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扫了一眼堂厅里的三人,嗯,只有李长森的妻子反应最正常,见到他,拘谨、无措。 可两个小丫头,太淡定了。 小的,自来熟般的直接跟他寒暄了起来,大的,稳重一些,很是认真的听着他们说话。 就有点不太正常! 他虽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是在李家人面前,怎么也应该有点分量啊。 蒋安邦边想着这些,边笑道:“见到了你,也不算白来,你知道吗,你很像老夫的妹妹。” 听到这话,李五丫的表情才丰富了起来,明显十分意外:“蒋大人的妹妹是?” 蒋安邦正愁不知该如何向李家人说起时家呢,当即开口道:“老夫的妹妹是京城武昌伯府的伯爵夫人。” 李五丫很给面子的露出惊叹之色:“没想到蒋大人的妹妹身份竟这么高贵。” 蒋安邦却是叹起了气来:“伯爵夫人听起来是很有派头,可是,身份越贵重面对的事就越复杂,日子也未必舒心。” 接下来,蒋安邦一直在说伯爵夫人的事。 李五丫越听越糊涂,有些搞不懂蒋安邦来他们家的用意了。 若说是来认她爹的吧,可是他几乎不提这事,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围绕着他那个伯爵夫人的妹妹展开的。W?a?n?g?址?发?B?u?y?e?i??????w?€?n?????????5?.??????? 这老头到底是在闹哪样? “你知道吗,你不仅长得像老夫的妹妹,而且性子也像,你要是被和蒋家相熟的人家看到了,一定会说你是伯爵夫人的孙女的。” 听到这话,李五丫心头震了震。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蒋大人是跑来和他们聊天的,既不是聊天,那他说的每句话肯定都意有所指,绝对不存在什么无心之言。 所以,他说她像是他妹妹的孙女是什么意思? “建兴七年,老夫的父亲去世,我那妹妹打着肚子回来奔丧,还倒霉的遇到了北燕突袭戎城,以至于不得不在破庙产子,那次生产可害苦了她。” 李五丫愣住了,她现在要是还不明白蒋安邦是什么意思,她就是棒槌了。 “好啦,老夫该走了,等你们爹回来,老夫再来吧。” 金月娥连忙招呼李二丫和李五丫送人。 母女三人一直看着蒋安邦骑马出了巷子,才重新返回屋子。 “五丫,那蒋大人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老是说他那当伯爵夫人的妹妹?” 金月娥和李二丫也觉察到了异样,纷纷求证的看着李五丫。 李五丫揉了揉脸:“他的意思好像是......应该是......爹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妹妹的儿子。” 金月娥和李二丫愣住了。 “怎么还和京城的伯爵府扯上关系了?” 李二丫不解道:“那蒋大人为什么不明说呢?” 李五丫摸着下巴道:“估计是还没和京城那边通好气吧。”说着,叹了一声,“咱们爹的身世还真是一波三折呀。” 7017k 第64章 ,难以相信 京城。 每月末的最后一天,是宫里贵人接见朝廷命妇的日子,作为伯爵夫人,时老夫人自然也是要去参加的。 每当这个时候,都是朝廷命妇和宫中贵人交流感情的最好的机会。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ǔ?w?e?n?Ⅱ??????⑤?.???????则?为????寨?站?点 命妇不少,要如何才能入得了贵人的眼,这就要看命妇的本事和夫家的身份地位了。 武昌伯府,作为为数不多的还存在的开国勋贵,本该受到宫里贵人和众命妇的礼待,可是,事实却完全相反。 因为摄政王一案,时府牵连其中,先皇虽没剥夺时府爵位,可却直接无视了时府的存在。 上行下效,大家看出了先皇对时府的不待见,也就都选择了疏远时家。 上无皇上看重,下无亲朋帮扶,二三十年过去,时府早就远离了勋贵圈子,如今是越来越不济了。 但是,即便每次朝拜贵人都会遭受冷遇,可时老夫人还是一次不落的来参加了。 没办法,这是时府为数不多的能在勋贵中露脸、唰存在感的机会,她不能让京城的人彻底遗忘了武昌伯府的存在。 像往常一样,时老夫人随着众人一起拜见了太后、皇后、贵妃等人,磕完头后,就在偏殿等着。 接下来,太后、皇后会召见一些命妇说话。 每当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各家各府的恩宠情况了。 受皇上看重的,以及入了贵人们眼的,会被叫去说话,根据看重程度,或留下说话,或得些赏赐,或被留在宫中午膳。 时老夫人属于被冷遇的一批,一如既往的没得到召见,只能神色晦暗的出宫回府。 武昌伯爵府。 时家人见时老夫人这么早就回来了,立马猜到了她在宫里的遭遇。 时大夫人心情有些沉重,原以为先皇去世,新皇登基,时家的打压就结束了,可没想到情况根本就没改变。 时府的爵位到了公爹这里就结束了,如今时家还有个伯府的名头撑着,可等公爹百年之后,时家怕是要彻底没落下去了。 “母亲辛苦了!” 时大夫人没敢将情绪表露在脸上,殷切的上前搀扶时老夫人。 说起她这位婆婆,她是打心眼里佩服。 进宫拜见宫中贵人,听起来像是莫大的荣耀,可时家被上头无视,她可以想象得到进宫后婆婆的遭遇会有多难堪。 可是婆婆却次次不落,回府后也从不会因在宫里受了冷遇而对他们发脾气,这心胸,这承受能力,是她可永远也达不到的。 早就收拾好情绪的时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马车上你准备的冰块足,还有茶点糕点,我没饿着也没热着,哪里辛苦了。” 时大夫人抚着时老夫人回到懿祥院,亲手给时老夫人端上热茶后,才笑着开口道:“今早门房那边送来了一封,是二舅舅写来的,好厚的一封呢。” 一听这话,时老夫人顾不得喝茶,连忙说道:“快把信拿来,平日里的家书都是大哥写的,二哥已经好多年不给我写信了,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时大夫人连忙从丫鬟手中拿过鼓鼓的信封,双手递给了时老夫人:“母亲别多想,若真有事也是大舅舅或大舅母来信,二舅舅写信过来,估计是想母亲了。” 说起蒋安邦,时老夫人嘴角就上扬了起来,边开信边笑道:“你们大舅舅是个严肃的,小时候只要我惹了祸,大舅舅都会狠狠责骂我,可你二舅舅不一样,每次都会无条件的护着我,跟个老母鸡护小鸡崽似的。” 时大夫人笑着道:“那是二舅舅疼您呢。” 时老夫人快速读起了信,一开始嘴角上还挂着笑,可慢慢的,笑容凝固了。 时大夫人看着时老夫人眼睛越睁越大,面上的震惊越来越盛,到了后来,拿信的手都抖了起来,心中顿时咯噔了一