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瞥他一眼,“许愿瓶也给我换回来。” “好的。”付唯答应下来。 程期年仍觉得不解气,伸手掐住他的脸。付唯半点也不恼,握住他宽大的手掌,将自己的脸转过来,像蹭人的猫咪那样,用嘴唇蹭他的掌心。 掌心酥酥痒痒的,程期年无言两秒,抽回自己的手掌,维持面上冷静提醒:“你还没洗脸。” 付唯“哦”了一声,从男人肩前退开,转头拿起睡衣穿上,还真就利落地下床,头也不回地进了卫生间。 程期年被他蹭那两下,勾得心头火烧发痒,见他就这么走了,忍不住起身跟上去。 付唯没有关门,站在镜子前刷牙,眼皮懒懒垂着,拧开牙膏要挤。男人身材高大地贴近,从身后虚虚环过他,握着他的手,替他将牙膏挤上。 他低着脸刷牙,牙刷撞到嘴角,传来清晰痛意。付唯看向镜子中,发现嘴角又破了。始作俑者站在旁边,若无其事地打湿毛巾。 付唯刷完牙放下水杯,就听对方拿着毛巾吩咐:“脸抬起来,眼睛闭上。” 他抬起下巴闭上双眼,湿毛巾覆上他面庞。程期年一只手捋起他额发,另一只手拿着毛巾,从他额前皮肤寸寸擦过。 毛巾质地柔软,落在脸上湿凉舒爽,擦过他的眼皮与鼻梁,最后才是嘴唇和下巴。他闭着眼睛,听到水龙头打开,水流动的声音。程期年足足擦了两遍,才放下手里毛巾。 付唯认为结束了,要低下头睁开眼,又有什么压上他眼皮。比毛巾触感还柔软,带着截然相反的热度,吮走他皮肤上的凉意,很快将他的眼皮烫热。 吻在他眼皮处落下,蹭着他眼尾一路朝下,熏热他的鼻尖面颊,程期年将他压在洗脸台前,手掌娴熟地没入他睡衣下。 付唯去捉他的手,摸到他手上的戒指,轻轻摩挲了两下。程期年的吻变本加厉,从最初打算的浅尝辄止,到撬开他唇齿长驱直入。 片刻过后两人分开,付唯身前的睡衣扣子,已经开了好几粒。他扣好睡衣,和程期年去吃饭。 吃完饭以后,付唯给嘴巴涂了药。这副样子不方便回家,他决定在这里多住一天。下午程期年在家工作,付唯也拿了本书,坐在书房沙发里看。 午后日光晒进来,落在书上有些刺眼,付唯从沙发里爬起,拉上自己这侧窗帘。房子外有人按门铃,助理上门来送文件。 程期年按下门铃对讲,让助理输密码进来。付唯坐在沙发里问:“我需要回避吗?” “回避什么?”男人起身反问。 付唯歪了歪头,表现得体贴懂事,“如果你不想被人发现——” “别装。”早已看透付唯本性,程期年面无表情拆穿他,“我想不想你不知道吗?” 付唯不装了,弯了弯嘴唇。 程期年也笑,可他是气的,大步走向沙发前,俯下身要亲他,被付唯伸手推开。程期年面露不悦,将话抛回给他:“你不想被人发现?” 付唯神色无辜,指着自己嘴巴,“我涂了药。” “药有毒?”程期年问。 “没毒。”付唯说。 程期年二话不说,撑着沙发靠背亲上来,把他的药舔了个干净,然后才起身去开门,从助理手中接过文件。 助理眼观鼻鼻观心,在玄关看见鞋子,就知道书房里有人。但即便早有准备,看见程期年手上戒指时,他心底还是略有惊异,对两人的和好速度,以及现阶段的进展。 他汇报了基本工作,提醒程期年后两日行程,明晚有商务应酬,后晚沈家有晚宴,是沈一鸣父亲的寿宴。 程期年说知道了,问沙发里的付唯,晚饭想在哪吃,出门还是在家里。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i????μ?????n??????2?5?﹒???o???则?为????寨?站?点 付唯选了后者,程期年看回助理,让他下单生鲜超市。助理下完单离开了,程期年结束工作,来沙发上抱他。 六月的天气,书房里开着冷气,程期年像台壁炉,一双手掐着他的腰,将付唯拖到腿间,将他环抱在胸膛前。 付唯动了动,要从他腿上爬起,被程期年不由分说按住,“就这么看。” 他垂下眸子看,浏览了不到两行,身后人开始动手动脚,脸蹭着他的脖颈,手揉着他睡衣,摸他的腰与腹部。 手里书迟迟没翻页,程期年却一心二用,已经看完了,甚至朝他脖子吹热气,理直气壮地催促他:“怎么看得这么慢?” 他拿的是本金融投资,闻言指尖点了点纸页,微微侧头朝男人道:“这里看不懂。” 程期年一眼扫过去,只觉得他手指过分白,修长笔直不生茧,虚握起来的掌心里,记忆中触感嫩滑柔软。 “哪里?”程期年漫不经心问。 付唯又点了点,“这里。” 他的指尖压住了字,程期年握住那根手指,从书页上方挪开,捏着他指尖揉起来,如同两年前初见般,嗓音低沉惬意开口:“我英文不好,你替我翻译一下。” 付唯抵着那行英文念起来,是很有韵味的伦敦腔,听得程期年口中干燥,握着付唯手指举高,低头咬住了他的指尖。 指腹上传来湿热痒意,付唯轻轻弯过手指,刮蹭男人整齐的牙尖。早已不满足动手动脚,将他推倒在沙发里,程期年大手握住睡衣,将他的衣摆一截截朝上卷。 付唯白皙紧窄的腰,袒露在白昼阳光中,皮肤在光下莹莹似玉。程期年拉下他的睡裤,低头吻他平坦的腹部。 从阳光里偏过脸庞,付唯腹部微微收缩,隔着轻薄的家居服,赤足踩上男人胸膛。脚踩下的力道不大,却像直踩入他心窝。程期年呼吸都沉了,被迫从他腰前抬头,单手抓过他的脚掌。 付唯偏着头露出笑意,莹白的足背顶上他下巴,举动间引诱的意味十足,那双笑意荡漾的眼底,却始终干净澄澈如山溪。 对他这副模样,程期年又爱又恨,咬紧了牙关,回头一把拉过窗帘,扣住他脚腕,吻沿着他的小腿内侧,一路密密麻麻地印下。 双人沙发慢腾腾地摇,在光线昏暗的书房里,程期年握紧他的肩头,嗓音沙哑地叫他名字:“付唯。” 汗水滚过坚硬下巴,砸入付唯的颈窝,男人带着审讯的语气质问他:“你怎么这么能装?那晚在巷子里叫老公,也是故意装的吗?” 付唯说不出话,眉眼间浮起潋滟春色,唇间断断续续溢出碎声。 程期年当他默认了,拍着他的脸提要求,“既然是装的,现在再装一个给我看看。” 付唯抬起眼皮,一双眼茫然地望他,像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只身置与渺小扁舟中,眸中短暂地凝不起光。 程期年低下头来,贴着他汗湿的脸庞,语速又沉又急,一字一顿地道:“叫老公。” 最后有没有叫,付唯记不清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