航出港。 恰好日出时分,邮轮离岸。 周遭的海风变大,撩得人发丝乱飞,散着毛绒绒的微末光芒。 江沅声侧眸,听见商沉釉喊他‘声声’,向他暂时告别,要去准备早餐。 他答‘好’,弯眸对商沉釉笑了笑,独自留在甲板前舷,懒散地靠在舷栏上。 独自听了一会儿浪潮,江沅声抬眸,瞭望远处的海港。 分区严格的高低港台,一边,集装箱仓库整齐排列,另一边,钓岛那侧人群如蚁群,缓慢地在流动。 看了半晌,江沅声习惯性抬起右手,掐成圆圈,测量相对比例。 不多时,他听到身后脚步声,却并不属于商沉釉,而是女式的高跟鞋声。 江沅声回头,一只偏骨感的手伸来,递给他一杯中式燕麦粥。 “谢谢。” 他接下,勾过唇微笑,顺势看向高跟鞋的主人。 是位年轻女士,知性高挑,标准整肃的职业打扮。不久前的商务楼会议室里,正是这位女士在汇报,江沅声短暂地见过。 此刻离得更近,江沅声看清,对方是明显的华裔面孔。 果然,她与江沅声致意,是亲切温和的华语句子:“江先生您好,我姓金,是Chio先生的秘书。” “您好。”江沅声微微凝目,礼貌地微笑颔首。 金秘书态度十分友善,继而又道:“很高兴见到您本人,我非常喜欢您的画。” 江沅声顿了半秒,出于社交礼节,他笑容不变:“原来如此,谢谢。” 察觉到对方态度疏离,金秘书弯眼笑了笑,不动声色地移开话题: “Chio先生临时有场工作短会,大概半小时。期间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 江沅声接过名片,温和地道谢。 “不客气。”金秘书点头,示意他不必客气,可以吃早餐。 得到回应,金秘书离开前舷,往另一侧远去。 江沅声目送对方离开,用半小时喝掉那杯燕麦,直到纸杯见底,唇边沾上几粒白巧克碎。 他没在意,将那方名片捻指旋了半圈,举高到额前,对准阳光端详,视线落到英文字符中的公司名称栏。 Finance International Navigation Co., d.(FIN.) 原来商沉釉的公司名是这个,缩写“FIN”,是指猛挥鳍,还是尾翼? 眼睫在光下扑簌,江沅声舔掉巧克碎,眯眼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觉得有趣,因此不自禁微微出神。 熟悉的步声从身后走近,鞋跟叩地。江沅声知道是谁,却不想回头看,反倒玩心大起,抓着舷栏探出身。 忽然,感官在这刻变得古怪,意外发生了。 江沅声产生耳鸣,巨大的耳鸣,比海啸更嘈杂。生命察觉危险,本能使心脏狂跳,却与此同时,割裂的麻木感随之包裹他。 一层,一层,爬遍四肢百骸,大脑彻底失感。 自我的灵魂离体,浮到半空。他俯瞰向甲板上的‘江沅声’,卡片飞出指缝,‘江沅声’脱离舷栏,像随海风去的枯宇未岩叶,枯萎,凋零。 遥远的地带传来鼎沸狂响,人的尖叫,海水的尖叫,扎得他耳疼,眼珠也疼,却又丝毫无法回应那些疼。 柚子香擦过他的手指,却堪堪错过。江沅声没回头,因此也没能看见,商沉釉一张脸充斥恐惧,眼瞳急剧缩点,直面掉下大海的人影。 灵魂踏空,江沅声在半空疾坠下去,失去意识。 江沅声不知道,那一瞬间他跳海了,就在他的新婚丈夫眼前。 第48章 48 训斥[8th] 溺海之后,肺会烫,会痛。 江沅声在窒息中伸手,迷蒙地去抓水。可惜水化了蛇,好狡猾,向四面滑。他抓不住,反被别的什么纠缠。 W?a?n?g?址?F?a?B?u?Y?e?í?f?ù?ω?€?n??????2?5??????o?? 是几道冰冷修长的手指,不知道源自谁,裹着巨大拉力往上,将他拖离水面,卷入一缕幽郁的柚香。 对方的动作颤得要命,却在尽力给予安抚。江沅声被捏疼,尝试挣开,对方刹那顿住。 “唔……” 江沅声蹙眉,渴得几乎哀叫。可是对方好不知趣,抱着他剧颤。 只有微弱的声音被听觉捕捉,搜救落水者的外文句子。离他最近的是道哭声,他从未听过这样的哭声。 那人不断地喊“声声”,又哑着嗓子说“对不起”,一遍一遍哀求,低哑到极点,仿佛比他还痛。 江沅声听不懂,心底满是茫然,麻木地陷入昏睡。 又过了好久、好久。 夜里很轻微的一声风,惊动了人。江沅声忽地醒来,周遭漆黑,满地沉默的白月光。 他心底空了半瞬,直到侧过眼,看见有道影子半跪着,守着床沿蜷缩在身边。 影子沉寂如死,凑近去,才能看清影子的眼正死死盯着他。 江沅声兀自凝了一秒,又弯起眼睛笑了,轻声问:“商沉釉,你怎么了?” 影子僵然不动。 是幻觉么?江沅声心想,好奇地伸手,拨了拨影子的眉稍,那双钉死般的眼睛才倏地一眨。 “声……” 商沉釉开了口,第一句竟哑不成声,又很快,他眼瞳发红,同时似乎发作了某种痛症,浑身战栗。 他一脸怆色,不敢再看江沅声。踉跄地支身站起,动作居然是要逃走,梦呓般低语:“医、医生……医生在哪里……” 江沅声觉得莫名,抬手抓住了那道近在咫尺的衣袖。 “商沉釉。”江沅声有点着急,语气稍凶地喊人,“不许走!” 商沉釉顷刻滞在原地,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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