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库栗转过身来,轻笑了一声——但是我在那双眼睛当中看不到任何笑意:“既然你一定要知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什么都没看到。”
“诶?”我傻了。
他耐心地重复:“我什么都没看到,丝黛拉,我根本就没有使用见闻色霸气。”
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男人似乎非常满意我的神色,然而我已经快要心梗了,缓了半天才说:“那你为什么要捏碎杯子?”
卡塔库栗观察了我一会儿,缓缓道:“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对我来说你很危险,虽然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但……”
他停顿了一下,或许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轻哼了一声,眼里多了一丝戾气:“通常令我感到有威胁的人,在有这种感觉出现时,我就已经将他杀死了。不过鉴于你是妈妈重要的客人,又会是我未来的弟妹,所以你现在还活着。”
我?有危险?
我可是大大的良民,从不犯法,一个海贼指着我说我对他来说很危险,有点不尊重我了吧?
于是我略带讥讽地露出一个假笑:“那还真是感谢您的不杀之恩。”
卡塔库栗并没有搭理我的阴阳怪气,而是重新在我面前半跪下来,现在我坐得位置高了,眼睛终于得以和他的平齐:“那么,现在轮到我向你提问了,丝黛拉。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见闻色可以‘预测未来’的呢?”
!!!
我直接心肺暂停。
几次开合嘴巴,在我大脑当机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磕磕巴巴挤出来一个理由:“那个,布蕾她——”
“不可能。”卡塔库栗直截了当地否定了这个答案,“布蕾再感谢你治好了伤疤,也不会将这样重要的家族秘密情报告诉你。”
我立刻闭上了嘴,完全不知道如何解释。
“说到布蕾,我又想起来,你刚到这里那天就把房间里的镜子打碎这件事。”
完了,这下完了,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这些根本不应该是我能知道的,我却粗心地暴露了这个问题。
“你果然很危险。”他若有所思地总结。
我吞咽了一下,直觉地察觉到危险,他……不会是想趁着这里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把我杀了吧?
他完全可以回去向玲玲报告说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或者试图逃跑,鉴于他是家族的主心骨、最受器重的完美次子,玲玲也不会问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